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1年,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星轨被熵域染成铁灰色。墨璃与赢离的量子投影掠过尼雅遗址,地表的雅丹地貌如被巨手揉皱的锡纸,缝隙间渗出黏腻的黑紫色熵能——那是执梭人用“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编织的熵域蛛网。
“织锦的量子频率与二十八宿的天文弦线产生了共振。”赢离的语弦弩投射出全息星图,尼雅遗址的坐标正与心宿二(天蝎座a星)的位置重合,“执梭人在利用古人对天命的敬畏,把‘五星聚舍’的吉兆扭曲成文明的绞索。”
废墟中央的佛塔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塔身的佛教壁画正在退色,取而代之的是用熵能书写的《熵域启示录》:“文明如织锦,终将被命运之梭割裂。”墨璃的永恒之梭感应到织锦的存在,弩托的七弦纹泛起血色——那是始皇帝陵的警示。
“小心!是‘因果织机’。”墨璃拽着赢离跃向沙丘背面,一道流光擦着鼻尖划过,在沙地上蚀刻出“秦亡于胡亥”的量子字符。字符瞬间活过来,化作胡亥的熵影傀儡,他的眼中跳动着执梭人的灰蓝火焰。
赢离的语弦弩射出《过秦论》的声波,却被傀儡手中的玉笏反弹。墨璃这才看清,玉笏表面刻满了历朝历代的亡国预言,每道刻痕都与织锦的丝线相连:“执梭人在编织‘文明必亡’的因果链,用历史的必然性摧毁希望。”
佛塔底部突然裂开,露出深埋地下的织锦残片。那些本该织着“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的蜀锦,此刻却浮现出“秦亡楚兴”“五胡乱华”“文明灭绝”等扭曲纹样。赢离的陶俑战甲泛起裂纹,他看见自己在另一个宇宙的残影——那是个跪在焚书坑前的儒生,正被熵能转化为“文明毁灭者”的棋子。
“这些丝线连接着所有文明的‘未选择结局’。”墨璃的意识弦体潜入织锦,触碰到某根泛着金光的丝线,看见嬴政在咸阳宫夜读《商君书》的场景,“执梭人想让我们相信,所有抗争都是徒劳,文明的终点只有毁灭。”
织锦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由“亡”“灭”“绝”等字根组成的熵能蚕虫破土而出。它们啃食着沙漠中的胡杨幼苗,被啃噬的植物瞬间枯萎,化作刻着“宿命”二字的黑色碑石。墨璃挥动永恒之梭,梭刃切开的不是虫身,而是连接它们的熵能丝线——每切断一根,就有一段被篡改的历史真相浮现。
“赢离!用《史记·天官书》的星象频率干扰织机!”墨璃的声音被蚕虫的嗡鸣淹没,她看见佛塔顶端升起巨大的熵能纺锤,正在将五星聚舍的天文现象编织成“文明终结”的预言,“天命从不是注定,而是文明自己创造的可能性!”
赢离单膝跪地,语弦弩射出北斗七星的方位波。星象频率与织锦的熵能丝线产生共振,那些刻着亡国预言的丝线纷纷崩断,显露出底层的原始织纹——那是张骞带回的西域星图与中原历法的交织,每根丝线都标注着“文明存续”的可能性。
佛塔轰然倒塌,露出织锦的核心——一个由五星图案构成的熵域核心,中央悬浮着始皇帝的量子残片。残片表面布满裂痕,隐约可见“亡秦者胡”的预言铭文。墨璃突然想起嬴政在天枢镜中的低语:“朕曾以为天命不可违,直到看见枪客的梭声能改写星辰的轨迹。”
“这不是天命,而是执梭人埋下的因果陷阱。”墨璃将永恒之梭刺入熵域核心,天枢镜碎片的光芒与织锦的原始织纹共鸣,五星图案逐渐重组为“文明共生”的符号,“真正的天命,是我们永远有选择抗争的权利。”
赢离的战甲突然传来始皇帝陵的紧急信号,天枢镜的投影中,嬴政的量子意识正在被执梭人的熵影拆解。他的龙袍上,“秦”字铭文正在退色,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亡”字的熵能变体。
“墨璃!天枢镜撑不住了!”赢离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执梭人要从源头抹消枪客谱系!”
墨璃转身望向尼雅遗址的星空,五星聚舍的天文现象正在被熵域扭曲成黑洞般的漩涡。她握紧永恒之梭,弩托上的七弦纹与织锦的“文明共生”符号融合,形成全新的“可能性之梭”——那是跨越因果的文明希望。
“去始皇帝陵。”她的语气如钢铁般坚定,“执梭人想让我们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抉择,但枪客的使命,从来都是同时守护两者。”
当两人踏入熵域漩涡的刹那,尼雅遗址的胡杨幼苗突然集体绽放。那些花朵的花瓣上,清晰地印着“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的织锦纹样,在熵域的黑暗中,它们是永不熄灭的文明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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