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盒子上。
刻有两片荷叶,托起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盒子右上方,还刻有“荷花恋”三个字。
“叶当家,不知这荷花恋是何物?”
“贵妇杀手。”
“贵妇杀手?啥意思?”
“妇人用其洗澡洗衣之后,身上的荷花清香能持续两三日,试问哪个贵妇能抵得住诱惑?”
“当真?”
“若是陈老板不嫌弃一身荷花清香,可用荷花恋洗洗头发便知。”
“呃…我得叫个美人来试试。”
“这荒郊野岭的,别说美人,母狗都找不到一只。”
“叶当家没有,我有啊!”
“额…”
虽说陈进长得白白净净,但喉结一眼就能看出。
还在晏羽八卦瞎猜时。
陈进商队中就有一妖娆女子走来。
嗯?
有些眼熟。
靠!
这不是周胖子上次带的那个小妖精吗?
怎么回事?
晏羽不自觉往裤裆按了按。
大庭广众之下,形象不好。
见晏羽看得如此入迷。
陈进笑道:“叶当家认识?”
“认…不认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看了几眼,陈老板莫怪。”
“这可是咱们宁州红梦楼的头牌,陈某花了百来两,请来陪我一个月。”
“一个月百来两?这么贵?”
“叶当家有所不知,如烟姑娘不但人美,一手萧更吹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真是尤物啊!陈老板何不金屋藏娇,给他赎身得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没个几千两,红梦楼是舍不得放手的。”
“宁州城士绅权贵那么多,就没人去讨价还价?”
“哈哈!看来叶当家还没去过红梦楼,红梦楼是同知大人的产业,谁敢还价。”
见陈进与晏羽相谈甚欢。
如烟走近后便驱身向晏羽行礼。
这给小妖精回礼,晏羽目前也没经验,只能傻哈哈点头以示回礼。
“看来叶当家也是性情之人,要不请叶当家帮我照顾如烟一些时日,待我从洪都府归来再接走。”
“这…这不好吧!”
你们性情相投,有啥好不好的。
晏羽看向身旁护卫队。
美色乱我道心,还是咬牙拒绝。
晏羽拿出一盒荷花恋,用指甲划破封边腊。
打开荷花恋,一股荷花清香便随风飘散开来。
“嗯!是荷花的清香,如烟姑娘,你且用这荷花恋清洗一下秀发,试试效果如何。”
看着婀娜的身姿往湘竹桥下走去。
晏羽与陈进都往桥边挪动几步。
就连笔直站立的护卫队,也不自觉转头,不自觉转动眼珠。
优雅!
一举一动实在是太优雅了。
当荷花恋划过打湿的秀发时,一个个泡泡在如烟秀发上冒出。
“可惜!可惜我这没像样的房间,没有浴桶?”
“叶当家何意?”
“微弱的烛光,与佳人坦诚相待,共浴这泡泡浴桶中,还有淡淡荷花清香环绕,啧啧…”
“别!叶当家你别说了,在说我要拉着如烟回宁州城了。”
“那可使不得,耽搁陈老板生意,在下百死莫赎。”
“叶当家咱们不但兴趣相投,年龄相仿,不如以后咱们兄弟相称?”
“甚好!那我今后便称陈老板为陈大哥了。”
“行!叶老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等等!
怎么没问年龄,就直接认他做大哥了?
管他了。
客户就是上帝。
反正晏羽前世在酒桌上,也不知认了多少大哥叔伯。
而且这些大哥叔伯,第二天走在大街上都认不出来。
“叶老弟,不知这荷花恋怎么卖?”
“大哥想要,小弟自是给个成本价,2两银子一盒。”
十几文的成本,晏羽居然要价二两银子。
要是这好大哥知道实情,也不知会不会骂娘。
“叶老弟啊!你也知道咱们行商不易,上下都要打点,挣不到几个钱,要不叶老弟让让利,一两银子一盒,如何?”
“陈大哥有所不知,我这荷花恋以荷花精华,辅以天山雪莲、龙涎香和麝香等数十种名贵药材香料,再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2两银子已是成本价了。”
我屁!
就宁州这穷乡僻壤,你能凑齐这些名贵香料?
看破不说破,生意还有得做。
不过这些说辞,可以在洪都城胭脂铺复述。
“只是这荷花恋真如叶老弟所说,真能保持两三天香气吗?”
“陈大哥一路去洪都城也要三四日,入城之前就可知真假,陈大哥可先拿一百盒去试试,卖出去了再与我结算,若卖不出去,陈大哥给我带回来就行。”
“也行!我看你这两箩筐也不止一百盒,就全部让老哥帮你带去洪都城试卖。”
老狐狸!
现在一分钱不掏,全部拿走。
还要说是帮我试卖。
真是得了好处,还要立牌坊。
不过西洋糖已卖完,就拿这百来盒荷花恋在这蹲客户也不划算。
“那就有劳陈大哥了,不知陈大哥这一次去洪都城,多久返回,老弟我好备齐下一批次货物。”
“下个月底吧!答应给叶老弟带回些青壮回来,要多耽搁一些时日。”
“行!那下个月底,我便在来此静候陈大哥。”
“不妥!若是这西洋糖与荷花恋好卖,中途需要补货,老哥我怎么寻叶老弟。”
“那有个采石场,老弟将在那设个仓库,陈大哥可派人来寻我。”
“采石场?那不是赵天二的产业吗?莫不是叶老弟与赵天二相熟?”
天二?
天生就二?
原来自己的仇人二爷,叫赵天二。
“相熟谈不上,仇怨倒有一些,他在采石场的狗腿子都被我宰了。”
“叶老弟糊涂,赵天二的大哥是宁州州判赵大人,赵大人可管这宁州差役。”
“赵天二是赵州判弟弟?呵呵!巧了,那我与赵州判也打过交道。”
“叶老弟与赵州判相熟?”
“不熟,就是宰了几个差役。”
“什么?快班刘班头,还有建昌江那些被砍了的青壮,都是…”
“没错!他们想抢我的财货,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陈进,瞬间感觉手心冒汗。
昨日惊动整个宁州城的山匪杀人案,居然是他眼前这个便宜老弟。
如此杀伐果断,有生财有术之人。
居然是眼前这文质彬彬之人。
只是!
宁州何时冒出来这么一个狠角色,他陈进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看来今后与叶当家合作要保持谨慎,保持距离。
当然!
对于晏羽而言。
告知陈进昨日屠杀周家人,屠杀差役之事。
就是警告陈进。
生意合作就老老实实合作,别打歪主意。
见陈进变得拘谨后。
晏羽便与陈进快速交接完货物。
回采石场厂。
看到力夫们还在卖力垒石墙。
晏羽便叫停了力夫们的活计,召集起来。
“我知道你们或是被骗,或是欠赋的乡民,被迫来采石场干力夫,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各自回家去吧!”
晏羽的高声话语,如石成大海。
在场力夫依旧低着头,没有回应。
哪怕表情回应都没有。
都是一群苦命人,估计早已在采石场抹干净了血性。
回想当初出逃采石场时,后面跟随逃跑的都没几人。
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鬼知道那赵二爷会怎么对待他们。
不行!
现在起步阶段,走精兵路线。
决不能因为心存仁慈,招编一群乌合之众。
而且大多数人骨瘦如柴,不少人头上还泛起白发。
“这样!大家都是苦命人,我给你们每人发一两银子,欠赋税的拿回去补交赋税,这样也不用害怕官差再来抓你们。”
看到有十来个人脸色有了异动,看来有些人还是有家可回。
“愿意拿钱回家的人,现在站出来。”
许久!
终于有第一人站了出来。
很好!
晏羽刚快掏出一粒银子递上去。
陆陆续续,又有十来人站了出来。
而其他人,依旧没有动静。
想来这群人也无处可去。
“待我们走后,那赵二爷定会找你们泄气,你们难道想死在这吗?”
许久!
终于有一个柔弱老头跪了下来。
“大王,我家里儿女已卖给别人为奴为婢,现在没有家了,属实没了去处,还请大王收留。”
收留?
你一个头发都白了半边之人,我收留来干嘛?
现在工坊出货量不高,得留给族里人做活计,收留你干嘛?
至于种田!
呵呵!
现在晏羽一分田都没有,拿什么给你种。
“我收留你,你能干嘛?”
“小人会打铁,可给大王打造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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