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家族危局 怒火焚天
黑风城的街道上一片混乱，原本繁华的商铺闭门歇业，偶尔能看到手持兵器的白家修士在巡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牛凌天四人隐藏在一处废弃的阁楼里，看着不远处被团团围住的牛家方向，脸色凝重。
牛家外围的防御阵法光芒黯淡，隐约能看到白家修士在不断攻击阵眼，阵法光幕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显然已支撑不了多久。阵内传来厮杀声和爆炸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牛凌天心上。
“白家动用了‘破阵弩’！”李磊指着白家阵营中那架巨大的黑色弩箭，咬牙道，“那是能破开聚气境防御阵的重器，难怪阵法撑不住！”
蒋志看着阵法光幕上的裂痕，沉声道：“最多半个时辰，阵法就会被攻破。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进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韩飞拿出传讯符尝试联系城内，却发现传讯信号被屏蔽了：“白家封锁了全城的传讯，赵城主那边肯定还不知道真实情况。”
牛凌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闯肯定不行，白家在外面布置了至少百名修士，其中还有不少聚气境七重以上的好手。我们得声东击西，制造混乱，趁机潜入阵内。”
他看向三人，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李磊，你用金灵之力破坏白家的弩箭阵，吸引注意力；蒋志，你在东南方向制造塌方，阻断他们的援兵；韩飞，你用水灵之力在西侧制造水雾，掩护我的行动；我去破坏主阵眼的攻击，打开缺口。”
“那你小心！”三人同时点头，立刻按照计划行动。
李磊悄悄绕到白家阵营后方，运转混沌金灵之力，将灵力凝聚在裂星剑的剑尖，对着破阵弩的机括发出一道无声的剑气。“咔嚓”一声轻响，破阵弩的核心机构被精准破坏，弩箭瞬间失去动力。
“不好！弩箭坏了！”白家修士惊呼起来，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就在此时，蒋志在东南方向发动了土灵术，地面突然塌陷，形成一道巨大的鸿沟，正在增援的白家修士纷纷掉入沟中，阵脚顿时大乱。韩飞趁机在西侧掀起水雾，浓郁的水汽笼罩了半条街道，挡住了白家修士的视线。
“就是现在！”牛凌天抓住机会，混沌火焰凝聚成一道火线，悄无声息地射向攻击主阵眼的白家修士。火焰瞬间引爆了他们身前的灵力弹，爆炸声将主阵眼的攻击打断。
趁着阵法压力减弱的瞬间，牛凌天运转灵力对着光幕薄弱处打出一掌，混沌火焰灼烧着光幕，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快！”他对雾中的李磊三人喊道，率先冲进阵内。
进入牛家后，眼前的景象让四人目眦欲裂。家族的庭院一片狼藉，灵植被摧毁，房屋倒塌，地面上随处可见牛家护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残余的护卫们退守在灵脉源头附近，依托最后的防御工事苦苦抵抗。
“凌天！你回来了！”大长老看到牛凌天，老泪纵横，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受了重伤。
“大长老！怎么回事？族人们怎么样了？”牛凌天冲上前扶住他，声音颤抖。
“白家突然发难，说我们勾结血影宗，还拿出了伪造的证据。”大长老悲愤道，“二长老和五长老为了掩护族人撤退，已经……牺牲了！现在我们只剩下不到五十名护卫，灵脉防御阵也快撑不住了！”
“白震在哪？”牛凌天眼中怒火燃烧，聚气境三重的灵力疯狂运转，混沌火焰在周身熊熊燃烧。
“他在灵脉源头前，逼我们交出灵脉控制权！”大长老指向灵脉源头的方向。
牛凌天转身看向灵脉源头，只见白震正站在阵前，聚气境九重的灵力压迫着残余的牛家护卫，他身边的王家余孽王冲则狞笑着折磨被俘的族人。
“白震！王冲！你们找死！”牛凌天怒吼一声，带着李磊三人杀了过去。
“嗯？”白震听到声音，转身看到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起来，“牛凌天？你还敢回来？正好，省得我去找你！识相的就交出灵脉控制权，否则今天就是牛家灭族之日！”
王冲更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小畜生，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我要把你碎尸万段，为我王家报仇！”
“就凭你们？”牛凌天不屑地冷哼，混沌火焰凝聚成长剑，“今日我就让你们为死去的族人偿命！”
“狂妄！”白震怒喝一声，聚气境九重的灵力爆发，一掌拍向牛凌天。掌风带着凌厉的劲风，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凌天小心！”李磊挥剑挡在牛凌天身前，金灵之力与掌风碰撞，瞬间被震飞出去。聚气境九重的威压远超他的承受范围。
“李磊！”牛凌天怒吼着接住他，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将混沌火灵之力和半步灵药师九级的丹道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体内的混沌兽感受到他的愤怒，赤色印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混沌火灵·焚天怒！”牛凌天施展出压箱底的杀招，赤金色的火焰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火鸟，带着焚尽万物的气势冲向白震。
白震脸色微变，没想到牛凌天的实力竟然提升得这么快，聚气境三重就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攻击。他不敢怠慢，全力运转灵力形成护盾。
“轰隆！”火鸟撞在护盾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护盾剧烈震颤，最终被火焰烧穿，白震被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手臂上的衣服被火焰点燃，狼狈不堪。
“你竟然能伤到我？”白震又惊又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来留你不得！”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白玉折扇，灵力注入后，折扇化作一柄锋利的玉剑，带着刺骨的寒意刺向牛凌天：“白氏剑法·玉碎！”
牛凌天不闪不避，混沌火焰凝聚成盾，同时将数枚爆炎丹藏在掌心。玉剑刺在火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焰被不断消耗。就在火盾即将破碎的瞬间，牛凌天将爆炎丹全力掷向白震面门。
白震没想到他还有后招，仓促间侧身躲避，脸上还是被火焰灼伤，留下一道焦黑的印记。“啊！我要杀了你！”白震彻底被激怒，玉剑挥舞得更加狂暴。
与此同时，李磊、蒋志和韩飞也与王家余孽战在一处。李磊凭借裂星剑的破邪灵纹，压制住王冲的邪气；蒋志用土灵之力构建防御，保护受伤的族人；韩飞则用水灵之力治疗伤员，同时干扰敌人的攻击。
战斗陷入胶着状态，牛凌天虽然凭借混沌火灵之体和丹药秘术勉强与白震周旋，但聚气境三重与九重的差距终究太大，渐渐落入下风，身上不断添上新的伤口。
“凌天，用这个！”韩飞看出他的窘境，将一枚水灵珠掷给他，“这是水灵之心凝结的精华，能短暂提升灵力！”
牛凌天接过水灵珠，毫不犹豫地捏碎。精纯的水灵之力涌入体内，与混沌火灵之力产生奇妙的共鸣，他的气息竟然在瞬间暴涨，达到了聚气境四重的水准！
“怎么可能？！”白震失声惊呼，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战斗中临时突破境界。
牛凌天抓住这个机会，将水灵之力与混沌火焰融合，创造出一种全新的攻击方式——水火交融的漩涡火焰！“混沌之火·水火劫！”
漩涡火焰带着撕裂一切的力量冲向白震，火焰中蕴含的水灵之力让他的血防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白震仓促间挥剑抵挡，玉剑与火焰碰撞，发出一声脆响，竟然出现了裂痕！
“我的玉剑！”白震心疼不已，这柄玉剑是他的本命法器，跟随他多年。
就在两人激战的同时，灵脉源头的防御阵突然剧烈震颤，光幕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原来是王冲趁机攻击阵眼，想要夺取灵脉控制权。
“休想！”大长老怒吼着扑向王冲，用身体挡住攻击，“灵脉是我牛家根本，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们！”
“老东西，找死！”王冲狞笑着一掌拍在大长老胸口，大长老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大长老！”牛凌天目眦欲裂，心神剧震，与白震的战斗出现破绽，被玉剑划伤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凌天！”李磊三人同时惊呼，想要支援却被敌人缠住。
白震抓住机会，玉剑直刺牛凌天心脏：“结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灵脉源头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道苍老的虚影从灵脉中升起，正是牛战的残魂！残魂手持一柄虚幻的火剑，一剑将白震的玉剑劈断，护住了牛凌天。
“父亲！”牛凌天看着父亲的残魂，泪水夺眶而出。
牛战的残魂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一股精纯的火灵之力注入他体内，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这股力量是牛战生前留下的守护之力，只有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才会激活。
得到父亲力量的滋养，牛凌天体内的混沌火灵之力彻底爆发，聚气境四重的壁垒被瞬间冲破，直接达到了聚气境五重！半步灵药师九级的丹道灵力也水到渠成，突破到了灵药师一级！
“啊——！”牛凌天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灵药师一级的丹道灵力与聚气境五重的混沌火灵之力完美融合，施展出玄火丹尊的传承秘术：“药火同源·焚天灭地！”
赤金色的火焰中夹杂着丹道符文，形成一片火海，将白震和周围的王家余孽完全吞噬。白震在火海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聚气境九重的灵力在混沌药火面前不堪一击，很快就被烧成灰烬。王冲和残余的白家修士也没能幸免，尽数葬身在火海中。
火焰熄灭后，牛家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满目疮痍的庭院和幸存的族人。牛凌天冲到大长老身边，灵药师一级的丹道灵力注入他体内，勉强稳住了他的伤势。
“凌天……守住了吗？”大长老虚弱地问道。
“守住了，大长老，我们守住家族了！”牛凌天握住他的手，泪水滑落，“白家灭了，王家余孽也清除了，父亲的灵脉保住了！”
大长老欣慰地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
李磊三人走到牛凌天身边，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牺牲的族人，都沉默不语。胜利的代价，太过沉重。
牛凌天站起身，看着灵脉源头重新亮起的光芒，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走到父亲残魂消散的地方，深深一拜：“父亲，您看到了吗？我们守住了家族。从今日起，我会让牛家变得更强，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
灵脉源头的光芒轻轻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牛家的庭院里，为这场惨烈的胜利镀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牛凌天站在灵脉源头前，聚气境五重的灵力在体内沉稳流转，灵药师一级的丹道灵力滋养着受伤的族人。
他知道，守护家族的道路还很长，振兴牛家的责任也才刚刚开始。但他不会害怕，因为他的身后，有牺牲的族人用生命换来的守护，有父亲留下的传承与希望，还有并肩作战的伙伴。
属于混沌药尊的守护之路，在血与火的洗礼中，继续向前延伸。而他的境界，也在这场家族危局中，突破到了聚气境五重，药师境界达到灵药师一级，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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