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在“赞恩之耀”的这段休整期,对514团和圣锤先遣队而言,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假期。两个风格迥异的团队,在烤肉香气、训练场的尘土和手工材料的碎屑中,奇异地融合成了一个大杂院般的大家庭。然而,战争的阴云从未真正散去,平静的水面下,涟漪已经开始荡漾。
好日子没过几天,一个“甜蜜的烦恼”就找上门了。莫迪丝审判官派来的技术神甫代表团,带着审判庭的正式命令,前来“接收并研究”从灵族基地带回来的那些“异形科技制品”。
这帮正统机械教的成员,穿着纤尘不染的红袍,说着刻板的二进制祈祷文,一进514团的营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散发着幽光的灵族摆件被戈尔东当成了夜灯;珍贵的灵族合金板被布里克垫了桌角;最让他们血压飙升的是,那个蕴含了大量信息的灵族数据存储器,正被加百利士官像盘核桃一样拿在手里,和卡尔上校讨论能不能改成个镇纸!
“异端!亵渎!”领头的技术神甫(声音因激动而失真)尖叫起来,“这些神圣……不!这些危险的异形造物必须立即交由我们净化并……研究!”
一场“战利品归属权”的纠纷眼看就要爆发。
*戈尔东挡在他的“小夜灯”前,叉着腰:“干啥干啥?这是俺们用命换来的!想要?拿等价补给来换!”
*莉莉冷冷地抱着胳膊:“我们已初步分析完毕。数据备份可以给你们,实物……我们需要留作‘教学用具’。” 她指了指旁边正在用灵族电路板教新兵基础线路的101大爷。
就连柯西金和泽法也站了出来,虽然他们尊敬机械教,但更维护自己团队的“研究成果”。柯西金推着眼镜:“根据《战区紧急征用法》第7条第3款,战场缴获品可由作战单位优先研究使用……”
*加百利士官虽然没说话,但默默地把那个数据存储器握得更紧了,面甲下的目光带着一丝“我的东西,不给”的意味。
最后还是卡尔上校和匆匆赶来的沃克上校打圆场,才达成协议:514团和圣锤战队可以保留部分“非核心、低风险”的战利品作为“纪念和研究”,但核心科技样本和数据必须移交审判庭,并承诺会给于一定的装备支持。技术神甫们带着一肚子气和不完整的“宝贝”走了,临走前狠狠瞪了正在用灵族丝绸边角料擦枪的塔罗斯士官一眼。
这场风波虽然平息,却给所有人提了个醒:他们这些“野路子”的作风,在帝国庞大的官僚机器里,还是有些扎眼。
小插曲过后,生活回归“不正轨”。一些有趣的细节,充分说明了“同化”的深度:
* 炊事班在塔罗斯士官的“技术指导”(主要关于如何让合成肉口感更嫩)和戈尔东的“创意提供”(比如加入卡塔昌特调辣酱)下,居然推出了一款广受好评的 “星际战士能量烤肉套餐” ,连pdF的士兵都跑来蹭饭。
在圣锤战士们“不经意”的示范和514团老兵的“热情”邀请下,混合训练成了常态。现在经常能看到pdF新兵和514团士兵一起,笨拙地尝试学习星际战士的标准战术翻滚(结果滚成一团),而加百利士官偶尔会下场,用动力甲单手拎着戈尔东,指导他如何更有效地利用掩体(“闭嘴,感受发力。”)。
*德鲁姆士官的木雕作品成了抢手货,他甚至开始接受“订单”,用废弃的弹壳和零件给士兵们定制小巧的身份牌。布里克则迷上了和粉碎者玩一种简单的抛接“飞盘”(用报废的装甲板打磨而成)的游戏,一欧格林一大狗玩得不亦乐乎。
*柯西金、泽法和007经常围在一起,面前摆着灵族零件、数据板和……戈尔东捡来的奇怪石头。他们的讨论内容从天体物理到“这石头花纹像不像屁精的脸”,让旁听的pdF技术兵一脸茫然。
就在这看似悠长的假期即将让人产生“也许能一直这样下去”的错觉时,新的命令到了。
这一次,不是来自莫迪丝审判官,而是直接来自卡塔罗斯星系战区总指挥部,加密等级极高。通讯器上闪烁的鹰徽,让卡尔和加百利瞬间收敛了笑容。
简报内容言简意赅:
“致:第514卡塔昌团 & 圣锤战团先遣队。”
“你部在‘赞恩之耀’的卓越表现已被记录。新的威胁已在卡塔罗斯星系边缘的‘断刃’小行星带出现。”
“情报显示,当地活跃着一支规模庞大、装备混杂、行为难以预测的欧克兽人(绿皮)劫掠舰队,其首领自称‘碎舰者’格拉克’。该舰队已多次袭击帝国航运,并对关键航道构成严重威胁。”
“鉴于你部在应对欧克兽人威胁方面展现出……独特的适应性和有效性,战区指挥部命令你部,立即结束休整,前往‘断刃’小行星带,执行侦察、骚扰,并伺机削弱该绿皮舰队的任务。”
“详细情报及汇合坐标将随后发送。愿帝皇指引你们。”
简报结束,通讯器屏幕暗了下去。
营地里的欢乐气氛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士兵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向他们的指挥官。
卡尔上校和加百利士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绿皮……”戈尔东舔了舔嘴唇,眼睛亮得吓人,“老熟人了啊!那个‘碎舰者’格拉克?名字挺嚣张,不知道抗不抗揍!”
炸弹依旧擦拭着他那把多管爆弹枪,布里克默默地把他的巨盾“小嗡嗡”拎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盾面上的灰尘。莉莉开始默默清点她的爆破物库存。汉克拍了拍粉碎者的头,大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低沉的呜咽。
塔罗斯士官迅速收起了编织到一半的、掺了灵族闪光丝的围巾。德鲁姆士官将刻刀和木料仔细收好。加百利士官的动力甲伺服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他转向卡尔:
“看来,休息时间结束了。”
卡尔上校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提高了音量,声音传遍整个营地:
“全体都有!收拾装备,检查武器!24标准时后,我们出发!去会会那个叫什么‘碎舰者’的绿皮大蘑菇!”
“哦!!!” 回应他的是震天的欢呼和迫不及待的磨刀霍霍声。
短暂的宁静结束了。但对于这群在战火中寻找欢乐的战士来说,新的战场,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更刺激的“游乐场”。而绿皮老冤家?那可是能带来最多“乐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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