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数据库泄露事件,如同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启明”内部以及有限的知情圈层内,激起了惊涛骇浪。对方的行径已然越过了底线,将无辜病患视为可以随意取用的“试验材料”,这彻底点燃了林晚晚和整个团队的怒火。
“守望者”计划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启动。白瑾团队连夜赶制出数百个简化版的“意识波动监测贴片”,这种贴片无法像“镜像”装置那样提供防护,但能持续监测佩戴者的基础脑电波模式,一旦检测到与“神经织网”特征相似的异常干扰,便会发出警报,并通过“启明之盾”网络将加密数据包发回分析中心。
(白瑾对参与行动的医疗志愿者强调:“我们的首要目标是预警和记录,发现异常立刻上报,不要试图自行干预!”)
雷烈则协调官方力量与合作的安保公司,对筛选出的高风险病患(主要是患有特定神经系统疾病、且近期预约了相关精密检查的患者)及其家属,进行了谨慎的接触和告知,在取得理解和支持后,为他们配发了监测贴片,并提供了基础的安全指引。
行动在隐秘而高效地进行着,如同一场在病魔阴影下展开的、针对另一种无形瘟疫的无声狙击。
沈怀安的生活被套上了一个更紧密的保护罩。上下学的路线每天随机变化,车辆也经常更换。他被明确告知,除了学校和“蛛网”小组(仅限于基础工作区),不得前往任何其他公共场所。他的个人电子设备经过了最高级别的安全加固,所有非必要的网络访问都被严格过滤。
他并没有抱怨。相反,他将这种被限制的自由,转化为了更专注的学习和训练。在雷烈安排的专业教官指导下,他开始了基础的体能训练和格斗入门,旨在提升危急情况下的自保能力。而在网络技术方面,他展现出惊人的悟性,已经开始在模拟环境中,尝试进行基础的漏洞分析和防御策略制定。
(教官向雷烈汇报:“这小子脑子活,肯吃苦,是个好苗子。就是有时候太较真,一个动作非要练到完美不可。”)
雷烈听着汇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沈怀安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飞速成长,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一件合格的“武器”,而非仅仅是需要被保护的“包袱”。
这天,沈怀安在“蛛网”小组进行日常数据筛查时,小陈研究员悄悄把他拉到一边。
“怀安,给你看个东西,别外传。”小陈压低声音,打开了一个加密的虚拟机窗口,里面运行着一个复杂的网络流量监控程序,“这是咱们内部用来追踪高级持续性威胁(Apt)的玩意儿,我偷偷给你开了个只读权限。你可以看着玩,熟悉下真正的攻击流量长什么样,但千万别手痒去碰任何东西!”
沈怀安眼睛一亮,他知道这是小陈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能给他的最大程度的“实战”体验了。
(沈怀安内心:陈哥这是信我!)
他郑重地点头:“谢谢陈哥,我保证只看不动!”
于是,在完成枯燥的筛查工作之余,沈怀安多了一项“娱乐”——观察那些被标记为恶意的网络流量如何在虚拟的沙箱环境中横冲直撞,又如何被各种防御机制识别、拦截、分析。他看得如痴如醉,仿佛在观看一场场无声的电子战争。
然而,敌人的狩猎并未停止,反而变得更加狡猾。
几天后,“守望者”计划的首个警报被触发了!触发点位于城北一家以神经内科闻名的私立医院。一位患有罕见脑部疾病的富商,在佩戴监测贴片进行一项常规复查时,贴片监测到了持续数秒的、与“神经织网”回收信号高度匹配的异常波动!
(白瑾团队分析数据后确认:“目标在检查过程中,其短期记忆关于某项近期商业谈判细节的部分,被成功窃取并发送!回收信号利用了医院内部一个经过伪装的医疗设备无线网络节点!”)
行动组立刻赶往医院,但为时已晚。那个被利用的网络节点在完成传输后便自我销毁,未留下任何物理痕迹。而那位富商对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他甚至觉得那次检查“格外顺利”,思维“异常清晰”。
敌人成功了。他们绕开了层层防护,精准地窃取了他们想要的信息,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直接证据。
这个消息让指挥中心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林晚晚内心:他们对我们内部的运作模式、甚至对‘守望者’计划可能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在适应,在进化。)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次成功得手,无疑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促使他们进行更大规模、更肆无忌惮的“狩猎”。
“调整策略。”林晚晚的声音在沉寂的指挥中心响起,带着冰冷的决绝,“被动防御已经不够了。我们要在他们下一次伸出爪子的时候,砍断它!”
她看向雷烈和白瑾:“根据这次事件的数据,能否预测他们下一个最可能动手的地点和目标?”
白瑾立刻操作起来,将富商的社会关系、疾病类型、就医习惯、以及被窃取信息的价值等变量输入分析模型。
雷烈则开始调阅全市所有重点医院,尤其是神经科强势的医院的安保布局和内部网络结构图。
一场围绕着预测与反制、陷阱与猎杀的新一轮较量,悄然展开。狩猎者与猎物的角色,在城市的阴影下,随时可能发生逆转。而沈怀安,则在那个只读的虚拟机窗口后,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将每一个数据包、每一次攻防转换,都刻入脑海。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不再只是一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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