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观念早就形成了,根本没法改。
现在的阎埠贵,不仅不觉得自己小气有什么不对,反而私下里还常常跟老婆自我得意呢。
因为整个院子里就他们家孩子多,但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他觉得自己就是靠本事才过得这么好。
所以,就算李前知道阎埠贵以后的下场,他也没义务去提醒他。
管好自己就行了,为什么要冒得罪人的风险呢?
不是李前怕阎埠贵,而是他觉得没必要。
冤家宜解不宜结,别人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但如果有人对他不怀好意,想占他便宜,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就像如果易中海没被抓,现在的傻柱还是个舔狗呢。
再加上何大清回来,也让傻柱明白,这世上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如果有,那一定是有所图。
要是易中海出来了,看到何家的变化,肯定会气得直跳脚。
因为他苦心培养的养老对象,什么都没落下。
没了工作,还多了一个活爹要伺候,天天不是挨骂就是听命行事,跟个被人摆布的木偶似的。
当然了,易中海在派出所接受教育,每天不仅要挨打,还得打扫厕所,他压根不知道何大清已经回来了。
好在他年轻时身体保养得还不错,否则现在早就撑不住了。
不过每当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想起四合院,怀念自己当管事大爷时掌控全院的日子,也惦记着贾家过得怎么样。
但贾家没人会惦记易中海,因为贾家现在也不太好过。
没了傻柱做的小炒菜,连傻柱的工资卡都被他要回去了。
在这四合院里,没人关心谁过得好不好,只要你过得不如我,那就随你;如果你过得比我好,那对不起,全都是你的错!
这就是四合院的风气,嫉妒别人有,笑话别人无。
只要有人过得好,就有人嫉妒,比如李前,隔三差五就在家里吃肉,还是公安呢,院里的人也没法说什么,更不敢占他便宜。
所以这些人对李前更不爽,也不愿意跟他好好相处。
这正是以前易中海聪明的地方,虽然工资高,但从不乱花,馋了就买点猪头肉偷偷在家吃。
自从易中海被抓后,四合院里没人学会他那种拿捏别人的手法,只有贾张氏,占不到便宜就爱背后骂人。
但她越骂,别人越不愿意理她,毕竟谁也不想被骂完了还给人东西。
又不是贱骨头。
李前说:“单位看大家辛苦一年了,慰劳慰劳大家。”
听了这话,阎埠贵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
一想到自己单位只发了些不值钱的红纸和墨水,别的什么也没有,他就更难受了。
等李前走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跟李前要羊肉了。
那明显是野味,不是家养的。
阎埠贵没占到便宜,心里更郁闷了。
看他闷闷不乐地回来,三大妈问他:“老阎,你怎么了?”
阎埠贵看着老婆,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叹了口气:“你说我算计了半天,怎么就忘了要呢?哎,那是野味!”
他老婆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咱也没损失。”
阎埠贵点点头,躺在床上继续难过。
很快,李前家飘出来的羊肉香味儿让阎埠贵更闹心了。
他想,刚才怎么就没开口帮忙收拾羊肉呢?
如果帮忙的话,说不定还能蹭点好处呢。
越想越心疼。
棒梗闻到肉味,从外面跑进来,眼里满是不甘心。
可棒梗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李前是干什么的,再加上他从小就爱偷鸡摸狗,对警察天生就怕,也不敢上门要吃的。
他知道,要是敢去闹,肯定没好果子吃。
毕竟,易大爷是怎么被抓的,他心里清楚,这其中也有李前的手段。
不然,自己原本都要搬进雨水的房子了,结果房子却被何大清抢走了。
如果没有雨水去保定请何大清回来,自己也不会没房子住。
而何雨水敢这么硬气,也是因为有李前在背后撑腰。
否则,雨水也不可能从易中海那儿拿到五千多赔款,直接买了新宅院搬出去了。
看到棒梗回来,贾张氏说:“棒梗,赶紧洗手,你妈饭做好了,吃饭吧。”
棒梗点点头,说:“奶奶,我明天也要进山。”
秦淮如愣了一下,问:“你进山干什么?”
棒梗说:“妈,我现在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别人都能进山挖野菜,我也能。”
贾张氏心疼地说:“棒梗,咱们家不缺那几根野菜吃,山里太危险了,咱们不去吧!”
棒梗摇摇头,脖子都快拧断了:“我不去,我就不去!”
“不,我就要去!”
看到棒梗坚持,秦淮如以为他是想和伙伴们一块儿进山。
再加上现在天气冷,山里野兽都冬眠了。
而且河面也结冰了,山里没什么危险。
家里都是女人和孩子,阳气太弱,时间久了,秦淮如心里也担心会把棒梗带坏了。
跟男孩们出去玩玩也好。
所以秦淮如点了点头:“那你可得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听见没?”
看到妈妈和奶奶都同意让他进山,棒梗高兴得不得了。
心里得意地想,李前能打到猎物又怎样?
等我从山上打回猎物来,一定要让大院里的人瞧瞧。
我也能靠自己让家里吃上肉。
傻柱现在被厂里开除了,不能再给贾家开小灶改善伙食了。
棒梗是个半大小子,天天馋得不行。
以前咱们隔三差五还能吃顿肉,现在连个肉星子都见不着了,心里真不是滋味。
我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呢。
而且,我心里头还对傻柱有怨气,以前他能给家里弄来肉,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次打猎回来,我打算在傻柱面前好好显摆显摆,还不让他吃,非得气气他不可。
第二天一早,李前就出门了。
工厂眼看就要放假了,可叶夫根尼和安德烈还得忙着完成项目才能回啯。
估计李前也得跟着忙活。
不过他早就想通了,工作嘛,就是这样,一开始上班他就做好了准备。
晚上下班回家,老远就听到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正在院子里遛弯的阎埠贵看到李前,问道:“李前,下班啦?”
李前点点头:“阎老师,院里这是怎么的啦?怎么这么热闹呢?”
阎埠贵摇摇头,朝中院方向瞥了一眼,说:“还不是贾张氏在那哭闹嘛。”
“棒梗早上说是去挖野菜,这大冬天的山上哪有野菜,其实就是去打猎了。”
“结果倒霉得很,什么也没打着,还从山上摔下来了,腿都摔断了。”
李前问:“腿断了不该赶紧送医院吗?怎么还在院里闹腾呢?”
阎埠贵摇了摇头:“贾张氏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她这样闹就是想让大家给她家捐钱呢。”
李前开玩笑地说:“那阎老师你不捐点?贾张氏没找上你?”
阎埠贵一听,赶紧捂住自己的口袋,脖子都伸长了:“为什么要给她捐?”
“虽然我是院里的管事,但管事也不是主动给别人捐款的。”
“再说,贾家比咱们想象的要有钱多了。”
说完,阎埠贵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压低声音凑近李前说:“我听说有一次贾张氏跟人聊天不小心说漏嘴了。”
“她说她们家存折上就有好几千块呢。”
李前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不会吧?贾家不就秦淮如一个人上班吗?”
“她的工资也不高。”
其实李前早就知道贾家存折上有好几千块钱的事了。
之前有一次,贾张氏和秦淮如聊天时提到了已故的老贾和贾东旭。
贾张氏嘀咕着说自己能在解放前一个人把贾东旭拉扯大,没两下子可不行。
秦淮如好奇地问起她的本事。
毕竟秦淮如现在也是个寡妇,还得养三个孩子。
她比贾张氏强点,就是有个工作。
虽然工资少得可怜,养活一家人都很难。
贾张氏得意地说,别看她现在胖了老了,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厉害角色。
以前的女人在解放前根本没有工作,只能靠给人洗衣服、补衣服之类的小活来挣钱。
没什么别的出路。
所以贾张氏干脆干起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营生。
那时候四合院里的很多住户都是她的顾客,有些人还经常来找她。
比如易中海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贾张氏自己也不怎么注意身材了,吃得胖胖的,再加上有了儿媳妇,所以易中海这些人也就不来了。
要知道,在贾东旭还没长大之前,来得最多的就是易中海了。
现在贾张氏年纪大了,没人再找她了。
不过她手里可攒了不少钱,都是这么赚来的。
这些钱她都留着养老,平时从不舍得花。
就连易中海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多钱。
秦淮如知道,但她也知道贾张氏到死也不会把这些钱拿出来,所以也没当回事。
以前易中海还是管事大爷的时候,贾家只要有点事,他就会号召大院里的人给贾家捐款,自己也带头先捐,逼得大家不得不跟着出钱。
可是自从易中海丢了管事大爷的位置后,他自己又因为雨水的事天天挨打、扫厕所,贾家的事情就没人帮着操心了。
傻柱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自然没心思管贾家的事。
阎埠贵笑着对李前说:“李前,猫有猫路,鼠有鼠道,贾张氏手里的钱,怕是你都想不到是怎么来的。”
“我跟你说,我刚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贾张氏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时候聋老太太经常骂她‘臭’、‘脏’,还骂她是‘婊子’。”
“我猜,贾张氏就是靠这个挣了上千块。”
李前心里暗暗佩服阎埠贵,他猜得一点没错。
但李前不能说出来,假装不知道,只是说:“阎老师,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她肯定要把你脸抓花。”
李前不怕贾张氏,但他也不想和一个泼辣的老太太吵架,丢人。
再说就算说了,也没有证据,贾张氏死不承认,反倒让自己难堪。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李前才不会干。
阎埠贵听了,赶紧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着说:“我也就是背后跟你聊聊,我知道什么话到你这就打住了。”
“你从来不会像别人一样到处嚼舌根。”
“所以我才愿意和你聊这些,放心吧,不会传出去的,嘿嘿!”
阎埠贵话音刚落,就听到贾张氏的声音响起来:“棒梗要进山你为什么不拦着?他是个孩子不懂事,你是大人怎么也不懂事?”
秦淮如委屈地说:“当时棒梗进山你不也同意了吗?”
“再说我怎么会知道棒梗会从山上摔下来?”
“一起进山的孩子都没事,偏偏就棒梗摔断了腿。”
贾张氏无理取闹地哭喊着:“你同意了你也不拦着?可怜了我的大孙子遭这么大的罪。”
“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呜呜呜。”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都陆续下班回来了。
傻柱坐在屋里,听到外面吵闹,只是看了一眼,又放下帘子回屋了,还把门关上了。
秦淮如看到傻柱没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到刘海中从外面走进来,她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贾张氏,贾张氏立刻拍着大腿哭了起来:“我的大孙子哎,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没了爸爸,腿又摔断了。”
“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爹和你爷爷?”
刘海中看了贾张氏一眼,根本不理睬。
他可不是易中海,以前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才不得不掏钱。
现在易中海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
刘海中怎么可能还主动给贾家捐款,还号召大家一块捐呢?
他刘海中可是管事大爷,又不是傻子。
到了后院,刘海中问自己老婆说:“贾家怎么回事?棒梗的腿怎么断的?”
刘海中的媳妇儿说道:“棒梗和几个小孩子上山去了。”
“结果什么也没捞着,山里头全是雪,路还滑,一不小心就从山上摔下来了。”
“刚好磕在一块大石头上,腿给摔断了。”
“但贾张氏和秦淮如把棒梗给弄回来了,也不急着往医院送,就在院子里头瞎嚷嚷,也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刘海中直摇头:“还能有什么主意?这俩寡妇肯定是想找人出钱呗。”
“这时候谁要是搭腔,谁就倒霉,得给人出钱。”
“不知道这回会轮到谁倒霉。”
刘海中的媳妇儿点头赞同:“对,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傻柱现在没工作了,落魄了,你看贾家那副德行,对傻柱不理不睬的。”
“易中海又进去了,还有谁愿意帮他们家?”
“这一家人全都是白眼狼。”
“不管他们了,咱吃饭,愿意闹腾就让他们闹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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