晒葛根干的第三天,清晨的露水特别重。王小柱刚掀开盖在草席上的帆布,就皱着眉喊:“林哥!葛根干有点潮了!昨晚的露水渗进草席里,底下的都沾了潮气!”
林野走过去摸了摸——草席铺在地上,夜里的露水顺着泥地返上来,确实让底层的葛根干软了些,再这么晒,不仅干得慢,还容易发霉。“得把葛根干架起来晒,离地面远些,就不会沾潮气了。”他蹲在草席旁,指尖捻着块软掉的葛根干,“之前去矿洞时,好像看见过堆旧木板,能用来做储物架,既能晒东西,又能存干货。”
“我记得那堆木板!”阿力立刻接话,他的脚踝已经完全好了,正帮苏晴收拾草药包,“在矿洞工具棚旁边,是以前搭货架剩下的,木板虽然有点裂,但还结实,锯一锯就能用。”
“那今天就去搬木板。”林野拍了拍手上的灰,“刀疤强,你跟我去矿洞,带上锯子和绳子;阿力,你和王小柱留在村里,把晒潮的葛根干先挪到棚子下,别再沾露水;苏晴,你去看看野菜筐里还有没有能吃的,中午咱们做野菜团子。”
等林野和刀疤强扛着锯子出门时,张奶奶已经在灶房里忙活了——她把昨天蒸剩下的葛根块捣成泥,掺了点红薯面,想做些葛根糕,等大家回来当点心。“这葛根泥甜得很,掺点面蒸出来,又软又糯,孩子们肯定爱吃。”她边捣泥边哼着老调子,灶房里飘着葛根的清香。
矿洞旁的旧木板堆得不算高,大多是两指厚的松木板,表面落了层灰,却没朽。刀疤强用锯子把裂得厉害的木板锯掉,留下完整的部分:“这木板够做三个储物架了,每个架分三层,能晒不少葛根干。”
林野正往绳子上捆木板,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扔着个空油桶——桶身是赵秃子上次丢下的那个,桶口沾着点煤油味,旁边还有串新鲜的脚印,比之前的劳保鞋印浅些,像是女人的布鞋印。“赵秃子可能带了新人来探路。”他指给刀疤强看,“回去后得让王伯多留意林带南边,那边的草长得密,容易藏人。”
搬着木板回村时,日头已经升到头顶。阿力和王小柱早就把潮掉的葛根干挪到了囤货棚下,正蹲在院里等着——王小柱手里还攥着根刚捡的树枝,在地上画着储物架的样子,画得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很期待。
“快搭架子!快搭架子!”王小柱看见木板,立刻跑过去帮忙,伸手就要扛,却被刀疤强拦住:“这木板沉,你帮我们递钉子就行,别累着。”
大家分工搭架子:林野和刀疤强负责拼木板,用钉子把木板钉成三层的架子;阿力用砂纸把木板边缘的毛刺磨掉,免得扎手;王小柱蹲在旁边递钉子、递锤子,时不时还帮着扶一下架子,生怕歪了。苏晴则端来凉水,给每个人递上一碗:“慢点干,别中暑,张奶奶的葛根糕快蒸好了,等会儿就能吃。”
储物架搭好时,已经是下午了。三个架子并排摆在院角,离地面有半尺高,阳光能晒到每一层。大家一起把葛根干摆上去,晒潮的放在最上层,接受最强的阳光,已经半干的放在下层,慢慢晒透。王小柱看着摆得整整齐齐的葛根干,拍着手笑:“这下再也不怕露水了!等晒干了,就能装麻袋存起来,冬天够咱们吃好久!”
这时,张奶奶端着刚蒸好的葛根糕从灶房出来,糕块放在陶盘里,冒着热气,金黄的表面泛着油光,甜香飘满了整个院子。“快尝尝!”她把陶盘递到大家面前,“刚蒸好的,软着呢!”
林野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葛根的甜混着红薯面的香,又软又糯,入口即化。阿力也拿起一块,吃得很慢,眼睛亮了:“这比矿上的窝窝头好吃一百倍!以前在矿上,别说葛根糕,连甜的东西都很少见。”
苏晴笑着把剩下的葛根糕装进竹篮,放在储物架旁边:“剩下的留着晚上吃,明天咱们再挖点野菜,掺着葛根干煮粥,肯定香。”
林野掏出物资清单,在上面添了几行:“新增:松木板12块(制成三层储物架3个,用于晾晒\/储存干货)、葛根糕(剩余8块,储存在竹篮中);发现:赵秃子团伙新增脚印(疑似女性布鞋,需加强林带南边巡查)”。他把清单折好,放进怀里时,刚好看见夕阳落在储物架上,葛根干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像一块块小宝石。
晚风里,滤水架上的陶缸映着晚霞,囤货棚的门帘轻轻晃,岗哨棚外的煤油灯已经点亮,昏黄的光洒在泥地上。大家围坐在院角,吃着葛根糕,聊着明天的计划——明天要去挖野菜,要给储物架刷层桐油防潮,还要让王伯多巡一次林带。
阿力咬着葛根糕,看着身边的人,突然觉得心里特别踏实。以前在矿上,他总觉得日子没盼头,可现在,有能遮风挡雨的棚子,有吃不完的粮食,有一起干活、一起分享的人,这样的日子,比他以前想的还要好。
就算赵秃子还会来,就算还会遇到风雨,只要大家在一起,只要这院子里的烟火气不熄,就没有扛不过去的坎,没有等不到的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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