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沈朝歌再有过多的反应,萧彻便已然俯身而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把她紧紧地禁锢在怀中,逃脱不得分毫。
他的双臂仿若铜墙铁壁,将她柔弱的身躯紧紧环绕,让她感受到一种来自帝王的绝对掌控力。下一刻,他猛地倾身而下,狠狠地吻住了她。
那吻热烈而又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捕获了猎物之后,便要将其彻底地占有,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一并吞噬。
他的双唇紧紧地压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吸吮着,那炽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让沈朝歌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推搡着他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丝毫无法撼动他那坚实的身躯。
窗外,夜,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拉长了一般,时间像是停滞了,变得无比漫长。
当那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毫无预兆地朝着沈朝歌席卷而来时,那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且尖锐,与心中那深深的屈辱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整个人都死死地笼罩其中。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那疼痛仿若有生命一般,在她的身体里肆虐横行,让她几乎无法承受,却又无处可逃。
可即便如此,沈朝歌依旧死死地咬住那如樱桃般娇艳的红唇,她的嘴唇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有些泛白,甚至隐隐能看到有丝丝血迹渗了出来。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泄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呜咽之声。
她的双眸中满是倔强与不屈,那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最后的一丝星火,虽然微弱,却倔强地不肯熄灭。
沈朝歌在心底暗暗发誓,她绝不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绝不。
可那如蝶翼般轻盈美丽的眼尾,却还是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泄露了她心底翻涌的情绪。
萧彻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痛苦,缓缓抬起手,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轻轻擦过她颤抖的眼尾。
这轻轻的一触,仿若带着丝丝怜惜之情,似春日微风拂过娇花,那般轻柔而小心翼翼。
就这样,那一滴凝聚了沈朝歌无尽委屈与仇恨的泪,那原本即将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滚落而下,却又被她以倔强之态强行忍住的泪,便被萧彻这般温柔地拭去了。
那泪,仿若一颗破碎的珍珠,承载着沈朝歌无尽的委屈与仇恨,却终究没能落下,消失在了这漫漫的长夜之中。
窗外,夜色沉沉,万籁俱寂,更鼓声遥遥传来。
萧彻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投下一片暗影。
他静静地看着已然陷入熟睡的沈朝歌,她的面容在睡梦中依旧带着一丝倔强与哀愁,那眼角的泪痣,宛如一颗落入凡尘的朱砂痣,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萧彻不禁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泪痣,指尖传来的微微温热,让他的心也跟着轻轻一颤。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良久,他轻轻吐出一句:
“你既已经逃脱,为何还要回来。”
那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怕惊扰了沈朝歌的美梦。
接下来的日子,皇贵妃的跋扈之名,犹如一阵迅猛的狂风,迅速地在这宫闱深深的后宫之中肆意传开。
朝华宫中不仅柱子、宫门要重新修缮,从那一件件温润剔透、雕琢精美的玉器摆件,到那庭院之中四季常青的树木,以及那娇艳欲滴、芬芳馥郁的鲜花,无一不被重新调整了个遍。
内务府本就每日里事务繁杂,如今为了这朝华宫的种种事宜,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却也不得不咬着牙重新加派人手,以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繁重差使。
御膳房也没能逃过,御厨的精心烹制,到皇贵妃那里随时可能如秋风扫落叶般,被无情地掀翻在地。
一时之间,后宫所维系着的那份沉静,仿若一面平静的湖面被猛地投入了巨石,瞬间破碎瓦解,一时之间,各种纷扰喧嚣之声此起彼伏。
崔尚宫如同一条最忠诚老奴,时刻跟随在沈朝歌身边,对贵妃娘娘的每一个命令都执行得一丝不苟,甚至帮着她整治那些看不顺眼的宫人,像个最懂主子心意的狗腿子。
沈朝歌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在这座被严密监控的宫殿里,撕开一道口子。
机会出现在一个午后。
皇贵妃又在发脾气,这次是因为内务府送来的新茶不是雨前龙井。
她将一套上好的官窑茶具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飞溅。
“内务府这些狗奴才,竟敢克扣到本宫头上了!你们是一群废物吗,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尖声怒骂,殿内一片狼藉,气氛压抑。
沈朝歌似乎气犹未消,烦躁地在殿内踱步,她轻盈地转身,目光瞬间对上了崔尚宫那双眼睛。
沈朝歌立刻换上了一副骄纵不耐的表情,她柳眉一竖,杏眼圆睁,尖声喝道:
“看什么看?还不快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真是晦气!”
那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宫殿里回荡着,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又透着一股子让人厌烦的娇蛮劲儿。
“是,娘娘。”
崔尚宫微微低下头,垂下眼睑,那动作仿佛是下意识的恭敬。
只见崔尚宫熟练地指挥着宫人开始打扫。
“阿箬,陪我出去散心。”
随即,沈朝歌在阿箬的陪同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朝华宫,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在风中轻轻摆动。
摆脱了崔尚宫,沈朝歌一袭华服,在阿箬的陪同下,缓行于通往御花园的蜿蜒小径之上。
御花园的这条小路,于沈朝歌而言,是那般的熟悉,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寂静。
往昔的种种回忆,如同那斑驳的光影,在这寂静中若隐若现。
阿箬跟在一旁,她那圆圆的脸蛋上,此刻终是露出了久违的放松神情。
只见她微微倾身,将声音刻意放得极低极低,在沈朝歌的耳边轻声说道:
“殿下,您可还记得小时候,每次您与奴婢玩捉迷藏的游戏,总是会躲在前面那座假山之后。”
沈朝歌听闻此言,仿若瞬间被拉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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