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一进来就碰上这么东西。”
“可闭嘴吧，有时间骂，还不如想想怎么弄死这玩意。”
还没走近，一阵叫骂声就传到耳边。
一个个巨人观的头颅挂在树上，像极饱满成熟的果实，树枝是由白森森的人骨制成的，树干的中心刻着一张狰狞的人脸，它的周围镶嵌着布满血丝的眼球，这些眼球死死盯着这两位收尾人。
与其称它为树，倒不如叫做由人拼成的怪物。
而它面前的两位男性收尾人也受了轻伤，当他们在叫骂的同时，一条条锐利的骨刺直奔他们的要害。
“把它拦腰砍断就够了，你帮我处理那些骨头。”
“行。”
其中一位男性收尾人提着手中的巨斧就冲上去。
‘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他得逞，大部分的骨刺开始阻挠他。
“我可不是吃素的。”
另一位收尾人动作比骨刺更快，他挥动长刀劈断骨刺，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十几米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只需要眨眼间的功夫就能靠近。
“给老子死！”
势大力沉的一击毫不意外地将整棵树砍断，所有的白骨也停下攻击。
“好了，走吧。”
见证完一场战斗的羽带着卡莉离开了原地。
“看来我们要面对的不止会移动的了。”
来到一处还算得上是空旷的地带，两人停下脚步。
“首先，这次的委托没有一个指标，所以我猜测要想委托结束，至少需要等到一科的人出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赚到足够多的眼。
只有两个途径，要么杀足够多的怪物，要么直捣黄龙，剿灭废墟。
这两个方法各有优缺点。
第一个方法胜在安全，打不过以我们的速度足够逃跑，但相对的，赚的眼要比直接剿灭一所废墟要少得多。
第二个方法收益要高很多，先不说剿灭一所废墟可以拿到百亿眼，再加上废墟中有很多遗失的技术或物品，如果能找到，那获得的利益要比剿灭一所废墟大太多了，缺点就是风险高。”
羽一边敲击自己的额头，一边分析道。
“风险太大了，要不采取第一种方案吧？”
“嗯，但我偏向于第二种。”
他的回答出乎卡莉的预料，在卡莉眼中，羽可不是为了利益就打算冒太大风险的人。
“别那么惊讶嘛，第二种方案带来的利益的确吸引人，还有，我发现这次的行动格外适合我。”
伸出右臂，上面第四个印记已经微微亮起。
“卡莉，我想选择第二个方案，如果你……”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害怕吧？你昨晚说过的，你的命可不只属于你一个人。”
卡莉凝视着羽的眼睛，那双眼神是那么的坚定，他敢肯定，这眼神是他见过卡莉最坚定的一次。
“说的对，我们走吧，我们的命属于彼此。”
……
因为手臂的原因，一路上羽杀了不少怪物，这也让印记更亮了几分。
“这废墟真难找。”
“没办法，我们不像六协那些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推进。
算了，原地休整一下，正好这里视野还算空旷。”
两人找块略微干净石头背靠背坐下，各自掏出身上准备的营养膏吃了起来。
仅仅是片刻，三支营养膏全到肚中。
不必惊讶，这是收尾人在外部完成委托时的常态罢了。
迅速解决完能量问题，他们开始思考如何找到废墟。
“话说废墟到底长啥样啊？从小到大只有在泰爷爷那里有听说过一点。”
“我知道的也不多，传闻说，都市实际上是建立在前一代文明残骸之上的，这些残骸就是废墟。
没有人知道前一代文明到底发展的是什么东西，所以这些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建筑我们统一称为废墟。
至于为什么废墟会从地底下冒出来，就没人知道了。”
听完后卡莉若有所思，随后伸出手指向羽的后方。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嗯？”
顺着卡莉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十分破旧的大厦从远处缓缓拔地而起。
从外观上，这座大厦相较于都市中的其他大厦并无太大区别。
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羽站起身道。
“走吧，真正艰难的战斗快要开始了。”
他们朝着大厦的方向飞奔过去，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怪物的阻拦，它们像是销声匿迹一般。
很快他们便来到大厦的跟前。特殊金属打造的大门紧闭，就连窗户也都是用钢板封住，这导致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去。
“目前看来只能强攻了。”
羽伸出手轻推大门，不出意外的纹丝不动。
“卡莉，你往后靠，做好战斗准备。”
眼见卡莉向后退了几步，右臂也随着变成玄色巨刃，几道黑芒闪过，金属打造的大门变成碎块散落一地。
打开大门的瞬间，他向后暴退，为防止有怪物躲在门后偷袭他。
退出一段距离后，大厦内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有的只是看不真切的黑暗罢了。
“没有？”
他拿出两盏极其微小的提灯，一盏别在腰间，另一盏则递给卡莉。
这盏灯的体型虽小，但散发出的光芒足以照亮大厦的一整层。
“进去吧，还是像之前那样，我开路。”
久违的光明终于照亮这座的埋葬在地底许久的大厦。
大厦的第一层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接待厅，但十分诡异的是，一切东西都排列整齐，最严重的也只是因为待在地底的时间太久了，所有物体表层沾满一层厚厚的灰。
“最大的情绪调理机构，情绪之元？。”
走到前台，羽拿起放在桌上的公司介绍册看了眼，发现没什么特殊后又放下了。
两人把整栋大厦逛个遍，这里既没有怪物，也没有遗物，所有的设施就与一栋普通的办公楼并无区别。
“绝对没错，这里的确是废墟，但那些家伙呢？”
他口中的那些家伙，其实就是居住在废墟之中的怪物。
废墟中没有怪物，就像是后巷中没有耗子一样好笑。
寻找无果后，他们重新回到第一层。
“要不离开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嗯，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
两人正打算离开，轻微的震动从地底传来，震感还在不断变强。
轰的一声，整片地板坍塌，两人坠落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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