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等胆魄!”
皇宫之中,朱元璋手捧八百里加急战报,眼中满是赞赏。他最信赖的二子朱涛,果然不负众望,在战场上斩杀乃乃不花,扬我大明威名!
“父皇。”
“我二弟自幼便是天下无双!”
“濠州城下一战破敌,堪比霸王再临!”
朱标此刻也难掩激动之情,神情振奋。他仿佛又看见了当年濠州城下,那身披银甲、手握长枪的少年,于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转瞬之间敌军灰飞烟灭!
今日已然成长为主将!
力挫北元第一猛将!
以绝对霸气,斩敌首于阵前,扬大明军威!
“老二将来必定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你们兄弟之间,绝不能生出嫌隙。”
朱元璋示意太监将宫门紧闭,只留下父子二人。他望着朱标,轻叹一声,缓缓开口:“标儿,爹只想问你一句,若有一天,你二弟要夺你太子之位,你又当如何?”
此话一出。
风云骤起,天地震荡!
仿佛惊雷炸响在朱标耳畔,震得他心神剧颤!
“二弟不会与儿子争夺皇位。”
“儿子也愿意对天起誓。”
“若有那么一天,二弟真的动了夺位之念。”
“标儿问心无愧。”
“愿意主动让位。”
“若此举能令我大明更加强盛,若大明可千秋万代,我朱标愿为大明做塞王!”
朱标目光澄澈,无半点杂质。他是大明太子,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但他还有一个身份——兄长,是父亲膝下最孝顺的儿子。
倘若朱涛真有超越自己的才能。
那么一顶皇冠。
又怎能胜过骨肉情深?
此时的大明,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他们并非出身世家,也从不向世族低头!
他们之间,有着真挚的手足之情。
这在历代王朝中,堪称罕见!
“大明有你们兄弟二人,必将千秋鼎盛!”
朱元璋眼中泛起深沉的情绪,既有感慨,也有欣慰。他最怕的是父子兄弟为争皇位反目成仇。因此他一直遵循旧制,哪怕朱标犯下大错,他也从不责罚;哪怕朱标有意夺位,他也愿意主动退位让贤,只求断绝藩王妄念,避免皇位之争。
但今日,朱元璋的心动摇了。长子优秀,次子亦不凡。都是他朱重八的血脉,都是老朱家的希望。
同样的话题。
他也曾与朱涛深谈过。他告诉朱涛,只要他愿意,便可立为太子,成为储君。这不是试探,而是父亲的期待。可朱涛却如现在的朱标一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仅婉辞皇位,还主动请缨奔赴山东平叛,为的,就是替大哥树立威信。
正如当初朱涛所言:
若不是为了维护大哥的地位,他也愿做一个护弟的兄长。
在皇位未定之时,朱涛对弟弟们疼爱有加。他也能成为一位好兄长!
但他不能!
皇位以嫡长为序,那他就要以朱标为首。
他要让那些不懂规矩的弟弟们知道,皇位不是他们能觊觎的。大明边疆第一王,还压在他们头上。至少在朱涛尚在之时,能让那些不安分之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这就够了。
“爹。”
“我明白二弟的心意。”
“他心系草原,他想完成霍去病将军的伟业,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对您的皇位,他没有半分野心。”
朱标神情未变,双手却在衣袖中紧紧攥起。他的身子如今虽硬朗,却已察觉一丝异样。精神不似往日充沛,这并非年岁所致。
更像是病。
朱标心头有股强烈的直觉,他恐怕难以坐上皇位。若真到了那一步,唯一能接下这副重担的,只有他的二弟朱涛!
他的儿子挑不起这担子!
其他兄弟也难当大任!
只有朱涛,才能成为守护大明江山的英主,如同昔日的霍去病一般,马上得天下,马上治天下。
“父皇。”
“儿臣此刻,是以儿子的身份。”
“恳请父皇答应一件事,若有一日儿臣不幸离世,请立二弟为太子,继承皇位,延续我大明千秋基业!”
朱标缓缓跪下,伏身于地,恭敬地对朱元璋说道:“请父皇恩准!”
“老大,你能有这份心思,为父已经很欣慰。”
“但这些话,以后别再提了。”
“你忍心让为父送你一程吗?”
朱元璋眼中含笑,却故意板起脸道:“为父还想看你穿上龙袍的样子,你和涛儿都要好好的,一起守住咱这份家业!”
“父皇若不答应!”
“孩儿誓不起身!”
朱标语气坚定,眼神中没有丝毫退让。
“你这……”
“真是我朱家的好儿郎,性子跟你爹一个样!”
“好,我答应你!”
“地上凉,快起来吧。”
朱元璋叹了口气,脸上虽有无奈,却还是伸手扶起了朱标,嘴里笑骂道:“整个大明,能让我松口的,也就你和你二弟了。老子怎么生出你们这两个倔脾气的崽子,等你们再大些,我就把皇位让给你,回坤宁宫跟你娘享几天清福,到时看你们怎么烦我!”
“父皇正值壮年!”
“孩儿还要多多向父皇学习。”
“怎能说退就退呢?”
朱标也笑了,神色温和如常,望着朱元璋道:“二弟也快成亲了,到时候父皇就能抱上孙子,一家团聚,才是真正的和乐融融,娘亲也能好好享享清福。”
“你这臭小子。”
“等老二有了儿子,这份担子就交给你们兄弟了。”
“还有,今晚把我的大孙子带来,你娘天天念叨,我也想看看,整天藏在府里做什么?我大孙子见不得人吗?”
朱元璋脸上露出笑意,边说边拍了拍朱标的肩:“你去城里请个做烧饼的手艺人,再找个会煮鸭血汤的,我想吃这口了。今晚咱就吃烧饼配鸭血汤,我那大孙子还没尝过吧,多备些。”
“孩儿遵命。”
朱标刚应了一声,朱元璋便又回头望向他,语气缓和地说:“你二弟那位还未过门的媳妇,好像还没拜见过长辈吧?今晚你也将她请来,又不是什么外人,正好见见家里人,别落下。”
漠北草原。
“将军。”
“末将未能斩杀乃乃不花,辜负您的信任!”
“还得劳烦将军出手相救,末将愿受责罚!”
邓镇满脸愧疚,跪在朱涛面前。并非他轻敌冒进,而是乃乃不花确有真才实学,自己确实敌不过!
“子瞻,乃乃不花乃是草原名将。”
“再说你也没输在他手里,何须自责?”
朱涛扶起邓镇,望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轻声叹息:“如今可不是当年平定内乱时可比,艹原异族不会对我们心慈手软,我们也绝不能对他们心存怜悯。这仗,比当年惨烈得多。你要牢牢记住,我汉家儿郎不怕死,但得死得有价值!”
“末将明白!”
“末将愿为将军手中利刃,荡平一切不服!”
“助将军踏平草原!”
邓镇一生能得一知己,已感满足,更何况这位知己既是兄长,又是战友。他再度单膝跪地,坚定说道:“是将军赐我新生,我这条命,就是将军的!”
“无论战场与否!”
“你我皆是兄弟!”
“哈哈哈!”
“走!”
“随我策马草原!”
“为我大明建千秋伟业!”
朱涛没有再扶他,只是翻身上马。
战马长嘶一声。
朱涛的身影如风般驰骋在辽阔草原之上!
这才是男儿所求的豪情!
“哈哈哈!”
“愿与兄长并肩而战!”
邓镇目光灼灼,随即跃上战马,紧随朱涛而去。
少年的一切皆可重来!
唯有忠义与信念,不容更改!
因此,
邓镇所忠的,不是皇帝朱元璋!
他所誓死追随的,是眼前的齐王——朱涛!
“参见大将军!”
“参见左将军!”
“参见将军!”
中军大帐之中,
徐达背手而立,齐王朱涛与曹国公李文忠分列左右。
“起身吧。”
众人听令,才谢恩站起。李文忠随即望向耿炳文:“蓝玉人呢?”
“是啊。”
“蓝玉去向不明,为何至今未到?”
朱涛眉头微皱,心中略有疑虑。难道这蓝玉果真如传闻所说,骄纵难驯,仗着是常遇春的妻弟,连主帅都不放在眼里?
“回大将军。”
“回左将军。”
“回李将军。”
耿炳文拱手禀报:“蓝玉将军遭刺客行刺,至今未醒。”
他语气略带沉重:“刺客已逃,属下失职,还请大将军责罚!”
“不必多言。”
“先去看蓝玉情况。”
徐达心头总算放松了些。蓝玉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狂妄骄横,既然受了伤,那就安心休养。这样总比被皇上怀疑要好得多。否则,他又该如何面对已故的常遇春。
“是火铳打的吧。”
在蓝玉的军帐中,徐达与朱涛缓步走入,目光落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蓝玉身上。他的腹部有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朱涛转头问旁边的军医:“弹丸取出来了吗?”
“回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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