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
东旭啊!你可不能有事!贾张氏哭天抢地。
虽然儿子不成器,但终究是心头肉。
妈,先送医院要紧。
秦淮茹强自镇定。
她转身就往对门跑,看见傻柱正悠闲地喝着酒。
柱子,你贾哥他...秦淮茹抹着眼泪求救。
傻柱虽然讨厌贾东旭,但见不得秦淮茹伤心,连忙放下酒杯跟过去。
进屋就见贾东旭面如死灰,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
傻柱二话不说,背起贾东旭就走。
秦淮茹本想跟着去医院,却被贾张氏拦住,让她在家照顾小当和槐花。
贾张氏瘸着腿,紧紧跟在傻柱身后。
傻柱一路小跑,背着贾东旭往医院赶。
见跟来的是贾张氏而非秦淮茹,傻柱心里一阵膈应。
院里的人瞧见了,纷纷议论起来。
“贾东旭这是咋了?”
“瞧着像是快不行了……”
……
何雨水跑到贾家,见秦淮茹呆呆地坐在炕上,眼神恍惚。
“秦姐,贾哥没事吧?”何雨水关切地问。
她心里盘算着,要是贾东旭真没了,说不定能撮合秦淮茹和傻哥。
“他吐血了……”秦淮茹抹着眼泪说道。
“贾哥福大命大,肯定能挺过去。
”何雨水轻声安慰。
秦淮茹内心矛盾重重——她该盼着贾东旭死吗?
如果他死了,她的日子或许会轻松些。
可贾东旭终究是她丈夫,是三个孩子的父亲。
唯一确定的是,秦淮茹对他早已没了感情。
当年嫁给他,图的是贾家的条件。
即便婚后有过情分,这些年也消磨殆尽了。
何雨水哪知道她心里的挣扎,仍在温言劝慰。
……
贾张氏瘸着腿拼命追赶,总算没被落下。
傻柱背着贾东旭冲进医院,累得气喘吁吁。
贾张氏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可尴尬的是,傻柱身上只有几毛钱,贾张氏更是一分没有。
“傻柱,你就带这点钱?够干啥的?”贾张氏不满地瞪着他。
“张大妈,我好心帮忙,累死累活把人背来,你不谢我就算了,还嫌钱少?我欠你们的?”傻柱火气也上来了。
在秦淮茹面前他好说话,可贾张氏算什么东西?
“老贾啊,你走得早,咱娘俩受人欺负啊……”贾张氏往地上一坐,嚎了起来。
见她这副德行,傻柱懒得纠缠,扭头就要走。
贾张氏慌了,一把拽住他的衣服不撒手。
“行,我不走了,就这几毛钱,爱要不要!”傻柱把钱往地上一丢,冷着脸站着不动。
再耗下去,贾东旭怕是熬不住。
贾张氏没法子,只得催傻柱赶紧回四合院找人帮忙。
“傻柱,你动作快点,要是东旭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贾张氏板着脸说。
傻柱脸色难看,他本是出于好心帮忙,可贾张氏连句感谢都没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
回到四合院,傻柱将情况告诉秦淮茹,秦淮茹立刻拿出钱,让何雨水赶往医院。
“秦姐,你那婆婆实在不讲理。
”
“我背着贾哥一路跑到医院,累得够呛,她非但没句好话,还逼着我垫医药费。
我身上就几毛钱,她反倒怪起我来。
”
“这么多年邻居,能帮的我都会帮,可你婆婆也太欺负人了。
”
傻柱忍不住向秦淮茹抱怨。
听了他这番话,秦淮茹也觉得婆婆做得过分。
“东旭吐血昏迷,我婆婆是着急才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劝道。
“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我真想给她两巴掌。
”傻柱气呼呼地说。
秦淮茹沉默片刻,又问起贾东旭的状况。
“送到医院时,贾哥的情况……不太乐观。
”傻柱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里一沉。
傻柱跑回来报信,何雨水再赶去医院,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时间。
贾东旭怕是凶多吉少了。
……
前院,李卫国的收音机开着,阎埠贵老两口也过来凑热闹。
于莉和于海棠一边嗑瓜子,一边听着广播。
几人闲聊间,话题转到了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这回怕是挺不过去了。
”三大妈说道。
“唉,也是可怜人。
”阎埠贵语气中带着同情。
贾东旭自幼丧父,与贾张氏相依为命。
娶了秦淮茹没几年,又因工伤成了废人,终日卧床不起。
原本在秦淮茹生下槐花前,贾东旭就该因工去世。
但由于李卫国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贾东旭侥幸活了下来。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李卫国。
虽说成了废人,但好歹捡回一条命。
不过,李卫国与贾家有恩怨,自然不会关心贾东旭的死活。
几人聊着天,时间悄然流逝。
“九点了,海棠,明天还要上学,早点回去休息。
”于莉看了看手表,提醒妹妹。
“等这段评书听完就走。
”于海棠盯着收音机,头也不抬地说。
其实后院屋里也有收音机,但她偏要在这儿听。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上学。
”李卫国开口道。
姐夫一发话,于海棠便乖乖起身。
看着妹妹听话地回屋,于莉有些无奈——自己说了不管用,李卫国一开口却立竿见影。
阎埠贵两口子也起身回家。
李卫关闭收音机,转身去打洗脚水,伺候于莉洗脚。
夜色深沉,李卫国与于莉刚入睡,何雨水便踏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此刻傻柱仍在贾家,聋老太太也未曾离去。
见何雨水归来,傻柱急切地询问情况。
贾大哥的状况很不好,医院正在全力抢救,医生说只能尽力。
何雨水低声答道。
老太太愁眉不展,暗自盘算:若贾东旭真有个三长两短,秦淮茹便要守寡,拖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
到时傻柱怕是要被贾家拖累。
老太太心如明镜,若傻柱真给贾家当牛做马,只怕要断了香火。
等他年老体衰,贾家必定翻脸不认人。
那间屋子,迟早也要落入贾家之手。
只要贾东旭活着,就算傻柱对秦淮茹有心思,中间隔着个贾东旭,总归不会太过分。
因此老太太暗自祈祷,至少在自己孙子成家前,贾东旭千万别出事。
虽说主要是为傻柱考虑,但老太太对贾家也存着几分恻隐之心,不过这份同情终究有限。
哄睡小当后,秦淮茹又给槐花喂了奶。
夜深人静时,她才洗漱歇下。
天未破晓,贾张氏就急匆匆回到院里。
瞧见婆婆的神情,秦淮茹眼神飘忽,心中已然明了:贾东旭八成是救回来了。
妈,东旭他......秦淮茹试探着问道。
你长着腿不会自己去看?贾张氏呛声道。
两个孩子总得有人照看。
秦淮茹委屈地辩解。
就不能找人帮个忙?
秦淮茹面露苦笑。
找人帮忙?说得轻巧!傻柱那屋子乱得下不去脚,他自己都照顾不好。
以前还能指望一大妈,如今是指望不上了。
说到底,她压根就不想去医院。
若真想去,带着两个孩子也不是不能去。
东旭命硬,救回来了。
大夫说要补身子,你去买只老母鸡炖汤送去。
贾张氏吩咐道。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心里还是涌起一丝失落。
若是贾东旭不在了,她的日子反倒能轻松些。
医药费已经花了不少,哪还有钱买鸡?下个月吃饭都成问题。
秦淮茹愁眉不展。
这话瞬间点着了贾张氏的火气:什么?医药费不该傻柱出吗?
人家凭什么给咱出钱?秦淮茹觉得可笑。
婆婆简直把傻柱的钱当成自家的了,也不想想傻柱和贾家不过是邻居罢了。
要不是你给傻柱洗裤衩,东旭能气吐血?就该他出这个钱!贾张氏冷眼盯着儿媳,语气尖锐。
秦淮茹沉着脸,洗内衣的事就翻不了篇了?
“成,那就拿剩下的钱买老母鸡,全家一起饿死算了。
”秦淮茹索性摆出豁出去的架势。
见她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贾张氏心里也有点发怵,但转眼就有了主意。
“要不先把小当和槐花送人吧,反正咱家也养不起两个丫头片子。
”贾张氏轻描淡写地说。
“你——”秦淮茹眼神像刀子似的扎在贾张氏脸上。
三个孩子是她的命根子。
贾张氏拿孩子要挟,秦淮茹只能低头。
贾张氏眼底闪过一丝得色。
果然,秦淮茹刚才说的都是气话。
虽说知道儿媳不容易,但贾张氏才不管这些——全家的温饱就该秦淮茹操心,贾东旭的补养也得秦淮茹张罗。
要她这个婆婆打零工帮衬?门儿都没有。
当媳妇的受点委屈怎么了?当婆婆的享福才是正理。
贾张氏觉得自己一点没错。
秦淮茹一个乡下丫头,能进贾家的门算是祖坟冒青烟。
现在的工作是贾家的,住的房子也是贾家的。
连城市户口都是沾了贾家的光。
要知道,她贾张氏到现在还是农村户口呢!
秦淮茹该知足了,老老实实挣钱养家才是正经。
当然,要是这媳妇敢对不起贾东旭,她这个婆婆绝不轻饶。
“有空糊点火柴盒,或者去左家庄换些白薯也行。
”秦淮茹思忖片刻,对贾张氏说。
贾张氏眼睛一横——反了天了,儿媳妇竟敢指使她干活?
看婆婆这态度,秦淮茹知道没指望,心里像灌了黄连水。
日子过成这样,还不如当初在乡下。
嫁到贾家图什么?不就图个舒坦日子吗?
每次回娘家,总惹来一堆羡慕的眼神。
要是让她们知道实情,怕是要笑掉大牙。
思来想去,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傻柱借钱。
……
一大妈清早起来给炉子添了煤球,拎着水壶去打水。
水刚坐上炉子,她就忙着蒸馒头。
几个二合面馒头,虽比不上纯白面的,总比窝头强。
正忙着早饭,一大妈瞅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
刚从屋里出来的秦淮茹也瞧见了一大妈。
一大妈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贾东旭还在医院躺着,这一大早的,秦淮茹从光棍屋里出来?还要不要脸了?
以前觉得秦淮茹是个正经人,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个狐狸精。
贾东旭娶了秦淮茹简直是家门不幸。
一大妈明显误会了,秦淮茹赶紧辩解:“一大妈,我是来找傻柱借钱的。
”
“大清早的,你们注意点影响。
”一大妈冷着脸说。
借钱?八成是用身子换钱吧!
一大妈懒得再搭理她,自顾自地忙活早饭。
秦淮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贾张氏趴在窗边,眼神阴狠地盯着她。
叹了口气,秦淮茹默默回家,掏出两块钱塞给贾张氏。
早饭都没吃,她就赶去上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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