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怎么也来了?见到老太太,李副厂长和保卫科长都变了脸色。
作为五保户又是烈属,连李副厂长都对老太太恭敬有加。
老太太亲自出面,显然是要替傻柱求情。
可傻柱在保定劳改的事影响恶劣,严重损害了轧钢厂声誉,必须开除。
就算老太太说情也不行。
老婆子来给傻柱讨个人情,他就是一时糊涂,厂里别开除他了。
老太太说道。
李副厂长和保卫科长面露难色。
老太太,按理说您开口我们该照办。
可傻柱在保定劳改半个月,留了案底,这事影响太坏,不开除实在说不过去。
李副厂长无奈解释。
其实李副厂长也舍不得开除傻柱,虽然不待见这人,却偏爱他的手艺。
对饮食讲究的李副厂长,最中意傻柱做的饭菜。
李副厂长平时对傻柱多有包容,主要还是馋他那一手好厨艺。
可这回厂里铁了心要开除他,谁说话都不好使。
要是李副厂长硬要保傻柱,怕是连自己的 ** 都得搭进去。
保卫科长板着脸对老太太说:您老别让我们难做,哪有国营厂子收留劳改犯的道理?
劳改犯三个字像刀子似的扎在傻柱和老太太心窝上,可他们连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
下班铃声准时响起。
李卫国收拾完工具箱,拎着铝制饭盒往外走。
广播里正循环播放着开除傻柱的处分决定,全厂职工没一个觉得意外。
自从傻柱在保城劳改的事传开,大伙儿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要是厂里还能留他,那才叫稀奇。
可算把这傻子轰走了,早该这么办!
让他整天掂着勺子抖威风,活该!
会炒几个菜了不起啊?四九城缺厨子吗?
李卫国推着自行车出厂门时,正好撞见许大茂眉飞色舞的模样。
看到死对头倒霉,许大茂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要李卫国说,傻柱这就是自作自受。
穿越这些年没少受他挤兑,如今见他落难,心里别提多痛快。
这回连易中海都装聋作哑——老太太亲自求情都不管用,他一个八级工能顶什么事?
这年头名声比命还金贵。
轧钢厂这样的国营大厂,谁敢留用有案底的人?
为了这事,厂领导专门开了三天思想整顿会。
现在评先进工作者,第一条就得查政治觉悟。
李卫国的自行车在供销社门口接上于莉。
两口子骑着两辆永久牌自行车回四合院,远远就看见傻柱背着老太太在门口晃悠。
老太太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傻柱的脸黑得像锅底。
李卫国两口子只当没看见,跟老太太问了声好就径直进了院子。
晚饭刚撤桌,刘光天就咋咋呼呼地挨家通知开大会。
又开会?于莉揉着发酸的腰嘟囔。
她今天站了一天柜台,这会儿只想钻进被窝。
姐你歇着,我跟姐夫去就行。
于海棠抄起板凳就往外冲。
中院的老槐树下已经围满了人。
八仙桌旁端坐着三位大爷,搪瓷缸里的茶水冒着热气。
傻柱和老太太也在场。
于海棠刚放下长凳,李卫国便坐了上去。
还没等她坐下,何雨水就挤了过来。
李卫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分给于海棠一些,也给了何雨水一点。
“谢谢卫国哥。
”何雨水乖巧地道谢。
于海棠没说话,毕竟李卫国是她姐夫,她可不会客气。
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等着看热闹。
何雨水却有些担忧,她知道这次全院大会是针对傻柱的。
傻柱在保城劳改了半个月,又被轧钢厂开除,现在四合院肯定要批斗他。
看这架势,搞不好还要把他赶出大院。
一个劳改犯,这可不是小事,整个四合院的脸都要丢尽了。
和傻柱住一个大院,大家都会受牵连。
四合院是个集体,出了这样的坏分子,谁还抬得起头?
当年大院的人也想赶走李卫国,那是因为贾家在背后造谣,坏了他的名声。
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街道办根本没批准。
人到得差不多了,刘海中率先开口:“今天开全院大会,就是要批评傻柱!他在保城犯了错误,劳改半个月,今天厂里又把他开除了。
像他这样的坏分子,必须严肃批评!现在请一大爷讲话。
”说完,他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瞥了傻柱一眼,板着脸说:“傻柱的行为极其恶劣,严重损害了我们四合院的声誉。
我们要进步,要争取街道标兵,就不能容忍这种坏分子!他拖了大家的后腿,必须严肃批评!”
易中海说完,阎埠贵也接上话:“要我说,干脆把他赶出大院算了!和这种人住一起,我们脸上都没光!”
三位大爷发完话,不少人纷纷附和——
“我赞成赶走傻柱!”
“他给咱们大院抹黑!”
“必须让他搬出去!”
喊声越来越大,傻柱脸色煞白。
何雨水急得直搓手。
贾张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旁边的秦淮茹却愁眉不展。
傻柱要是被赶走,对她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现在大半个院子的人都喊着要赶他走,这时候替傻柱说话,肯定会得罪不少人。
贾家本来就处境尴尬,再得罪人,搞不好连自己也得被赶出去。
犹豫再三,秦淮茹最终还是坐着没动,一句话也没说。
“秦淮茹,我傻哥要被全院赶出去,你就这么干看着?”何雨水猛地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淮茹。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面,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转向秦淮茹。
只见她面颊微红,手指绞着衣角。
“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贾张氏一把拽住她胳膊,眼神像刀子似的剜过来。
傻柱原本憋着股邪火,这会儿倒松了口气——原来不是秦姐不肯替他说话,是这老虔婆从中作梗。
想到贾张氏平日的嘴脸,他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摊上这么个恶婆婆,秦姐真是遭罪。
”他在心里直叹气。
聋老太太和何雨水都在暗中观察,一个瞧着秦淮茹的神色,一个盯着傻柱的反应。
老太太闭眼摇了摇头,这傻柱子算是没救了。
平时猴精的一个人,碰上秦淮茹就犯糊涂。
“傻柱虽然犯了错,可也劳改了半个月,大伙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老太太拄着拐杖往前挪了半步,“要不……批斗两天,再关几天牛棚?”她到底舍不得看傻柱被扫地出门。
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院里顿时嗡嗡作响。
连李卫国都皱起眉头——老太太这是连是非黑白都不分了?他真想问问,要是傻柱当了汉奸,是不是也这么轻拿轻放?搁别的院子,谁家出个劳改犯早被撵出去了。
要说受影响最小的,就数李卫国两口子,毕竟他们向来独来独往。
何雨水往后在院里怕是难做人,跟傻柱走得近的邻居多少也得沾点晦气。
可老太太毕竟辈分在那儿,她发了话,众人不得不掂量掂量。
“听老太太的。
”易中海这话说得像吞了只苍蝇。
刘海中跟阎埠贵也闷声点头。
“傻柱子,你好歹长点儿心。
”老太太拿拐杖戳了戳地,颤巍巍往后院走。
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这把老骨头是越来越招人嫌了。
其实她大可以袖手旁观,可终究狠不下这个心。
在她眼里,傻柱就跟亲孙子没两样。
至于何雨水,老太太总觉得这丫头净给亲哥挖坑。
“这也太便宜傻柱了!”许大茂跳脚嚷嚷。
“行了!”易中海脸黑得像锅底。
傻柱闷头不吭气。
谁愿意挨批斗住牛棚?可要敢说个不字,立马就得卷铺盖滚蛋。
当天晚上,傻柱顶着“坏分子”的大牌子被押进牛棚。
许大茂特意找了块木板,用红漆描了三个刺眼的大字。
......
东方刚泛鱼肚白,傻柱就挂着俩黑眼圈溜回了四合院。
这一宿,牛棚里的跳蚤比星星还多。
傻柱回到四合院时,何雨水早已吃完早饭去上学了。
小屋门锁着,屋里空荡荡的。
他走进自己屋子翻找,发现一粒粮食都没剩下。
兜里空空如也,工作也丢了,往后的生计成了难题。
无奈之下,傻柱只能忍着饥饿出门找活干。
京城里招厨子的地方不少,他跑了好几家,却没一家肯要他。
稍微打听就知道,傻柱是被轧钢厂开除的,再往深了问,他在保城劳改的事就瞒不住了。
手艺再好,劳改犯的身份让他处处碰壁。
就连街坊办酒席,听说他是劳改犯,也连连摆手。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在街头。
一上午奔波,又累又饿,工作却毫无着落。
回到四合院,一大妈看他可怜,塞给他两个窝头。
啃着窝头,傻柱突然想起何大清寄来的钱。
他刚提这事,一大妈脸色立刻变了。
你爸寄的钱,你一大爷分文未动。
本来有你一份,也有雨水一份。
一大妈冷着脸,可你烧了我家厨房,你那份就抵了。
雨水那份,等她出嫁时给她买台缝纫机。
我是她哥,先把钱给我吧。
傻柱搓着手,等雨水结婚,我给她置办三转一响。
雨水同意就行,还得你一大爷点头。
一大妈懒得跟他纠缠。
这话说得轻巧,三转一响?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夸这海口。
傻柱黑着脸——何雨水怎么可能答应?何雨水不答应,易中海更不会松口。
......
两个窝头下肚,肚子里总算有了点底。
这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回来了。
奶奶遛弯去了?傻柱挤出笑脸。
明儿一早去街道办报到。
老太太喘着气,给你找了个扫大街的活,月钱十三块八,干得好还有补贴。
老太太早料到他找不着工作,到底还是得她出面。
听说有活干,傻柱心头一喜。
扫大街是不体面,钱也少,但总比饿死强。
还是奶奶疼我。
你啊,长点心吧。
老太太摇头。
下午,傻柱在院里四处借钱,唯独没找老太太开口。
一大妈借了五块,加上其他邻居凑的三块一毛八,统共不到十块钱。
虽说不多,买点粗粮也能撑一个月。
......
供销社里,于莉正理着货架,抬头看见傻柱佝偻着背来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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