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突破到F+级别,并成功将“时间流速调节”功能升级后,沈墨并没有丝毫松懈。他深知,系统的功能和外部的资源都是辅助,唯有自身掌握的力量,才是立足万界的根本。
在嬴政的建议下,他的每日功课表变得愈发充实和……残酷。
清晨:符箓之道,练的不只是画
天光未亮,沈墨便已在院中盘膝坐下,面前摆着从魔法世界换来的低级兽皮和一种蕴含微光的植物汁液。这不是魔法卷轴制作,而是嬴政根据沈墨精神力提升、以及对能量感知增强的情况,提出的新要求——尝试将观气术与能量引导,结合华夏古老的符箓理念,进行“创符”。
“符者,合天地之炁,契鬼神之功。其形为引,其神为核。”嬴政的声音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清冷,“你无需拘泥于道家固有符形,当以你所能感知、所能引导的能量为本,勾勒出最适合你的‘纹路’。”
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如登天。沈墨需要先通过观气术,感知周遭环境中游离的微弱能量粒子(天地灵气、元素能量甚至逸散的系统能量),然后用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引导这些能量,通过沾满汁液的笔尖,在兽皮上留下稳定的“能量轨迹”。
起初,他连最简单的“安神”意图都无法实现。不是笔尖能量中断,纹路溃散,就是能量冲突,兽皮直接焦黑冒烟。浪费了十几张兽皮后,沈墨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又开始隐隐作痛。
“心浮气躁,如何成事?”嬴政在一旁冷眼旁观,“感知能量,如同御下,须知其性,顺其势,方能如臂使指。强行为之,徒耗精神。”
沈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急于求成,而是像最初练习冥想法一样,放空心神,细细感受每一丝能量的“情绪”——有的活泼,有的沉静,有的炽热,有的冰凉。
渐渐地,他笔下的纹路虽然依旧歪歪扭扭,但能量溃散的情况少了。终于,在某个心神空明的瞬间,他成功将一缕宁静平和的能量封存在了兽皮之中。当最后一笔落下,那简陋的纹路微光一闪,随即内敛,兽皮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宁的气息。
【成功绘制劣质“安神符”x1。符文掌握度+1。】
系统甚至给出了一个意外的提示。
“成了!”沈墨拿着那张勉强能称之为“符”的东西,欣喜若狂。虽然效果可能还不如张仲景随手配的安神香囊,但意义重大——这是他真正依靠自身力量创造出的、具备超自然效果的物品!
嬴政微微颔首:“初窥门径。日后勤加练习,不仅可锻炼精神控制力,亦可为你增添对敌手段。”
从此,每日清晨的“创符课”雷打不动。从劣质安神符,到尝试聚集光元素制作“闪光符”,再到引导火元素制作极不稳定的“爆燃符”(成功率极低,且威力约等于大号炮仗),沈墨在一次次失败与偶尔的成功中,对能量的感知和操控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
上午:帝王剑术,练的不只是技
符箓课结束,稍事休息,便是沈墨最为头疼的剑术课。教官自然是嬴政。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繁复的心法。嬴政的剑术,或者说他要求沈墨练习的剑术,核心只有三个字:快、准、狠。
用的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就是一柄沈墨从网上买的、未开刃的普通长剑。
“握紧!剑即汝之手臂,松弛无力,如何杀敌?”嬴政的声音如同寒铁交击。
“步伐!稳如磐石,动如雷霆!不是让你跳舞!”
“眼神!你的敌人在这里!看哪?!”
“劈!再劈!一千次!角度、力道,必须分毫不差!”
沈墨挥汗如雨,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反复练习着最基础的劈、刺、撩、格。嬴政的要求苛刻到了极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变形,都会引来毫不留情的呵斥。他告诉沈墨,帝王之剑,不在于招式花哨,在于出剑必中,中之必杀!这需要千锤百炼,将最简单的动作化作本能。
偶尔,嬴政会亲自“附身”指导。当那股庞大的帝王意志暂时接管身体时,沈墨才能清晰地感受到,同样的基础动作,在嬴政手中是何等的恐怖。一剑劈出,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煞气,简单直接,却让人避无可避,心生绝望。那是一种“势”的运用,远超凡俗技巧。
“政哥,这‘势’到底怎么练?”一次附身结束后,沈墨忍不住问道。
“杀出来的。”嬴政回答得冰冷而简洁,“寡人横扫六合,剑下亡魂无数,方有此势。你?先练好你的‘技’,待日后历经血战,自有领悟。”
沈墨默然,只能继续埋头苦练。他明白,嬴政是在为他打下最坚实的基础。在诸天万界,遇到危险时,可靠的往往就是这些最基础、最本能的东西。
下午:自由实践与团队协作
下午的时间相对自由。沈墨通常会继续巩固冥想法,恢复上午消耗的精神和体力,或者研究系统新解锁的Lv.2时间调节功能,尝试对单一小物件(比如一粒种子)进行极限时间流速的影响。
有时,他也会被刘彻拉去当“陪练”。刘彻的外交方案已经细化到模拟与A-007位面各种族代表见面的场景,他需要沈墨扮演不同性格的异界来客,进行对话演练。在这个过程中,沈墨不仅锻炼了应变能力,也从刘彻身上学到了不少语言的艺术和谈判的技巧。
张仲景偶尔也会请他帮忙,在他用时间加速培育某些对能量波动敏感的药材时,需要沈墨精确控制加速区域的能量逸散程度,这对沈墨的精神微操又是极大的考验。
夜晚:总结与规划
夜晚,则是沈墨独自梳理一天所得的时间。总结符箓绘制的得失,反思剑术练习的不足,规划第二天的修炼重点,同时关注系统能量恢复情况,以及是否有新的交易请求。
这样的日子,枯燥、疲惫,却又无比充实。
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蜕变。精神力在稳步增长,对能量的掌控越发精细,身体在嬴政的“折磨”下也强壮了不少,反应速度更快。那张原本只能安神的劣质符箓,现在他已经能稳定制作,甚至开始尝试将两种不同属性的能量微雕在同一张兽皮上,虽然失败率高达九成九。
这一日,他正在练习将一丝极微弱的雷电能量(从碳基联邦换来的废弃电路板中引导而出)封入符箓,试图制作效果更强的“惊魂符”,突然心有所感。
他下意识地并指如剑,以指代笔,凌空虚划。精神力高度集中,引动空气中散逸的能量,随着他指尖划过,一道极其黯淡、若有若无的淡金色纹路短暂地出现在空中,随即消散。
虽然没能成型,但那一瞬间,他确实做到了凌空引导能量,而非依赖实体承载!
一旁的嬴政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赞赏。
“看来,每日的功课,并未白费。”
沈墨收回手指,感受着指尖残留的微弱能量波动,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路还很长。但每一天的功课,都在让他向着更高的层次迈进。在这诸天万界,他终将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靠系统和老祖宗的“幸运儿”,而是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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