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暖色晨曦透过窗棂,洒在萧绝俊朗的面容上。他仍拥着苏清染,掌心轻抚她的发丝,感受着怀中人温软的呼吸。体内的毒素尽除,他从未觉得如此轻松,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这种全新的感受,皆因怀里这个女子而起。
苏清染在他怀里醒来,抬头,正对上他深邃的眼。她唇角微翘,轻声说:“王爷,该上朝了。”
萧绝低头,在她额间轻吻,嗓音低沉:“不急,再抱一会儿。”
她没再挣扎,窝在他怀中。两人享受着片刻的宁静,直到殿外传来暗卫低语:“王爷,急报。”
萧绝眉梢微动,松开苏清染,起身着衣。他戴上面具,又恢复了平日里那位冷酷王爷的模样。
“何事?”他沉声问。
暗卫禀报:“回禀王爷,京城突发怪病,症状与瘟疫相似,已有多人染病身亡。城中百姓恐慌,谣言四起。”
苏清染心头一紧。瘟疫?这么快就来了。她想起大纲中的剧情,这瘟疫是人为投毒。
萧绝闻言,眉头紧锁。瘟疫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他转头看向苏清染,她脸色凝重,显然也猜到了什么。
早朝之上,瘟疫之事果然成了焦点。太医院的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建议封锁区域,隔离病患。皇帝为此焦头烂额,朝臣们争吵不休。
“陛下,臣以为,此番瘟疫来势汹汹,恐非寻常。臣听闻,近日京城济世堂广开医馆,医治百病,王妃娘娘医术高超。或许,可请王妃娘娘一试?”一名御史忽然出列,他语气恭敬,却隐约带着试探。
此言一出,朝堂上议论纷纷。有人附和,也有人冷笑。苏清染的医术虽已名扬京城,但瘟疫这种大灾,岂是一个女子能轻易解决的?更何况,济世堂的药方多有创新,难免遭人非议。
萧绝神色不变,他知道,这不过是有人想借机将瘟疫的责任推到苏清染身上,或借此打压王府。
皇帝沉吟片刻,最终准许:“既然如此,便让齐王妃协同太医院,共同抗击瘟疫。若能控制疫情,朕必有重赏。”
散朝后,萧绝回到王府,苏清染已在济世堂等候。
“王爷,这瘟疫来得蹊跷。”苏清染开门见山,“症状虽像瘟疫,但发病极快,且只在特定区域蔓延,似是人为。”
萧绝点头:“本王已派人暗中调查。你可有办法?”
“我需要更多病患的症状和体征,还需要一些样本。”苏清染说,“王爷,请您命人将城中染病的百姓,无论贫富,都送到济世堂来。我会尽力救治。”
萧绝略一沉思,这无疑会引来更多非议,但他对苏清染有十足的信任。
“好,本王会安排。但你要小心,京城中,对你济世堂不满的人可不少。”他提醒。
果然,萧绝的命令一下,京城百姓哗然。将病患集中到济世堂,这简直是把火药桶放在王府门口。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说济世堂是“瘟疫之源”,说苏清染是“妖妃”,引来天怒人怨。
济世堂门前,聚集了大量病患和他们的家属。苏清染亲自坐镇,她戴着特殊面罩,身着素白长袍,冷静指挥着药童和侍卫。她细致地为每一位病患诊脉,询问症状,并采集了部分血液和分泌物样本。
她将所有样本收入空间,利用灵溪空间强大的分析能力,快速识别病原体。果不其然,这并非天然瘟疫,而是一种由特殊毒素引发的疫症。这种毒素,她从未在现代医学中接触过,却在空间古籍中找到了类似记载。
她迅速投入到解药的研制中。灵泉水浸泡药材,加速生长,炼器石台炼制丹药。短短一日一夜,她便炼制出一种散发着清香的绿色药丸。
“这便是解药。”苏清染将药丸交给萧绝,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自信。
萧绝看着手中这枚小小的药丸,又看了看苏清染布满血丝的眼。他伸手,轻轻抚去她额角的汗珠。
“本王相信你。”他说。
药丸迅速分发下去。最初,百姓们将信将疑,甚至有人拒绝服用。但很快,第一个服下药丸的重症患者,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高烧渐退,呼吸平稳,脸色也开始恢复。紧接着,其他病患也陆续好转。
奇迹发生了!济世堂的解药,真的奏效了!
那些曾嘲讽、谩骂苏清染的人,此刻都呆立当场。流言不攻自破,济世堂的门槛几乎被踏破,求药者络绎不绝。苏清染“神医”之名,彻底震动京城。
然而,苏清染并未因此放松。她发现,这种毒素并非一次性投毒,而是分批次,且投毒手法隐蔽。
“王爷,这瘟疫并非偶然。”苏清染对萧绝说,“我发现,毒素的蔓延与京城几处水源污染有关。而且,这种毒素的特性,极难被察觉,除非是精通毒术之人。”
萧绝眸色深沉:“本王已命人暗中追查水源。你可有办法,将投毒者揪出来?”
苏清染沉思片刻,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以毒攻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轻声说。
她再次进入空间,炼制了一种特殊的药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一旦接触皮肤,便会渗透进去,使中毒者在特定时间后,显露出与瘟疫症状相似,却更为剧烈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只有她能解除。
京城瘟疫渐平,皇帝大悦,特设宫宴,为萧绝和苏清染庆功。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苏清染作为治愈瘟疫的功臣,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她身着一袭月牙白衣裙,气质清雅,与昔日“傻妃”判若两人。
“齐王妃医术超群,实乃景国之福啊!”有大臣恭维。
苏清染谦逊回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注意到,有几人的脸色略显苍白,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安。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其中一人,那是吏部尚书之子,平日里与某个皇子走得极近。她假装不经意地与他擦肩而过,指尖微动,将那特殊药粉悄无声息地洒在他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宴会进行到高潮时,异变突生。
吏部尚书之子突然捂住胸口,脸色铁青,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皮肤迅速泛起诡异的青紫色,与之前瘟疫患者的症状如出一辙,甚至更为可怖。
“瘟疫!是瘟疫!”有人惊呼。
宫宴大乱,众人惊恐万分,纷纷远离。太医们上前诊治,却发现束手无策。
“这是怎么回事?瘟疫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皇帝脸色铁青,大声质问。
苏清染此时上前,声音清脆:“陛下,此非瘟疫复发,而是投毒者自食恶果。”
她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齐王妃此言何意?”皇帝问。
苏清染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脉搏。
“此人所中之毒,与京城瘟疫毒源同出一辙。只是他所中之毒量更大,发作更猛烈。”她顿了顿,抬起头,环视四周,“真正的瘟疫,是有人故意投毒,意图嫁祸于王府,搅乱京城。”
她的话,掷地有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吏部尚书更是吓得跪倒在地。
“你……你胡说!”那尚书之子挣扎着,声音嘶哑,但身体的痛苦让他无法反驳。
“胡说?”苏清染冷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滴在那人皮肤上。液体迅速渗透,那人身上的青紫色竟开始消退,痛苦也减轻了几分。
清醒过来后,他面如死灰。
“说!是谁指使你投毒?”萧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那人身体一颤,在萧绝的威压和苏清染的毒术双重震慑下,终于崩溃。
“是……是三皇子……他想借瘟疫嫁祸齐王,扶持属下上位……”他哆哆嗦嗦地吐出实情。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三皇子萧宇脸色惨白,当场跪倒在地,高呼冤枉。
“陛下,儿臣冤枉啊!”
“冤枉?”萧绝冷哼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呈给皇帝,“陛下,这是儿臣查到的证据。三皇子私下与江湖毒门勾结,还暗中囤积药材,意图借瘟疫牟利,并嫁祸于王妃医馆,企图破坏王爷威望。”
皇帝接过奏折,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奏折中详细列举了三皇子与毒门往来,以及他暗中布置的投毒计划。
“逆子!逆子!”皇帝震怒,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来人,将三皇子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吏部尚书教子不严,革职查办!”
三皇子被侍卫拖走,宫宴草草结束。
这一夜,京城风云变幻。苏清染的医名和毒术,在江湖和朝堂都引起了广泛关注。人们再也不敢小瞧这位齐王妃,她不仅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更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毒师。
萧绝牵着苏清染的手,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月光洒下,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你又给了本王一个惊喜。”萧绝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赞赏。
苏清染轻笑:“王爷不是也深藏不露吗?”
她知道,萧绝手中的证据绝非一日之功,他早已察觉到三皇子的异动,只是借着这次瘟疫,将一切彻底引爆。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之间,是无需言语的默契。经过此番联手,他们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她是他最锋利的刃,他是她最坚实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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