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麻了得意拉黑王明远号码,嗤笑着将一千块救命钱踹进兜里。
下一秒车载音响炸开扭曲电子音:“畜生卡激活,审判模式启动!”
他疯狂扑向中控台,倒计时却无情推进:“3…2…”
车窗“咔哒”锁死,寒气瞬间冻结玻璃,王明远湿透的校服身影在雾气中浮现。
“赢师傅…水里好冷…”冰冷腐烂的手扼住他喉咙,“那一千块…买命钱不够…”
天台之上,秦无忌吐着烟圈,指尖捻动一张焦黑畜生卡。
身后阴影里,新人白问天摁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苍白小脸尽是挣扎。
“黑大人要的审判烙印…偷还是不偷?被秦无忌发现…会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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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麻了那张油腻的锅盖头脸,皱得像团被踩过的卫生纸。
他两根粗壮的指头夹着手机,屏幕刺眼的白光映着他咧到耳根的得意笑容。屏幕上,一个备注为“催命穷鬼学生王明远”的号码,被他手指狠狠一划。
拉黑!成功!
“嗤……”一声短促刺耳的嗤笑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鄙夷和快意。
一千块?救你妈的命!
手机被他随手丢在副驾座位上,发出“啪”一声轻响。他那只沾着不明油腻的手,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裤兜。硬硬的,崭新票子的棱角感隔着布料硌着大腿。
爽!
这钱,够他今晚再加两盘酱爆螺丝,多整两瓶冰镇啤酒了!那穷学生家里油锅都揭不开的惨样儿?关他屁事!自己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拉黑,清净!省得那小子没完没了打电话哭嚎,烦得要命!
赢麻了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肥胖的身子陷在驾驶座里,手指头习惯性地去抠中控台上空调出风口的灰尘。车窗外,城市夜晚的霓虹灯在他浑浊的眼珠子里拉出五颜六色、模糊不清的光带。
就在他抠掉一小块顽固污渍,指尖刚沾上点灰末的瞬间——
呲啦——!!!
车载音响毫无征兆地炸了!
不是正常播放的音乐!
是极度扭曲、尖利、仿佛用指甲刮擦生锈铁皮的电子噪音!巨大的声浪如同无形重锤,狠狠砸进狭小的车厢,震得仪表盘都在嗡嗡颤抖!
赢麻了浑身肥肉一个激灵,像被高压电打中,整个人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
“嗷!”脑袋结结实实撞在低矮的车顶棚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剧痛让他眼冒金星,但他根本顾不上了!
那刺耳到极点的电子音在短暂的爆鸣后,猛地切换成一个冰冷、僵硬、毫无起伏波动的合成音调,如同墓穴深处刮出的阴风:
“畜生卡激活……审判模式启动……”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赢麻了的耳膜,凿进他刚刚还得意洋洋的脑髓里!
什么玩意儿?!
赢麻了眼珠子瞬间瞪得滚圆,布满血丝的眼白骇人地凸出来。一股寒气,不是车厢空调的冷风,而是从尾椎骨“嗖”地一下,顺着脊椎瞬间炸遍了全身!汗毛根根倒竖!
没等他反应过来——
“3……”
冰冷的倒计时开始了!毫无情感,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味!
“我操!操操操!”赢麻了喉咙里爆发出惊恐的、非人似的嚎叫,整个人彻底疯了!刚才撞车顶的眩晕和疼痛被巨大的恐惧碾得粉碎!
他像一头掉进滚水里的肥猪,两只手化作一片模糊的残影,带着粗重如拉风箱的喘息,带着能把按钮抠下来的力道,疯狂地砸向、拍向、抠向中控台上所有能摸到的玩意儿!
空调开关!音响电源!音量旋钮!导航屏幕!所有按钮旋钮,无一幸免!
按!拍!抠!砸!
“关掉!关掉啊!他妈的!给老子关掉!!!”他嘶吼着,唾沫星子喷溅在方向盘上。油腻的脸上,每一块肥肉都在因为极致的惊恐而剧烈抽搐、抖动!
“2……”
冰冷的数字,无视他歇斯底里的挣扎,无情地跳动着。像是敲响了他的丧钟!
“咚!”
倒计时“1”尚未出口,一声沉闷的、仿佛钢铁咬合的巨响,猛地从四个车门传来!
不是音响!是车门锁死的机械撞击声!
赢麻了的魂儿,在这一刻真的飞出了天灵盖!
“呃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被噎住似的惨叫,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驾驶座车门把手!
双手!死死抓住!
扳!拽!摇晃!用身体撞击!
拉手冰凉坚硬,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了车门上!
车门,纹丝不动!钢铁的禁锢,冰冷而绝望!
“呃…呃…呃啊……”赢麻了的喉咙里只剩下野兽般恐惧的嗬嗬声。上下牙关疯狂地、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急促密集的“哒哒哒”撞击声。全身的血液,好像真的在这一瞬间冻结成了冰坨子!从心脏到指尖,冷透了!
就在这时——
嘶……滋滋……滋啦……
一阵微弱却无比诡异的电流杂音,夹杂着某种黏腻液体滴落的声响,悄然弥漫开来。
那张惨白、浮肿的脸,几乎完全贴在了驾驶座侧的车窗玻璃上。玻璃内侧,瞬间凝结出一片厚厚的、带着诡异水痕的白霜。
赢麻了僵硬地、一寸寸地转动着仿佛生了锈的脖子,眼角的余光瞥向那片迅速蔓延的白霜中心。
“赢…师…傅…”
声音飘进来了!
湿冷!空洞!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冰湖最深处,艰难地、缓慢地挤压出来。每一个模糊的音节,都裹挟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冰冷气味!
那味道,瞬间蛮横地钻进了赢麻了的鼻腔!钻进他的气管!直冲肺腑!冻僵了他的五脏六腑!
“我…好…冷…”
一只同样肿胀、颜色惨白得如同在冰水里泡了三天三夜的手,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厚厚的挡风玻璃!
那只手湿漉漉的,皮肤被泡得发皱翻起,指甲缝里塞满了黑绿色的淤泥,带着一股能让活人血液瞬间凝固的、纯粹的死亡阴寒气,朝着赢麻了那因为窒息感而青筋暴突的脖子,直直抓来!
“呃——!!!”
赢麻了终于发出了被绝对力量扼住喉咙的、濒死的尖利嘶嚎!
那冰冷刺骨、滑腻湿漉的触感,如同烧红的铁箍,死死勒进了他颈部的皮肉里!死死压在他的颈动脉上!
反抗?
这个念头在触碰到的瞬间就被彻底冻结、碾碎了!
这特么绝对不是活人的手!
是刚从太平间冰柜里拖出来的……尸体的手!
“那一千块……” 那张湿淋淋、浮肿惨白的脸,穿透了玻璃的阻隔,几乎贴上了赢麻了因窒息而扭曲变形、涨成猪肝色的面孔。死寂的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他此刻彻底的、如同待宰家畜般的绝望。
“……”冰冷的、带着浓重福尔马林和淤泥腐败味道的吐息,直接喷在赢麻了脸上。
“买命……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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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之外。
一栋外墙瓷砖剥落、透着垂暮气息的老旧写字楼楼顶。
呼呼的夜风刮过空旷的天台,卷起散落的灰尘和枯叶。
秦无忌站在天台边缘,身形挺拔得像一杆插进混凝土里的标枪。深色的冲锋衣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薄削的唇边溢出。冰冷,刻薄,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讥诮,瞬间就被凛冽的夜风撕碎、卷走。
他吸了一口夹在指间的烟。猩红的火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猛地亮起,映亮他小半张棱角锋利、却毫无波澜的侧脸。辛辣呛人的烟草气息在肺里转了一圈,化作一缕淡青色的烟雾,被他缓缓吐出,消散在城市的夜风里。
左手随意地插在冲锋衣宽大的口袋里。
指尖,正隔着厚实的布料,无意识地、轻轻地捻动着口袋里那张质地坚硬冰冷的卡片。
卡片边缘粗糙,带着明显的、仿佛被火焰灼烧过的焦黑痕迹。
畜生卡(d-0137)。
冰冷的卡片在指尖无声翻转。
审判值?
才他妈五十点。
廉价的货色。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街角那辆如同被无形冰棺封住的网约车。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似乎能看到车窗玻璃上弥漫的浓重白霜,看到那个深红色、在极致的恐惧中剧烈痉挛的灵魂轮廓。
看着那层可鄙的、自以为是的硬壳一点点被无形的恐惧碾碎,剥落。露出里面最肮脏、最怯懦、最丑陋不堪的本质……
一股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快意,如同细微的电流,悄然蹿过神经末梢。
这买卖,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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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间隙里顽强地钻了出来。
是腹鸣。
声音的来源,蜷缩在秦无忌身后不远处。那里,一道巨大锈蚀的方形通风管道将影子投下浓重的黑暗。
白问天把自己死死地塞进那片阴影里。
深灰色的运动套装,本该让她显得利落干练。此刻,却紧紧包裹着她蜷缩成极小一团的躯体。双臂用力环抱着膝盖,下巴死死抵在膝盖骨上,仿佛这样就能从自己冰冷的身体里,榨取出一点点可怜的暖意,用来对抗心底疯狂翻涌的、更刺骨的寒意。
刚才那声不争气的腹鸣,让她本就紧绷如弓弦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丝窘迫的慌乱和近乎透明的苍白,瞬间掠过她小巧精致的脸庞。
她飞快地、几乎是本能地,用一只手死死地摁住了自己那正在造反的肚子。纤细的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绷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前方。
秦无忌的背影如同一块投入寒潭的黑色礁石,在呼啸的夜风中纹丝不动。
只有他指间那一点烟头的猩红光芒,在昏暗中明灭闪烁。
像某种深渊巨兽……窥伺的眼。
仅仅只是看着这个沉默如山的背影,一股无形的、令人心脏骤停的压迫感,夹杂着一种比冬夜寒风更刺骨的冰冷,就蛮横地扑面而来!
窒息!
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和冰冷的窒息感,死死堵在白问天的喉咙口。
她知道!
她当然知道那辆该死的车子里正在发生什么!
“惊魂夜·生人回避”!
那套审判模式启动前的系统提示音,冰冷得像是在宣读一张来自地狱的强制执行令!每一个冰冷的电子音节,都像是砸在她紧绷神经上的冰雹!
现在,那辆车就像一个被随意丢弃在都市角落、竖立着的巨大墓碑。不,是冰棺!里面冻封着一个正在被恐惧的烈焰反复炙烤、煎熬的灵魂!
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牛仔裤、印着廉价模糊动漫图案t恤的少年幻影……
那个身影……
白问天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嗖”地一下,直冲天灵盖!胃里不受控制地一阵剧烈翻搅!
呕……
她猛地闭上眼!
可脑海里,另一张同样年轻、同样写满了绝望痛苦的脸,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无比清晰!
那个被她刚刚在赢麻了手机屏幕上看到的……被拉黑的号码主人王明远!
那个最终选择喝下一整瓶农药,结束了自己短暂生命的少年!
赢麻了当初拉黑他号码时,喉咙里发出的那声得意的、饱含鄙夷的嗤笑……仿佛还在她耳边回荡!
罪有应得!
这四个字,像烧红了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口上!疼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可是……
为什么非得……非得用这么……
这么令人窒息的方式?!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颤抖,下意识地摸向运动裤一侧紧绷的口袋。
触碰到一张质地特殊、边缘似乎有些棱角的折叠卡片。
冰冷的!即使在身体体温的微微浸染下,也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是黑有常大人亲手交给她的……
任务指令卡。
必须在目标下一次审判结束、灵魂烙印最不稳定、能量即将逸散的瞬间,用这张特制的容器卡,强行截留!
截留至少30%的纯净灵魂烙印能量。
黑大人需要它……
用作某个她无权知晓、甚至无权猜测……庞大计划的核心燃料。
那个计划……仅仅是想到黑有常大人那双深邃得如同黑洞、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眼眸深处,偶尔流露出的一丝对这个计划的……狂热?冰寒?无论是什么,都让她本能地感到毛骨悚然!浑身战栗!
截留…偷取……
白问天的心脏猛地一缩!
像是被一只完全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手,死死攥住!狠狠一捏!
呼吸瞬间停滞!喉咙被无形的冰刃死死扼住!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死死绞紧了口袋里那张薄薄卡片锋利的边缘。那张在阴影下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活气,苍白得如同幽魂。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怎么也压制不住的颤抖。
任务……必须完成。
黑有常大人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却又带着神明般无上威严的面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那双眼睛……
深邃!漠然!仿佛能洞悉她灵魂最深处的每一个念头!
里面蕴藏着一丝绝对不容置疑的意志……和一丝若有若无、却足以让她灵魂都为之冻结的警告寒意!
违背大人的代价?
她连想都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那个后果……绝对比被秦无忌发现……
更恐怖!更绝望!
可是……
偷偷摸摸地……在那个男人背后……像个卑劣的小偷一样……窃取他审判后的成果?
白问天下意识地、飞快地又瞟了一眼秦无忌那个仿佛已经与天地间的寒风融为一体的背影。
仅仅是……被他用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一眼……
那种感觉!
如同被一头沉睡了亿万年的史前凶兽,在混沌中缓缓睁开了一只冰冷的巨瞳!
仅仅一瞥!
那种灵魂被瞬间洞穿、所有秘密无所遁形、连血液都要冻结的冰冷感和压迫感……
至今想起来,都让她后背瞬间渗出大片冰冷的冷汗!胃部一阵痉挛般的绞痛!
黑有常大人亲自赋予她的那层据说能完美隐匿气息的精神力屏障……在那个男人那双可怕的眼睛面前……
真的……有用吗?
怀疑!像剧毒的藤蔓,死死缠绕住她跳动的心脏!越收越紧!
恐惧!如同无形的冰水,从头顶浇下,渗透每一根骨头缝!
胃部的绞痛和因巨大恐惧引发的窒息感凶狠地交织在一起,在她单薄的胸腔里翻江倒海。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口袋里那张冰冷的容器卡片,此刻却像一块刚从熔炉里夹出来的烙铁,灼烫着她的指尖!灼烫着她被撕扯得千疮百孔的良心!
细密的冷汗,无声地浸透了她贴身的运动内衣,冰冷地黏在同样冰冷的皮肤上。
粘腻。恶心。却又无法摆脱。
时间,在这极致的冰冷和巨大的矛盾撕扯中,每一秒钟都被拉扯得无比漫长。风声呜咽,如同无数怨魂在耳边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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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嗬…饶…饶命……”
驾驶座上,赢麻了的喉咙深处,勉强挤出几个破碎得不成调的音符。带着浓重无比的血腥气和彻底崩溃的哭腔。
那只冰冷、湿滑、如同深海巨蟒般的手,死死卡在他的气管上!
每一次徒劳的吞咽,都像是强行吞下了一把烧红的碎玻璃!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窒息感如同涨潮的黑色海水,冰冷绝望,一波又一波将他彻底淹没!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视野里一片扭曲晃动的光影。眼前那个穿着湿透廉价t恤的少年影子,重重叠叠,扭曲变形,仿佛无数个水鬼在同时狞笑!
那双死寂的、瞳孔缩得像针尖的眼睛,就是他沉沦进地狱深渊前,看到的最后一幅景象!
“钱…钱我还……”他用尽了肺腑里最后一丝残存的气力,嘶哑地、带着浓重痰音地哀求,声音破碎得如同破旧风箱,“我还!连本带利!双倍…不!十倍!十倍!!我还给他爸妈!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这条贱命啊——!!” 鼻涕混合着眼泪,糊满了他那张因为恐惧而彻底变形的油腻肥脸。狼狈得像条被扔进滚水里的癞皮狗。
冰冷的审判之音,毫无感情地响起,如同法官落下最终的法槌,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击着他仅存的、摇摇欲坠的理智:
“迟到的忏悔……一文不值。”
那只湿冷的、带着淤泥腐烂气息和浓烈福尔马林味的手,猛地再次收紧!如同液压钳锁死!
“呃啊——!!!”
赢麻了发出一声非人的、濒死野兽般的惨嚎!整个肥胖的身体像被高压电击中,猛地向上挺直!狠狠撞在车顶棚上!眼球恐怖地暴凸出来!瞳孔彻底涣散!
完了!
就在他意识那根纤细的弦即将彻底绷断、坠入无边黑暗的前一刹!
脖颈上那股足以将钢铁喉骨捏成粉末的恐怖力量……
消失了!
毫无征兆!瞬间撤离!
“咳咳咳!!!呕——呕哇——!!!”
巨大的压力骤然消失,赢麻了整个人像一坨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猛地瘫软在驾驶座上!身体因为剧烈的呛咳和无法控制的喷射性呕吐而蜷缩、抽搐!
胃里翻江倒海!
酸臭刺鼻的胃液混合着黄绿色的胆汁,还有没消化完的食物残渣,一股脑地猛烈喷射出来!
喷溅在方向盘的真皮包裹上!喷在仪表盘闪烁的指示灯上!喷在他那条沾满油污的裤子上!
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到极致的酸腐恶臭,瞬间在狭小的车厢内爆炸开来!弥漫到每一个角落!
“嗬…嗬嗬……”赢麻了像一条离岸濒死的鱼,张大嘴巴,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冰冷刺骨的空气。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肺部撕裂般的剧痛和喉咙深处火烧火燎的灼痛!每一次呼气,都喷出大团颤抖的白色雾气。
眼泪!鼻涕!冷汗!呕吐物!糊满了他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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