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得凭良心,老太太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秦淮茹对得起贾家,别给脸不要脸。
贾张氏对此毫不认同,她始终觉得秦淮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嫁入贾家对秦淮茹来说是高攀,如今她理应专心抚养三个孩子,伺候婆婆,照顾丈夫。
京城里一个女人撑起整个家庭的例子比比皆是,秦淮茹凭什么做不到?至于她受的那点委屈,在贾张氏眼里更不值一提。
当年她做媳妇时也没少受婆婆的气,如今好不容易熬成婆,难道不该享点福?
自从贾东旭失去劳动能力,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掌控愈发严厉。
贾东旭对此举双手赞成。
眼下虽然老太太出面为秦淮茹说话,可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劝。
说到底这是贾家的家务事。
老太太训话时贾张氏不敢顶嘴,可要是傻柱敢多嘴,她立刻就会破口大骂。
易中海夫妇劝了几句,贾张氏照样唾沫横飞地回怼。
在街坊邻居的劝说下,贾张氏才不情不愿地让秦淮茹进门。
其实她将儿媳拦在门外,无非是想给个下马威。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傻柱背着老太太往后院走,何雨水紧随其后。
秦姐这婆婆真够呛。
傻柱嘟囔道。
柱子你可别犯浑。
老太太生怕傻柱又惹事。
上次在保城就是因为他冲动才进了局子。
秦淮茹在傻柱心里分量不轻,瞧见贾张氏这般欺负人,傻柱难免想替她出气,可老太太坚决反对——万一闹出乱子,傻柱这辈子就毁了。
老太太坚信,要是傻柱不和秦淮茹保持距离,将来必定断子绝孙。
若真落得这般下场,她死都闭不上眼。
您放心,我有分寸。
经历过这些事,傻柱确实成熟了些。
老太太回头望了望贾家方向。
让傻柱远离秦淮茹谈何容易?要不干脆撮合他俩?见秦淮茹过得如此艰辛,老太太也不免心软。
要是她能给傻柱生个一儿半女,这事儿倒可以考虑。
不过贾张氏母子绝不会答应秦淮茹改嫁。
何雨水同样在暗自盘算。
她本不乐意让秦淮茹当嫂子,可要是傻哥真找不着对象,娶了秦淮茹也未尝不可,前提是得让她把节育环取了。
贾家屋里,贾东旭阴鸷的目光死死钉在秦淮茹身上,贾张氏更是横眉冷对。
秦淮茹,你摸着良心看看东旭,对得起他吗?贾张氏厉声质问。
若非贾东旭成了废人,她早让儿子休了这个媳妇。
“李长海对我动手动脚,难道还是我的错?”秦淮茹眼圈泛红,声音哽咽。
“到底是李长海欺负你,还是你自己不检点?我给你留着面子呢。
”贾张氏语气冰冷。
这些年来,贾张氏早就摸清了秦淮茹的性子。
厂里虽然说是李长海行为不端,可贾张氏心里明镜似的,准是秦淮茹先招惹人家。
这分明就是存心要闹出丑事。
要是贾东旭已经不在了,又没人知晓,贾张氏或许还能装作没看见。
可眼下贾东旭好端端的,厂里和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怨恨更深了。
“自从你进了我家门,就没遇上一件顺心事,真是个丧门星。
”贾东旭恶狠狠地骂道。
“厂里都处分李长海了,还让他赔钱给我,明明就是他欺负人。
”秦淮茹死活不承认自己主动 ** 。
既然厂里都处罚了李长海,秦淮茹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这时,小槐花突然哭闹起来。
孩子的哭声让贾张氏和贾东旭更加烦躁。
“整天就知道嚎丧!”贾张氏不耐烦地说。
秦淮茹赶忙去照看孩子,发现是尿布湿了,连忙给小槐花换上干净的。
她心里一阵酸楚。
自从生下小当,贾张氏和贾东旭就没给过好脸色。
现在又添了个丫头,更是惹得他们不满。
要不是贾东旭身体不好,恐怕还得继续生下去。
自打嫁到贾家,贾张氏就整天催着要孙子。
可等孩子生下来,却又撒手不管。
孩子的吃喝拉撒全是秦淮茹一人操心,贾张氏反倒把孩子往歪路上带。
李卫国两口子抱着孩子回到四合院时,只有贾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煤油灯的光晕中,隐约传来秦淮茹的抽泣声。
李卫国和于莉对视一眼。
“看来贾家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李卫国随口说道。
关于李长海和秦淮茹在仓库的事,他们夫妻虽然知情,但始终守口如瓶。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秦淮茹这是自作自受。
”于莉撇了撇嘴。
虽然厂里认定是李长海行为不轨,但于莉同样认为是秦淮茹主动招惹的。
李长海也是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要是真让他得手了,怕是连命都得搭进去。
把自行车在门前停好,夫妻俩抱着孩子进了屋。
一进门,于莉就拉亮了电灯。
这偌大的四合院里,能用上电灯的人家可不多。
其实灯泡本身不贵,接根电线就能用,关键是每月电费吃不消。
眼下电费每度一毛八,对普通人家来说确实不便宜。
易中海每月九十九元工资,自然用得起电灯,可像阎家这样的条件,就负担不起了。
从前贾家舍不得点电灯,如今更是捉襟见肘。
李卫国倒不在意这点电费,前院后院两间屋子都装了电灯。
白天用不着开灯,只有晚上亮一会儿,算下来每天也就用一度电,每月电费两块出头,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且不说系统给的补贴,单说工资——他现在每月能拿一百一十块五毛,再加上七块钱补贴,实际到手一百一十八块五。
要知道这还只是九级工程师待遇,要是升到八级,工资能涨到一百二十四块,补贴也能超过十块。
两个孩子早已睡熟,于莉还是仔细地给他们擦了脚和屁股。
……
贾家屋里,秦淮茹吹灭了煤油灯。
全家老小都睡了,就她还醒着。
这些年来,她总是最晚睡下,又最早起床。
街坊们总夸她勤快,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秦淮茹做梦都想吃香喝辣,戴手表穿皮鞋,抹雪花膏蹬高跟鞋。
当年嫁进贾家时满心欢喜,哪知道竟是跳进了火坑。
命运这般作弄人,苦水只能往肚里咽。
前院忽然透来一束亮光,秦淮茹撩开窗帘——是李卫国家。
望着对面明亮的电灯光,再看看自家跳动的煤油灯火苗,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早年间哪能料到会活成这般光景?
长叹一声,秦淮茹转身躺下。
明天还要上工,日子总得熬下去。
刚合上眼,她竟梦见自己回到了乡下老家。
黄泥砌的矮房,老母鸡在院里踱步啄食。
咋回村了?她正纳闷,就见爹娘带着年幼的弟弟迎出来——他们竟年轻了十来岁。
穿着蓝布褂的媒婆拍着大腿说亲:城里后生李卫国,虽说眼下是学徒工,可人家有房有户口。
最难得是彩礼厚道,搁四九城都算头一份!
听到媒婆报出的数目,爹娘眼睛都亮了。
秦淮茹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似的。
秦淮茹思索片刻,快步回家取来镜子,镜中映出一张青春的面庞。
正当她端详时,母亲突然前来询问。
“嫁给李卫国?”
秦淮茹满心欢喜地应下,这桩婚事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随后,她随媒人进城与李卫国相亲。
踏入四合院那刻,贾张氏的目光便黏在她身上,傻柱、许大茂、刘光齐等人也直勾勾地盯着她。
相亲途中,贾东旭伺机炫耀自家条件,贾张氏则堆着笑脸凑近。
“贾东旭,别痴心妄想!”秦淮茹冷眼扫过母子俩,“我秦淮茹绝不会进你贾家的门。
”
重生一次,她怎会重蹈覆辙?
婚事很快敲定,秦淮茹毅然嫁给了李卫国。
尽管丈夫只是个薪水微薄的学徒工,住处也比贾家逼仄。
贾家因此怀恨在心,先是暗中使绊子,后来整个四合院都开始排挤李卫国。
但秦淮茹长袖善舞,渐渐与部分邻居交好。
加之李卫国事业渐有起色,贾家反倒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当自行车铃声响彻胡同,秦淮茹欢快地跃上后座。
光阴飞逝,李卫国晋升为九级工程师时,贾东旭已沦为废人,母子俩蜷缩在桥洞下乞讨度日。
秦淮茹诞下第三个儿子那日,恰见那对母子在天桥颤巍巍伸手。
她漫不经心抛下一分钱,扬长而去。
……
晨光刺痛眼帘,秦淮茹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
斑驳的土墙、熏黑的灶台——这里仍是贾家。
“为何要醒?”她攥紧被角,恨不能永溺梦中。
现实如铁,晨起的炊烟准时升起。
她机械地搅动粥锅,梦中细节正飞速褪色。
若当年选择李卫国……这个念头如刀剜心。
“妈?”棒梗揉着眼凑近,“你夜里说‘自行车’‘工程师’,还笑了。
”
秦淮茹脊背一僵,锅铲当啷砸在灶台上。
你说过不会嫁给贾东旭。
棒梗面无表情地说。
秦淮茹一惊,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听错了,这话可不能传出去。
我不会告诉别人。
棒梗甩开她的手,目光冰凉。
年幼的棒梗已懂得不少事。
他知道母亲这些年过得不好,若能重来,她绝不会选择贾东旭。
在他心里,贾张氏是个老不死的,贾东旭更是个废物。
同学家的优越条件让棒梗深感自卑。
见他承诺保密,秦淮茹悬着的心才放下。
若被贾家母子听见,家里早就闹翻天了。
望着儿子,秦淮茹五味杂陈。
虽然梦境逐渐模糊,但她仍记得曾为李卫国生下三个儿子——棒梗是长子,后面还有两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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