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么盯着地上那块玉佩,脑瓜子嗡的一下。这玩意儿是他娘临死前塞进他手里的,边角还带着火烧的痕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他刚想伸手去捡,四周的石壁突然亮了。
血色符文从石头缝里钻出来,像爬山虎一样往上蹿,转眼就把整个洞窟围了个严实。阳烛的光被压得只剩豆大一点,插在地上的那根也开始发黑冒烟。系统血字直接蹦到眼前:【高危区域,死亡概率91%】。
他没动。脚底下那层黑黏液还在往上爬,已经裹住了小腿,冰凉刺骨。他咬破舌尖,疼得一激灵,脑子总算清醒了点。抬手就把最后一根阳烛往阵心裂缝里一插,半截魂“嗖”地钻进去藏好。这招他练过八百遍,熟得很。
“行啊。”他喘了口气,“祭坛是吧?老姐姐你可真会安排。”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咯吱咯吱”的拐杖声。一个佝偻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拄着根骷髅头的拐杖,右眼泛绿,左眼蒙着黑布。鬼婆婆咧嘴一笑,牙都黄了。
“小少爷,欢迎来到万鬼窟。”她声音沙哑,跟磨刀石似的,“等你很久了。”
江么冷笑:“命轨之钥是假消息,您这出戏倒是搭得挺全乎。连我娘的玉佩都找出来了,不容易。”
鬼婆婆不答,只是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那些血色符文立刻闪了一下,江么顿时觉得胸口一闷,像是有根针在肋骨缝里来回拉锯。他弯下腰,手撑着地,冷汗直往下掉。
“别急。”鬼婆婆慢悠悠地说,“你的系统,才是真正的命轨之钥。阎罗补丁……听名字就知道是天轨崩坏时掉下来的零件。我能修它,也能用它。”
江么抬头,嘴角还挂着笑:“那你先问问阎王,它批过你执照没?”
鬼婆婆眼神一冷。她举起拐杖,冲江么晃了晃:“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靠死换命的废物,也配握着这种东西?我告诉你,你娘当年就不该把它交给你。”
江么愣了一下:“你说啥?我娘的事你也知道?”
“何止知道。”鬼婆婆冷笑,“她死那天,我就在门外看着。那块玉佩,本该是我的信物。”
江么脑子轰的一声。他还想问,可身上的疼越来越重,四肢像被铁链缠住,越收越紧。他低头一看,黑黏液已经爬到了腰上,还在继续往上。
“你……到底想干啥?”他咬着牙问。
“我要你的系统。”鬼婆婆一步步走近,“还有你这条命。死了不要紧,反正你死习惯了。但这一回,复活后的身体归我。”
江么咧嘴笑了:“哈,你想当宿主?那你得先活下来再说。”
他说完,猛地抬手,勾魂手“咔”地一声弹出来,五指发黑,指甲变长。但他没冲鬼婆婆动手,反而一把按在自己心口。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硬撑着没倒。
“你干什么?”鬼婆婆皱眉。
“我在给自己买保险。”江么喘着气,“你说我死了系统归你?那我偏不死透。半截魂在烛里,你想拿也拿不走。”
鬼婆婆脸色变了。她猛地挥杖,大喊:“给我上!撕了他!”
洞顶“哗啦”一声裂开,几十个黑影从上面跳下来。全是鬼,有吊死的、烧焦的、断头的,一个个眼睛发绿,嘴里流着黑水。它们扑向江么,利爪直接抓向脸。
江么没躲。他把勾魂手横在胸前,护住心脉,任由那些鬼扑上来撕咬。第一个鬼咬住他肩膀,牙齿直接扎进肉里。江么疼得浑身一抖,但手没松。
第二个鬼咬住他胳膊,皮肉被扯下一块。第三个扑上来啃大腿,裤子瞬间烂了,血喷出来。第四个直接咬脖子,差点咬断动脉,江么靠着勾魂手撑着才没当场咽气。
疼。太疼了。比上次被恶灵穿心还疼。他感觉自己的肉一块块被扯下来,骨头都被啃出了白茬。锦袍早就被血浸透,滴滴答答往下淌。
他躺在地上,已经被七八个鬼压着啃。手臂、腿、肩膀全是血窟窿。但他始终没松开勾魂手,那一丝生机死死护在心口。
“这波……血亏但稳赚。”他断断续续地说,声音几乎听不见。
眼皮越来越沉。呼吸慢慢停了。心跳也没了。身体彻底不动了。
只有插在裂缝里的那根阳烛,烛芯深处有一点微光,一闪一闪,像快灭的火苗。
鬼婆婆走过来,低头看他。江么双眼闭着,脸上全是血,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她冷笑一声,抬脚踢了踢他的脸。
“死了?”
旁边的鬼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块肉,点点头。
鬼婆婆满意地笑了:“把他的肉吃了,骨头留着。等系统认我为主,咱们再重新拼个新身子。”
众鬼发出嘶吼,继续撕咬。江么的身体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内脏都露出来了。可就在一只鬼咬向他心脏的瞬间,那根阳烛突然剧烈震了一下。
烛光没灭。
鬼婆婆眯起眼:“有点意思……看来还得再等等。”
她转身走上高台,举起骷髅杖,对着满窟的鬼喊:“继续吃!别留一口肉!我要他彻底死透!”
群鬼疯狂扑上去,围着江么的身体撕扯。血溅在石壁上,像下雨一样。
江么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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