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的“幽灵搬运”行动,如同在绝望的泥沼中投入石子,激起的涟漪虽小,却真实地改变着一些人的命运。空间内的“庇护所”已经收容了三十余人,拥挤不堪,龙渊每日需要耗费大量精神力维持其运转,脸色日益苍白,行走间都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虚弱。葫闹闹传递来的意念也充满了疲惫,仿佛不堪重负。
然而,安全区内外的暴行并未停止,反而随着日军占领的“稳固”而愈发猖獗。日军士兵时常以搜查溃兵为名,强行闯入安全区,掳走年轻妇女,抢走本就不多的物资,甚至当着国际友人的面殴打、杀戮平民。每一天,都有新的惨剧发生,都有同胞在龙渊的感知范围内痛苦地死去。
那种无力感,如同毒蛇般啃噬着龙渊的心。他救下的,不过是滔天洪流中的几滴水。而制造这场洪流的恶魔,依旧在狞笑,在狂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仅仅是被动地拯救受害者,无法阻止施暴者继续制造新的受害者!必须做点什么,让这些畜生付出代价,让他们感到恐惧!
一个酝酿已久的、带着极致愤怒和黑色幽默的计划,在他心中彻底成型。
他要主动出击,目标直指那些正在行凶、或者手上沾满鲜血的日军官兵!他要利用葫闹闹的能力,不是救人,而是……惩戒!他要让这些刽子手,在最得意、最猖狂的时候,以最羞辱的方式,向这片被他们玷污的土地“坦诚”谢罪!
第一个目标,他选择了一伙经常在夜间闯入安全区边缘区域,掳掠妇女、抢劫财物的日军巡逻队。这伙畜生行为尤其恶劣,领头的是一名矮胖的军曹,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笑容尤其狰狞。
这天深夜,这伙日军士兵照例喝得醉醺醺的,歪歪扭扭地再次靠近安全区边缘的一排简易窝棚。他们踹开棚户的门,在手电筒晃动的光柱和妇女惊恐的哭喊声中,发出野兽般的哄笑。
龙渊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附近的断墙后,冰冷的目光锁定着那个刀疤军曹和另外几名叫得最欢的士兵。
他没有选择直接杀戮。死亡对这些畜生而言,有时太便宜了。他要的是羞辱,是精神上的打击,是让他们在同僚和受害者面前,彻底丧失所谓的“皇军威严”!
就在那名刀疤军曹狞笑着抓住一名少女的手臂,试图将她拖出窝棚的瞬间——
龙渊意念一动!
“吞噬!目标——他们身上所有的衣物、装备!”
一股无形的空间之力瞬间掠过那几名日军士兵!
下一刻,让所有人,包括那些惊恐的难民都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那名刀疤军曹只觉得身上一凉,原本穿着的军服、内衣、帽子、皮鞋,甚至包括他腰间的武装带、手枪套、子弹袋……所有附着在他身上的非生命物体,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赤条条地站在寒冷的夜风中,肥胖的身体白花花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手里还保持着拉扯少女的滑稽姿势。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他身边那几名正在行凶的士兵身上。刹那间,五六名日军士兵全都变得一丝不挂,手中的步枪、抢来的财物也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武器和财物并非严格附着,龙渊刻意留下了这些)。他们茫然地站在原地,被寒风一吹,酒意瞬间醒了大半,看着彼此光溜溜的身体,又看看周围那些从惊恐变为惊愕,甚至隐隐带着一丝讥诮的难民目光,一张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八……八嘎!!”
“衣服!我的衣服呢?!”
“妖术!是妖术!”
赤身裸体的日军士兵发出羞愤欲绝的嚎叫,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要害,在原地乱跳,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极致的狼狈和恐慌!那名被抓住的少女也趁机挣脱,躲到了家人身后。
“哈哈哈!”不知是哪个难民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压抑了许久的讥笑声、嘲弄声在窝棚区此起彼伏地响起。虽然依旧恐惧,但看到这些不可一世的恶魔如此出丑,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在这些受尽屈辱的同胞心中升起。
“撤!快撤!”刀疤军曹用生硬的中文夹杂着日语气急败坏地吼道,也顾不上去捡地上的武器,捂着下体,带着同样光溜溜的部下,如同丧家之犬般,在身后爆发出的更大哄笑声中,狼狈不堪地逃回了黑暗里。
龙渊隐藏在暗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因为一次性“吞噬”多名目标的衣物,精神力的消耗让他眼前发黑,但心中那股郁结的恶气,却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夜晚,南京城内多个区域,接连发生了类似的“灵异”事件。
一队正在街头巡逻的日军士兵,在转弯的瞬间集体“坦诚”,只能捂着屁股狂奔回驻地;
一个在指挥部里对地图指点江山、下达屠杀命令的日军中佐,正在慷慨陈词时,突然发现自己和几名同僚变得一丝不挂,会议室内顿时鸡飞狗跳;
甚至一伙正在某个临时慰安所外排队、嘴里说着污言秽语的日军士兵,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得精光,引发了巨大的混乱和恐慌……
龙渊的行动极其谨慎,他专门挑选那些正在行凶或明显是军官、刽子手的目标下手,并且每次行动后都立刻远遁,绝不在一个地方停留。他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超凡的感知,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在南京城的夜色中神出鬼没,专门惩治那些最该死的恶魔。
“幽灵!是那个幽灵!”
“它不止会救人,还会惩罚我们!”
“它剥光了xx小队的人!”
“连xx中佐在指挥部里都被……”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日军基层士兵中蔓延。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比任何明处的敌人更加可怕。它不直接杀人,却用这种极致羞辱的方式,摧毁着他们的士气和所谓的“武士尊严”。很多士兵晚上不敢单独外出,甚至白天也疑神疑鬼,担心下一秒自己就会变得赤条条。军官们更是颜面扫地,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安全区内的难民们,则暗中拍手称快。虽然他们依旧生活在恐惧中,但“幽灵”惩戒鬼子的故事,成了他们在这片黑暗中难得的精神慰藉和谈资。他们不知道“幽灵”是谁,但他们知道,有一个神秘的存在,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受苦受难的同胞出气!
龙渊的行动,自然也引起了那个黑衣面具人——“影舞者”的注意。
“又是空间波动……这次是精准剥离非生命体……”“影舞者”站在一处高地,感受着城中不同地方传来的微弱而熟悉的能量残余,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而凝重。“这个‘幽灵’……他对能力的运用更加熟练和……恶趣味了。”
他(她)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有意在避开与自己的直接冲突,专注于这种骚扰和羞辱性的攻击。这让他(她)有一种被轻视和戏弄的感觉。
“传令下去,”影舞者冷声对身后的副手说道,“加强夜间巡逻,尤其是军官驻地和外出行凶部队的护卫。发现任何异常空间波动,立刻报告!同时,在安全区外围加派感知型人员……我怀疑,他就藏在那些老鼠中间!”
龙渊并不知道“影舞者”已经调整了策略。此刻,他正藏身于安全区一个废弃的地下室中,剧烈地喘息着。连续几晚的高强度行动,虽然成功惩戒了不少鬼子,带来了短暂的快意,但也让他本就濒临极限的精神力和体力雪上加霜。葫闹闹传递来的意念已经充满了抗议和警告,空间内收容的三十多名同胞也让他时刻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脑海中一阵阵的眩晕和胸口难以言喻的憋闷。他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无论是为了空间内的同胞,还是为了他自己,都必须尽快离开南京,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并将名单和情报送出去。
然而,南京城已被围成铁桶一般,出去谈何容易?
就在他苦思撤离方案时,一阵极其微弱、但带着特定节奏的敲击声,从地下室入口处的盖板传来。
不是日军搜查的粗暴声响,而是……联络暗号?
龙渊心中一凛,强打起精神,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入口下方,凝神戒备。
暗号重复了三遍,准确无误。
龙渊犹豫了一下,轻轻挪开了盖板的一条缝隙。
月光下,站着一个身影,并非他认识的任何联络人,而是一个穿着破旧棉袍、脸上布满污垢,但眼神却异常清澈坚定的年轻女子。
女子看到龙渊,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压低声音,快速说道:
“龙先生?是‘账房’周叔临死前……告诉我这个暗号和地点……他说,如果您还活着,可能会需要帮助……”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龙渊那难以掩饰的疲惫和虚弱,继续说道:
“我叫青禾……我知道一条出城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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