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李宏,又找到那处隐藏在京城的据点后,鬼面王府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肃杀。那些从暗影阁据点里搜出的证据,被萧绝摊开在书桌上。上面有地图,有账本,还有一份令人心寒的名册,不少名字都是京城里大家熟悉的面孔。
“这些东西,足以将他们连根拔起。”萧绝的手指轻敲桌面,声音低沉,压抑着怒气。
苏清染站在他身边,肩头的伤口经过空间灵泉的滋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的神情凝重,李宏在地下石室里说过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悬在她心上。
“李宏说,主子就在我们身边,一直都在。能让皇帝如此信任,且能布局如此之深,会是谁?”她轻声问道。
萧绝看向地图上一个被圈起来的地点,那是皇宫深处,皇帝寝宫附近。他没有回答,但他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波澜起伏。
第二天清晨,朝会如期举行。然而,今天的气氛却格外不同。萧绝一身玄色王袍,面色冷峻,身旁跟着苏清染。她虽戴着面纱,但那份从容与淡定,让朝臣们暗自揣测。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疲惫。近日京城接连发生怪事,让他心力交瘁。他正欲开口,萧绝却上前一步,声如洪钟。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关乎景国社稷安危。”
皇帝眉头微皱,他察觉到萧绝语气里的异常,以及他身后苏清染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
“呈上来。”
萧绝示意暗卫,将昨夜从暗影阁据点搜出的证据,包括李宏的供词和地图,一一呈上。
太监将卷宗递给皇帝。皇帝起初漫不经心,但随着翻阅,他的脸色骤变,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无法置信的愤怒。当他看到李宏供词上那个被指认为幕后主使的名字时,他猛地站起身,龙袍鼓动。
“荒谬!这不可能!”皇帝将卷宗摔在地上,声音颤抖,指着供词上的名字,那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名字——景国太傅,秦远山。
秦远山,年过六旬,是皇帝的授业恩师,也是景国朝堂上德高望重的老臣,素来以清廉正直着称。他怎么会是暗影阁的阁主,更会是企图颠覆景国的幕后黑手?
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太傅大人,您有何话说?”萧绝的声音冰冷,直指秦远山。
秦远山脸色煞白,但他很快恢复镇定,他拂袖,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为景国鞠躬尽瘁几十年,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定是鬼面王爷与王妃对老臣的污蔑,欲加之罪!”
他将矛头转向萧绝和苏清染,试图混淆视听。
苏清染上前一步,声音清亮,那份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
“太傅大人,您说冤枉?那敢问,为何李宏的供词中,会详细提及您与暗影阁的联系,以及您利用漕运帮私运军械,勾结蛮族,甚至试图制造瘟疫,嫁祸于王爷?”
她每说一句,秦远山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都有详细的账目和人证。更别说,太傅府邸地下,还有一处暗影阁的秘密据点,里面藏着您与蛮族往来的书信,以及……我母亲苏夫人的遗物。”
此言一出,朝堂上再次哗然。苏清染的母亲当年“病逝”之事,在京城也曾引起不小的议论。
“你胡说!”秦远山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慌乱。他没有料到苏清染竟然知道这些。
“胡说?太傅大人,我母亲当年并非病逝,而是被您暗中下毒,只因为她发现了您与暗影阁的秘密,她也是灵脉之体,阻碍了你们的‘血月献祭’计划。”苏清染的声音冷静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刺向秦远山。
“你、你……”秦远山指着苏清染,身子颤抖。
皇帝的脸色铁青,他看着秦远山,又看向苏清染,脑海中浮现出秦远山平日里的种种言行,一些细微的异常,此刻都变得清晰起来。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恩师,但眼前的证据,以及苏清染的言辞,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将秦远山拿下!彻查!”皇帝怒吼一声。
“陛下,您不能相信这妖女的片面之词!老臣是冤枉的!”秦远山见状,明白了事情败露,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直扑向皇帝。
“护驾!”御林军大惊,立刻上前阻拦。
但秦远山的速度奇快,他体内爆发阴冷的内力,竟是武学高手。他显然是狗急跳墙,企图挟持皇帝。
“找死!”萧绝身形一闪,挡在皇帝面前。他一掌拍出,与秦远山硬拼一记。秦远山被震退几步,但萧绝也感到手臂一麻。秦远山的力量,远超寻常宗师。
“萧绝,你身负古老血脉,是灵脉之子!只要杀了你,献祭完成,我便能获得永生!”秦远山癫狂地嘶吼着,面容扭曲。他不再伪装,身上的气息邪恶而强大。
他挥舞短刀,刀锋上泛着幽绿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他攻势凌厉,招招致命。
萧绝冷哼一声,周身金光流转,这是他体内古老血脉之力被激发后的显化。他不再留手,与秦远山展开激烈搏斗。两人的身影在朝堂上穿梭,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苏清染没有袖手旁观。她从空间内取出一把银针,指尖轻弹,银针破空,直射秦远山身上几处要穴。同时,她撒出无色无味的毒粉,干扰秦远山的视线和内力。
秦远山被银针所扰,攻势稍缓。萧绝抓住机会,一记重拳轰出,正中秦远山胸口。秦远山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出去,撞在金柱上。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我还有后手!”秦远山挣扎着站起来,眼里闪过疯狂。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血色的玉符,正欲捏碎。
“不好!他要召唤邪物!”萧绝脸色一变,他感受到玉符上散发出的邪恶气息,这与他血脉中记载的某种禁忌力量相似。
苏清染反应更快,她手腕一抖,一枚小巧的炼器飞镖呼啸一声,精准地击中了秦远山手中的玉符。玉符应声而碎,化作一团血雾。
秦远山一口气没上来,再次吐血,身体摇摇欲坠。
“秦远山,你罪孽深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萧绝怒吼,再次扑上。
他将秦远山彻底制服,压在地上。秦远山面如死灰,他抬头看向皇帝,眼里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陛下,你被蒙蔽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景国,为了让景国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他嘶哑地喊着。
皇帝的身体摇晃,他看着曾经最信任的老师,此刻却疯子般的面目狰狞。
“将他拖下去!严加看管!”皇帝疲惫与绝望充斥其中。
朝堂上的混乱终于平息。但这场风波,却彻底揭露了景国皇室深藏的秘密,以及萧绝身上流淌的古老血脉。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苏清染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
“臣妻苏清染的母亲,当年蒙受不白之冤,被诬陷与邪教勾结。如今真相大白,恳请陛下为苏夫人昭雪,还其清白!”萧绝替苏清染说道。
皇帝看着苏清染,想起她刚刚表现出的智慧和能力,以及她为景国所做的一切。他深吸一口气,下旨为苏清染的母亲昭雪,并下令彻查苏府,将所有与秦远山勾结的苏家人,一并严惩。苏府,彻底垮台。
这一日,景国朝野震动。秦远山被关押,等待审判。暗影阁在京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但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秦远山口中的“血月献祭”,以及他所追求的“永生”和“禁忌力量”,都预示着更大的阴谋。
萧绝的血脉秘密,也在这场变故中逐渐浮出水面。他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异姓王,而是身负某种古老血脉的守护者。他和苏清染,将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只是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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