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怀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病房的方向:到了,我先去看看她的情况,再找主治医生详细问问治疗方案和恢复周期。之后的事,咱们再慢慢商量。
凌云峰点点头,认真地说:行,我是这么考虑的。等她出院后就直接接回咱们六队休养,这段时间的医疗费、营养费和康复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如果......他顿了顿,如果她上大学还差学费生活费,我也可以适当赞助一些。
宋志怀苦笑着摇头:云峰啊,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以她那个倔脾气,八成是不会接受的。
为什么?凌云峰不解地皱起眉头。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宋志怀轻轻推开病房门,目光落在病床上时,整个人猛地僵住了。他瞪大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她...她的头怎么了?
只见病床上的人整个头部都被厚厚的白色纱布包裹着,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嘴唇。纱布上还隐约渗着几处淡黄色的药渍,看起来触目惊心。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颤抖着手指向那些纱布,转头急切地问凌云峰:怎么裹得这么满?是不是伤到要害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医生怎么说?头部的伤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凌云峰声音低沉:不是的,主要是脸上伤得比较严重,两侧脸颊有大片淤青,嘴角也裂开了。
宋志怀闻言猛地站起身:什么?你把人家撞毁容了?他的目光锐利地射向凌云峰。
医生检查后说。凌云峰缓缓摇头,车祸造成的只是些表皮擦伤。但...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她颧骨处的淤伤和眼角的伤口,明显是被人殴打造成的。
宋志怀一拳砸在墙上:谁干的?报警了没有?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
交警处理事故时发现了异常,已经按程序上报了。凌云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包新买的A4纸,她现在连张嘴都困难,根本说不了话。我刚才特意去文具店买了这些,想着可以用写字来交流。
宋志怀重重地叹了口气:造孽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遭这种罪。我一会给公安局王局打个电话,这种恶性案件必须重点督办,绝不能让念念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了!
叩叩叩,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
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其中一位年长些的警官开口道:“您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过来了解一下情况。请问你们是江念的朋友吗?她现在醒了吗?”
凌云峰转过身,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克制:“她刚才醒过一会儿,但医生说她的状态还不稳定。这会儿可能说不了话,如果要沟通的话,只能通过纸笔慢慢写。”
另一位年轻警察皱了皱眉,语气关切:“那她的意识还清醒吗?能正常交流吗?”
凌云峰回头望了一眼病床上苍白的面容,轻声道:“简单的问答应该可以,但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太劳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现在又睡着了,要不……两位先坐下等一会儿?”
话音刚落,他忽然感觉到袖口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凌云峰猛地转头,正对上江念微微睁开的双眼。他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欣喜,俯身靠近她,声音温柔而紧张:“你醒了?警察同志想找你了解些情况,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我们可以晚点再说,你的身体最重要。”
江念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弱地摇了摇头。她缓缓抬起手,纤细的手指指向凌云峰手中握着的纸笔,眼神坚定而迫切。
凌云峰立刻会意,将纸笔递到她手边,确认道:“你想现在就和他们沟通?”
江念点了点头,指尖在纸上轻轻摩挲,仿佛在积蓄力量。
凌云峰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警察说道:“她说可以。”随即又俯身对江念柔声叮嘱:“如果觉得头晕或者哪里难受,一定要立刻停下,别勉强自己,好吗?”
江念的喉咙微微滚动,终于挤出一声极轻的回应:“嗯……”
凌云峰向前迈了一步,语气诚恳地说道:警官,我可以留在这里的吧?他指了指病床上的女孩,又补充道:我帮她扶着点写字的纸和垫板。毕竟她现在手还不太方便。说着,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叠A4纸和硬质垫板,轻轻托在手中。
见警官没有立即回应,凌云峰又解释道:而且,昨天确实是我撞的她。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愧疚,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我们都很重要。
年轻警官看了看凌云峰真诚的眼神,又瞥了眼病床上虚弱的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可以。他的声音干脆利落,同时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和钢笔,准备记录。
站在一旁的宋志怀默不作声地往墙边靠了靠,但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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