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择跟芝芝姐说，还是选择加上对方配合对方？
她点着那张纸，抿了抿唇，将东西放回去。
把礼物放在了林芝的梳妆台上，喊道：“芝芝姐，我出去给妈妈她们买点礼物，过段时间就要回去了。”
林芝在浴室里回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很快出来！”
林耀思索了一下：“好，那我先整理一下。”
她掐好时间出去了一下。
林耀想，既然她自己没办法分辨出问题，那就让芝芝姐帮忙分辨一下吧。
她对成年女性的智慧，始终无比信任。
林耀回去的时候，林芝已经换好了衣服，见她回来，笑着招手：“过来，我给你换了个礼物。”
“我觉得这个更好看。”她笑着帮林耀戴上手链，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又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过了一小会儿，脸上的笑逐渐淡去了。
“幺幺，你看到了纸条，是吗？”虽然是问句，但她的眼神不是这个意思。
林耀点头：“我感觉到不对劲，但是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我相信芝芝姐很聪明，能给我解答。”
林芝听到这样的回答，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拉着她坐下：“他是我的学长，比我大两届，我是前些天在这里演出，刚好碰到的，一来二去就聊上了。”
“他是个挺成熟稳重的人。”
林芝说着她的故事，林耀就安静听着。
“他是个摄影师，他说我很有天赋，他可以帮我联系上沪市的导演，让我去拍电影。”
林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在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面前说这些合不合适，但是想着林烟之前叮嘱过她的，有什么黑暗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林耀都能承受住。
她还是说了。
她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野心跟欲望：“我想成为很厉害的人，我想别人看到我都说一句影后。”
“我知道他有可能是骗我的，但是我看到了他的一点资源，哪怕只是那一点，我都想把握住。”
“幺幺，我想往上爬，而不是只待在这个剧团里，将我所有的青春都放在这里。”
林耀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成年人这样直白赤裸的野心跟手段。
不像甜甜的妥协跟野心，是带着孩子的稚嫩跟勇气。
成年人向来伪善，做什么都喜欢给自己找一个理由。
“他想做什么？”林耀问。
“他看中了你的脸。”林芝伸手摸上她的脸，还没长开的少女，就已经很好看了。
眸光坚定明亮，周身好似都充满了生命力。
她点了点林耀的鼻尖，眨眨眼：“怕不怕？”
林耀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相信林芝会把她拉到那个男人身边。
林芝弯起唇来：“是，我不会。”
“我们女人就算想往上爬，也绝对不会像男人一样，去献祭另一个人来获得什么。”她语气带着属于林芝的骄傲。
“林耀，你记住，永远不要跟着男人迫害女人，我们站得更高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自己。”
“那样的人，只是男人的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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