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斤用一道看着寒酸、实则封得严严实实的灵力结界,把小绿圈在了丹房角落——那结界上还歪歪扭扭画了个“张”字,活像给会下金蛋的母鸡搭了个破鸡窝,他却宝贝得不行。只见这老头搓着双手,指节都搓得泛白,眼睛瞪得跟丹炉口似的,满是葛朗台盯着金币的绿光,嘴里还碎碎念个不停:“我的好泥泥,快给老夫产灵渣!炼出九转凝神丹,老夫就能发大财咯!麻薯,你愣着干啥?快喂它那什么‘寂灭气’!”
麻薯站在原地,爪子攥得紧紧的,心里把张三斤的丹方骂了八百遍,可脸上还得装出“我很听话”的模样——谁让打不过这怪老头,还被龟爷捏着把柄呢!它磨磨蹭蹭挪到结界边,爪子抬了半天,才挤出一缕比头发丝还细的负灵能,里头还特意掺了“今天不想上班”“黑心老板剥削打工人”“想躲起来睡大觉”三重怨念,跟挤快用完的牙膏似的,刚飘到小绿跟前就快散了。
小绿接收到这缕“摆烂能量”,慢吞吞地拱了下身子,跟老年人伸懒腰似的,然后“啪”地一下贴在地上,彻底不动了。别说灵渣,连个气泡都没冒,颜色还暗了几分,活像被榨干了力气、躺平任嘲的社畜,透着一股“爱咋咋地,反正我不干活”的倔强。
张三斤等了半天,见小绿没动静,急得踮着脚凑到结界边,用烧火棍戳了戳小绿:“哎?怎么不动了?能量不够?麻薯,加大剂量!”
麻薯心里冷笑一声:加大剂量?加大剂量我也给你掺怨念!表面上却装作“我很努力”的样子,又挤出一缕负灵能,这次更狠,直接裹了“老板扣我工资我恨他”的怒气,慢悠悠地送了过去。
结果小绿还是纹丝不动,甚至往结界角落缩了缩,颜色暗得跟快干涸的隔夜菠菜泥似的,连呼吸(如果它有呼吸的话)都像停了。
“怪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张三斤挠了挠炸起来的头发,把烧火棍丢在一边,亲自上手检查结界——摸了摸结界的灵力,够足;又扒着结界缝看小绿,没病没灾;最后转头盯着麻薯,眼神里满是怀疑:“是不是你这死老鼠偷工减料?还是这泥巴挑食,不喜欢老夫的结界?”
麻薯赶紧使劲摇头,爪子在地上划拉起来: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药渣堆,又指了指缩在角落的小绿,再摊了摊爪,意思是“它可能认窝,换了地方就不干活,说不定是想家了”,还挤了挤鼠眼,装出一副“我也很无奈,要不你再想想办法”的可怜样。
张三斤将信将疑,可一想到小绿能产精纯灵渣,又舍不得对这“自动提纯机”动粗,只好叹了口气,叮嘱麻薯:“那你好生照看它,别让它跑了!老夫再去里屋改改丹方,等会儿出来要看到灵渣!”说完,就背着双手,一步三回头地钻回了里屋,还特意把门留了条缝——显然是不怎么放心。
等张三斤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麻薯立马凑到结界边,尾巴尖轻轻碰了碰结界,用只有它和小绿能懂的“负灵能意念”沟通,声音压得极低(虽然是意念,却莫名有了“地下党接头”的紧张感):“吱吱!(小绿!干得漂亮!就要这样!消极怠工!非暴力不合作!)”
说着,它还传过去一缕裹着“团结一致,对抗剥削”的鼓励性负灵能——这能量看着是负的,内核却是“正能量”,活脱脱“负能量界的清流”。
小绿接收到这缕能量,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慢慢鼓了个小气泡,“啵”地一声破了,还往麻薯那边挪了半毫米,跟点头似的,颜色也亮了几分,甚至“咕啾”了一声,像是在回应:“收到!保证完成摆烂任务!”麻薯这才确认,小绿不仅能懂它的情绪,还只对它“特供”的、带特定情绪的负灵能起反应——张三斤那没感情的“能量投喂”,在小绿这根本不好使!
于是,一场针对张三斤的“丹房地下抵抗运动”,就这么悄悄拉开了序幕。
每当张三斤在场,小绿就开启“终极装死模式”:不管麻薯输多少能量,哪怕是掺了“你再不动老板要打我”的委屈,它都跟没知觉似的,贴在地上一动不动。张三斤气得直跳脚,一会儿拆了结界重搭,一会儿给小绿喂灵泉水,甚至还对着小绿念“催生咒”——那咒语念得七扭八歪,跟唱跑调的戏似的,结果小绿还是纹丝不动。最后他拍着大腿喊:“这泥难道是个月休三十天的主?怎么天天都在休眠!”
可只要张三斤一进里屋,麻薯就立马切换“合作模式”,给小绿输送裹着“友情”“互助”“加油干,待会儿给你找最香的药渣”的负灵能。小绿瞬间精神起来,蠕动速度比平时快了两倍,吞药渣跟吃零食似的,“咕啾咕啾”响个不停,排出的灵渣还整整齐齐码在一边,泛着白光,跟码金币似的,看得麻薯心花怒放。
麻薯把这些“私房灵渣”大部分都塞进了自己的次元颊囊——那颊囊跟个小仓库似的,塞得满满当当,两边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活像含了两个白球,走路都摇摇晃晃。他还特意在丹炉底下找了个隐蔽的小缝隙,藏了一大部分灵渣,只留几颗品相最差的,故意沾了点灰,等张三斤出来时“上缴”,嘴里还“吱吱”地装可怜:“就、就这么多,它今天还是没精神……”张三斤看着那几颗破灵渣,虽不满意,却也没怀疑,只骂了句“没用的泥巴”,就又钻回里屋炼丹去了。
靠着这种“阳奉阴违”,麻薯的私人灵渣库存蹭蹭往上涨,修为恢复速度更是一日千里——以前修炼半天才能涨一点灵力,现在吃两粒灵渣就搞定;脑子里的记忆封印也松动了大半,已经能清晰回忆起好多事:被阿肥追得绕着天台跑三圈、被多嘴那破锣嗓子吵得睡不着觉,还有龟爷拿着债务清单,一条一条念“逾期要收三倍利息”时,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可坐拥“灵渣宝山”,麻薯并不满足——它琢磨着,光自己用太浪费了,得把这些灵渣“变现”,或者说,用于“战略性投资”,毕竟要想摆脱龟爷和张三斤的剥削,单靠自己可不够。
它的第一个投资目标,就是隔壁笼子里那个同样深受剥削的“难兄难弟”——鹦鹉多嘴。
趁着张三斤又一次炼丹失败,在里屋拍着桌子生闷气,麻薯踮着脚尖,悄咪咪溜到了阳台(丹房和阳台连在一起,没装门)。他手里捏着根晒干的狗尾巴草,草尖小心翼翼挑着一粒晶莹的灵渣,跟钓鱼似的,慢慢伸到多嘴的笼子边,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动了里屋的张三斤。
多嘴这傻鸟,正饿得啄自己的羽毛解闷——张三斤炼丹失败就忘了喂它,它已经饿了大半天,啄得一根羽毛飘下来,还对着空气骂骂咧咧:“死老头!又不给鸟喂吃的!再这样,鸟大爷我就啄烂你的丹炉,叼走你的丹方!”
突然看到草尖上的灵渣,多嘴的眼睛瞬间亮了,跟看到肉的猫似的,扑过去一口叼住灵渣,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下一秒,精纯的灵气在它体内化开,舒服得它翅膀一下子张开,脑袋往后仰,破锣嗓子还飙了个高音:“呱!好东西!比老头的废丹药好吃一万倍!傻鼠,还有没有?鸟大爷我有情报!用情报跟你换!”
麻薯要的就是这句话!它赶紧又挑了一粒灵渣递过去,爪子比划着沟通:先指了指楼下(林薇住楼下),又学了两声猫叫——那叫声“吱呀吱呀”的,跟踩了猫尾巴似的,难听极了,然后指了指多嘴,再做了个“盯梢”的动作(爪子搭在眼睛上)。
多嘴立马懂了,拍着胸脯保证:“呱!包在鸟大爷身上!不就是盯梢嘛!我跟你说,楼下那女人,昨天拿个小铁盒,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埋了,还东张西望的,肯定藏了好东西!还有那肥猫(阿肥),最近天天往天台跑,每次都叼个小鱼干,不知道跟谁约会呢,上次我还看到它跟一只流浪猫打架,把小鱼干都弄掉了!”
就这样,麻薯用两粒灵渣,成功收买了多嘴作为“眼线”,建立了自己的第一个“情报网络”。虽说这眼线智商堪忧,还爱吹牛,动不动就把“鸟大爷”挂在嘴边,但至少帮麻薯扩大了信息源,不用再只盯着丹房那点地方了。
搞定了情报,麻薯又把主意打到了脑门上的符纸——那符纸天天给它投噩梦,烦得很。它试着调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净化过的负灵能(特意去除了腐蚀性,只留了点“信息干扰”特性),跟绣花似的,慢慢注进符纸里,注完还紧张地盯着符纸,生怕它“炸”了,把自己的鼠毛都烧了。
结果……符纸只是闪了三下,当晚投射的噩梦,居然变成了一场荒诞到极点的歌舞剧:龟爷穿着花里胡哨的草裙,光着脚丫子,在一片虚拟的沙滩上跳求雨舞,嘴里还喊着“还钱!还钱!不还钱就加利息!”;林薇穿着白大褂,手里敲着试管,“叮叮当当”地伴奏,脸上还带着严肃的表情,跟在做实验似的;阿肥则蹲在旁边,戴着个红色的小帽子,手里摇着拨浪鼓,配合着龟爷的节奏晃脑袋……
麻薯躺在丹炉底下,看着这场“噩梦歌舞剧”,先是目瞪口呆,后来居然跟着节奏晃起了尾巴,心里想:“这噩梦,比之前的好多了!至少不吓人,还挺热闹,就是龟爷的草裙太丑了!”
麻薯渐渐发现,当它有了灵渣这种“资源”,又掌握了小绿配合、负灵能微操这些“手段”后,原本看似铁板一块的压迫局面,居然也出现了可供周旋的缝隙。它不再是只能被动承受的小老鼠,而是能利用手头的一切,在龟爷和张三斤的夹缝中寻求生机,甚至……悄悄布局,为自己找一条翻身的路。
可它不知道的是,它偷偷藏匿灵渣、和小绿“阳奉阴违”、还有收买多嘴当眼线的行为,并没有完全瞒过张三斤。这老狐狸表面上天天钻在里屋炼丹,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实则早就用一道微弱的灵识,把丹房和阳台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看到麻薯给小绿传“摆烂情绪”,看到麻薯把灵渣藏进颊囊,还看到麻薯用灵渣喂多嘴,他手里的丹勺都没停,嘴角却慢慢翘了起来,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这小家伙,看着不起眼,鬼点子倒不少,还能跟一团泥巴配合得这么默契,连多嘴那傻鸟都被它收买了。”张三斤用丹勺搅了搅丹炉里的药粉,嘀咕着,“也好,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说不定还能给老夫的炼丹,带来点新灵感,省得天天对着丹方犯愁!”
一场围绕着“小绿”和“灵渣”的明争暗斗,原本只是麻薯和张三斤的“小打小闹”,如今却因为多嘴的加入、林薇的暗中关注,还有张三斤的“坐山观虎斗”,变得更加复杂。而这小小的丹房,也成了各方势力周旋的“小战场”,风暴正在悄然升级。
(麻薯:吱……(蹲在丹炉底下,把颊囊里的灵渣一粒一粒倒出来,用爪子数)一、二、三……还差十八粒就能还龟爷的利息了!等还完利息,就攒钱买天台,种点灵草,再给小绿搭个舒服的泥窝,再也不用看老狐狸和老乌龟的脸色了!到时候,我就是天台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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