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姜妙柔的公寓里飘着淡淡的饭菜香气。
夏念清坐在餐桌前，看着姜妙柔将最后一盘鱼香茄子端上桌。
为什么今晚他出现在这，因为上次约好了，呃，其实还有不便言说的理由。
姜妙柔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浅蓝色针织衫，发尾微卷，整个人透着居家的温柔感。
“尝尝看，新学的菜。”
她将盛好的米饭推到他面前，温柔笑着：“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夏念清夹了一些放入口中，浓郁的鱼香和茄子的软糯搭配得恰到好处，满口留香。
“很好吃。”他竖起大拇指称赞。
姜妙柔抿嘴笑了：“那就好。”
……
饭后，夏念清主动起身收拾碗筷。
“放着我来就好。”姜妙柔连忙站起来，却被他轻轻按回椅子上。
“你做饭，我洗碗，很公平。”他挽起袖子，语气不容拒绝。
姜妙柔没再坚持，只是托腮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温馨。
[感觉好像夫妻]
突然的念头划过姜妙柔的脑海。
她立刻低下头，想掩饰红透的脸。
许久才渐渐平息。
姜妙柔抬头又盯着夏念清的背影看了一会，想到什么。
她走到厨房门口，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你动作很熟练呢。”
“习惯了。”
夏念清接过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珠，“灵溪在家做饭，家里的碗筷基本都是我负责。”
“两个人生活互相照料挺不错的”
“是啊。”
收拾完毕，姜妙柔泡了一壶柚子蜜茶。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香袅袅升起。
“今天月色很好。”姜妙柔捧着茶杯，目光飘向窗外，“要不要…下去走走？”
她突然提议，目光却不在夏念清身上，似装作随意。
夏念清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还早。
“好。”
小区附近的公园，路灯将道路照得很清晰。
两人并肩走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又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
“最近灵溪怎么样？”
姜妙柔突然问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便随意找了个话题。
夏念清接过话头，叹了口气，“她最近睡眠不好，老师说她上课总打瞌睡。”
姜妙柔若有所思：“高三压力大吧。”
“可能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了她。”
夏念清仰头看向夜空：“她从小就很依赖我。”
夜风吹过，姜妙柔的发丝被轻轻拂动。
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她的侧颈线条在月光下一览无余。
“其实……”她犹豫了一下，“如果忙的话，我可以帮忙顾着。”
夏念清脚步一顿。
“没什么别的意思。”
姜妙柔急忙补充，耳尖微微发红，“只是作为邻里之间的帮衬。”
两人走到一盏路灯下，飞蛾绕着灯罩打转。
夏念清看着地上两人被拉长的影子，没拒绝：“可以的话，麻烦了。”
回程的路上，两人默契地放慢了脚步。
经过一家便利店时，姜妙柔突然停下：“等我一下。”
她小跑进去，不一会儿拿着两支冰淇淋出来，递给他一支：“小时候不开心时，家人总会给我买这个。”
夏念清接过，是普通的香草口味。
他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
“谢谢。”
姜妙柔摇摇头，小口吃着。
两人在便利店门口长椅上坐下。
夏念清转头望向姜妙柔，忽然发现她唇角沾了一点冰淇淋，她自己却没察觉。
盯着看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姜妙柔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吃着吃着也有些不自在。
“妙柔姐？”
“嗯？”
姜妙柔一惊，有些紧张，手中的冰淇淋差点脱手。
她转头望去，视线相触：“怎，怎么了？”
“这里。”夏念清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姜妙柔一时没弄懂，神色有些茫然。
“嘴角沾了一些。”
“嗯？哦！”
姜妙柔反应了过来，胡乱擦了擦。
很完美，完美的避开了，但凡失误一点都做不到。
夏念清笑了笑，从口袋拿出纸巾递给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在这里。”
姜妙柔闹了个脸红，接过纸巾，总算是擦掉了。
对于刚才的事她感觉很尴尬，她可比夏念清大了这么多，反倒像个小孩子。
姜妙柔报复性的低头猛咬了一口冰淇淋。
结果，被冰得皱起脸。
这难得的孩子气让夏念清忍不住笑出声。
“不许笑！”她佯装生气，桃花眼却弯成了月牙。
回到公寓楼下时，已经接近九点半。
电梯里，姜妙柔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突然开口：“周六，你有时间吗？”
语气有种卑微感，书上说的没错，大多时候，先爱上对方的人是会处于弱势。
“抱歉，这周六白天有打工。”夏念清拒绝了，连着两周熬夜太痛苦了。
姜妙柔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那下周可以吗？还有，以后周三，可以常聚吗？”
不同于以往的“下次”，这次有长期邀约。
夏念清思考了一下，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下周应该可以。另外，周三你愿意的话……”
“愿意。”姜妙柔回答的很快。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语气的急切，微微低头：“愿意的。”
夏念清笑了笑没再多说。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八楼。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在各自的门前道别。
“晚安。”姜妙柔轻声说，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晚安。”
夏念清站在自家门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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