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北上征战,朝中之事便全权托付于你。”
朱涛一边指挥侍卫安置酒坛,一边对徐妙云说道:“太子会鼎力相助。我计划在京都开一间最大的酒楼,不仅售卖临江酒,还会有各种新奇玩意。我最信任的人,除了大哥,便是你。”
“你为何如此信任我?”
徐妙云不解地看着朱涛。虽说二人已有婚约,但也仅是几面之缘,今日才是第二次相见。她虽有自信,但眼前的男子,是大明齐王,朱涛。
“我从不做无意义之事。”
“我相信你,正如我父皇信任你父亲。”
“我也相信世人对你的一切评价。”
“京师第一才女。”
朱涛目光坚定,嘴角含笑:“更何况,你日后是我齐王的王妃,自然与我一心。我说得可对?”
“嗯。”
徐妙云轻声应答,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那笑容中饱含深意,无需多言。她终于确信,自己的夫君果然非同凡响。仅凭那一份坚定与自信,已足以令她倾心敬佩。
如果不是对自己能力极度确信,没有人能展现出这般从容不迫的气魄!连她父亲徐达都未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却在齐王朱涛身上得以实现!
这一刻,徐妙云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一家人,才会拥有同样的气场。当今圣上朱元璋与太子朱标,眼中同样闪烁着那种非凡的自信。
不过,此时的她,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惊愕。她终于领悟到父亲当年那番话背后的深意。
倘若她嫁给别的皇子,只能是皇家的儿媳;但若嫁给朱涛,则是真正成为朱家的儿媳。两者看似相近,实则差距巨大。
“辉祖,记住了,以后要是从军,遇上其他藩王刁难,不必过分恭敬,因为有爹在,陛下也会顾念旧情,不会对你太过苛责。”
“但如果碰上齐王朱涛,你务必要以身作则,态度恭敬,因为你一旦惹怒了他,爹也无能为力。”
徐妙云陷入回忆之中,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年父亲徐达对兄长徐辉祖的叮嘱。
“爹,那齐王和其他皇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徐辉祖当时一脸疑惑地问。
“没什么特别之处。”
“你只需要记住爹的话。”
“除了太子和我大明齐王,其他皇子都只是陛下的儿子。”
“而唯有太子与齐王,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上位之子。”
那时的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如今,她终于懂了。虽然他们的父皇都是朱元璋,可别忘了,朱元璋还曾有个名字,叫朱重八。
徐妙云望向朱涛的眼神中透出复杂。难怪朱涛敢于对太子朱标无礼,却始终未受惩罚,原来如此,果真是一世人,两兄弟。
而此刻,朱涛正专注于一件事,并未思考太多。他正在蒸馏酒水。
酒精的沸点是七十八摄氏度,水则是一百摄氏度。通过加热,酒精先蒸发,再经过竹管流入第二个容器冷却,最终便可得到高度纯净的白酒。这无疑是前所未有的创举。
半个时辰后,第一个容器中的酒液只剩三分之一。朱涛便让侍卫停止加热。果然,酒精已基本进入第二个冷却罐中。他缓缓揭开罐盖,一股浓烈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十里之外仿佛都能闻到这香味,真正验证了那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好香的酒。”
徐妙云轻轻抬起鼻尖,细细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酒香,随即惊讶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曾饮过宫中御赐的佳酿,香气远不及二哥所酿的临江酒,更不用说滋味了。”
夜晚在古代,缺少各式娱乐。
所以。
酒便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酒宴自然离不开酒!
吟诗作赋也要佐以美酒!
即便赏花也需饮酒添趣!
尤其是青楼歌馆、酒肆巷弄,嗜酒之人比比皆是!
而朝中高官,多出身军旅,对于烈酒佳酿更是钟爱有加!
“要不要试一杯?”
朱涛拿起木勺,从酒缸中舀出一勺白酒,看着清澈浓烈的液体,满意地点头,随即倒入杯中少许,笑着递给徐妙云:“这酒劲头不小,慢慢来。”
“咳咳。”
徐妙云轻轻点头,但她显然低估了这酒的力度,酒一入口,辛辣中带着甘甜,味道浓烈至极。过去所饮之酒,连这临江酒的十分之一都不及,以前喝的简直像白水。
“好烈。”
“但咽下之后却有回甘。”
她放下酒杯,看着朱涛笑道:“临江酒若推出,定能一鸣惊人。就连我父亲他们,恐怕也会为这酒味彻夜难眠!”
这话并非夸大其词!
宫中御酒已是世间上品!
可与临江酒相比,却如同白水般寡淡!
所以。
一旦临江酒现身,定会引发嗜酒之人的狂热追捧!
从此独领风骚!
“你们将这两坛酒封存起来。”
“其余两坛不得售卖。”
“至于这酿酒器具,你们已经熟悉使用,酿酒之事就交给你们了。记住,配方不可外泄,以免引起风波。”
“你们跟随本王多年,切莫让本王失望。”
朱涛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熟悉的烈度与味道让他满意地点头,又不忘对两名侍卫敲响警钟。
“属下明白。”
这两名侍卫作为朱栢心腹,深知配方的重要,立刻单膝跪地应道:“属下誓死守护配方!”
“嗯。”
“臭小子。”
“你这酒酿得不错。”
“老子很中意。”
当日下午,朱涛将临江酒送入皇宫,朱元璋品尝过后毫不掩饰地称赞:“老子前半生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简直跟水一样淡,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
“嗯。”
“孩儿本不嗜酒,但这酒确实醇厚回甘。”
“老二,你真是总能带来意外之喜。”
“如此一来,将士们出征的送行酒就有着落了。”
太子朱标笑看着朱栿,言语中满是满意,也想着替军中兄弟讨些好处,趁机“薅”点齐王的羊毛。
“大哥。”
“若是东宫愿意出钱购买,我便代万千将士感谢你了。”
朱涛丝毫不顾及朱标的颜面,转头便冷冷地说道:“这酒并不贵,一坛才三十两。若真想尝,万千将士,你给我三十万两,我现在就回府里立刻酿出来。”
朱标一时语塞,脸色微变。太子府的银钱虽多,却也难以一下子拿出三十万两。
“你这是嫌贵?”
朱涛眉头一挑,目光一冷,“你这表情,是嫌它便宜?”
“这酒味道回甘,酒体醇厚。”朱标不以为意,反倒端起酒杯饮了一口,满意地点头:“清亮如水,香气扑鼻,确实配得上三十两一坛。好酒之人,恐怕真会为此一掷千金。”
朱涛所酿之酒名为临江酒。
这酒最热销的地方是哪里?
青楼无疑是最合适的地方。那里有钱人家的公子挥金如土,也有落魄书生借酒解愁。若临江酒流入此地,必定引发热潮。朱涛也借此机会赚个盆满钵满。
“涛儿。”
“你这酒可有名字?”
朱元璋虽然觉得价格不菲,但这般香醇的酒,却是从未见过。更何况,这是出自自己儿子之手,心中自然多了几分自豪。他从一个平民走到今日之位,心志与手段远非常人可比,一眼便看出,朱涛今日所献之酒,专为权贵所酿,寻常百姓根本无力消受。
“此酒名为鎏児酒。”
“也叫临江酒。”
朱涛见马皇后不在场,这才缓缓开口:“爹,大哥,这名字谁都可以知道,唯独娘不行。我怕她听到后触景伤情,所以才用鎏児酒这个名字,但也希望你们记得,它原本叫什么。”
“临江……”
朱元璋与朱标眼神一黯。临江公主才是他们真正的嫡长女,可惜出生不久便夭折,成为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痕。也正因为如此,宁国公主才被如此宠爱,只是对临江公主的思念化作另一种寄托。
“你能如此用心,我很欣慰。”
朱元璋轻叹一声,眼中透出一丝安慰。他的两个儿子仍记着过往,这让他感到宽心。只是那段旧伤被再度揭开,喜悦也变得沉重了些,但终究还是多了一分温暖。
“老大。”
“我已经让人开始大量酿造临江酒。”
“最多三天。”
“到时候我会先拿出一部分犒赏将士,剩下的劳烦你宴请众位大臣,每人赠送一小坛。”
朱涛也收起了玩笑神情,转头望向长兄朱标,正色说道:“他们为我大明出生入死,几坛酒又算得了什么,舍不得酒,还算什么大明皇子?他们是我大明的英雄,理应用美酒壮行,志在漠北,誓将草原踏平!”
“嗯。”
“我早猜到你小子没安好心眼。”
“你放心。”
朱标嘴角微微扬起,目光中透出几分欣慰。无论是先前的火锅,还是这次酿造的临江酒,皆是利国利民之物。但随即他神色又黯淡几分,低声道:“可惜这些终究不能当饭吃,若真能替代粮食,那才是真正的济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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