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温冉。
“晚晴!你怎么样?安全到了吗?陆承渊的司机送的你是不是?天哪!”电话一接通,温冉激动的声音就像连珠炮一样传来,
“你简直太厉害了!你看到赵炜那吃瘪的样子了吗?还有陆承渊!他居然为你说话了!还让你去顶层!你们聊了什么?快告诉我!”
沐晚晴走到沙发边,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件西装外套光滑的面料,语气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心有余悸:“到了。刚进门。没什么,就是谢谢他,然后吹了吹风。他大概觉得我待在下面有点碍事吧。”
她轻描淡写,刻意淡化了自己的主动性和陆承渊可能存在的兴趣。
“碍事?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温冉急急打断,随即又压低声音,
“沈泽也高兴坏了,虽然他没明说,但我看得出来!陆承渊可是从来没在这种场合为哪个女人出过头,虽然只是轻飘飘一句话,但分量不一样啊!赵炜那家伙以后估计不敢明着招惹你了!”
“也许吧。”沐晚晴语气淡淡,“不过经此一事,我也成了靶子。”她巧妙地引导话题,凸显自己的“被动”和“无奈”。
“哎呀,风险与机遇并存嘛!只要搭上陆承渊,谁还敢动你?”温冉不以为意,“接下来怎么办?他有没有给你留联系方式?或者暗示什么?”
“没有。”沐晚晴回答得干脆,“他只是让司机送我回来。很符合他的风格,不是吗?”
她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对于他来说,这大概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维持场合体面的举手之劳。过后就忘了。”
她以退为进。
越是表现得不在意、不抱期望,反而越能降低温冉和沈泽的急切,也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空间来筹划下一步。
果然,温冉的语气冷静了些:“也是…那种男人,心思深得很。不过好歹是个开门红!你在他那儿挂上号了!下次再有场合,沈泽肯定更乐意带你了!”
又闲聊了几句,沐晚晴以累了为由挂断电话。
她放下手机,重新看向那件西装外套,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与方才通话时截然相反的、冷静而锐利的笑容。
忘了?
怎么可能。
陆承渊那种掌控欲极强的男人,一旦出手干预了某事,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进入了他的视野范畴。
他或许不会立刻采取行动,但一定会在心里留下印记。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急哄哄地试图靠近,而是耐心等待,并且准备好下一次“恰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机。
她懂男人。尤其懂陆承渊这种位于顶端的男人。
他们不喜欢被算计,却享受“狩猎”和“掌控”的过程。
他们需要女人懂事温顺,却又渴望那么一点点不易掌控的挑战性,前提是这挑战必须在他的绝对掌控范围内。
她拿起那件西装外套,没有将它收进衣柜,而是仔细地挂在了衣帽间最显眼的地方。
然后,她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里一个几乎从未拨通过的号码。
那是她花了不小代价才弄到的、陆承渊首席助理的私人号码。
她编辑了一条极其简短且措辞严谨的短信:
「周助理您好,冒昧打扰。我是沐晚晴。今晚承蒙陆先生关照,并借用了他的司机。再次深表感谢。另,陆先生的西装外套不慎遗落在我处,不知如何方便归还?盼复。」
短信没有任何暧昧不清的词汇,语气恭敬得体,目的明确。
归还外套。
这是一个非常正当且无可指摘的联系理由,同时也是一个微妙的提醒:
陆承渊,有一样东西在我这里。
她并不指望周助理会立刻回复,甚至不指望陆承渊会知道这条短信。
但这步棋必须走。它埋下了一个未来必然会发生联系的伏笔。
做完这一切,沐晚晴才走进浴室。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她卸去精致的妆容,看着镜中那张清水出芙蓉、却依旧媚意天成的脸。
野心如同藤蔓,在心底悄然滋长。
游艇上的风波只是序曲。
真正的棋局,刚刚开始。
而她,这个被精心培育了二十年、深谙男人心理的“礼物”,早已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要成为执棋的人。
窗外,上海的夜色正浓,繁华深处,不知有多少类似的棋局正在无声上演。
而沐晚晴很清楚,她手中的筹码,就是她自己。
她的美貌,她的智慧,以及她对人心的洞察。
尤其是,对那个名叫陆承渊的、站在顶端的男人的洞察。
她闭上眼,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陆承渊那双深沉淡漠、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他知道吗?
或许知道一点。
但没关系。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愿意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而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让他一步步走进她精心编织的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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