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海揪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刘海中骂得狗血淋头。
虽然身为七级锻工,刘海中也只能忍气吞声。
虽说李长海现在不是副厂长,可好歹是个主任,刘海中哪敢得罪?
刘海中心里清楚,这都是误会。
那天李长海和秦淮茹在小库房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李长海认定是刘海中干的,可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不只李长海认定是刘海中干的,秦淮茹也这么想,她对刘海中的怨恨可不轻。
随着李长海针对刘海中,刘海中的日子在厂里越来越难熬。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刘海中总算松了口气。
还没等他走出厂门,几辆自行车“嗖”地飞驰而过,其中就有李卫国的身影。
看着别人骑自行车,刘海中满眼羡慕,但他既没自行车票,也舍不得掏钱买。
李卫国当初买自行车花了一百多,不到两百块,如今自行车涨价了,比原先贵了一百左右,以前一百多块的现在得两百出头。
其实,有钱的话可以去鸽子市淘自行车票,一次买不着,多跑几次总能买到。
鸽子市不仅能弄到自行车票,各种票证都能搞到手。
刘海中眼巴巴望着别人的自行车远去,只能迈步往家走。
刚到家门口,他就愣住了——离家多年的大儿子刘光齐竟然回来了。
当初刘光齐跑去外省给人当上门女婿,差点把刘海中气个半死。
“爸!”刘光齐喊了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刘海中狠狠瞪着眼。
刘光天和刘光福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海中一向偏心大儿子,对老二老三非打即骂。
过去,刘海中跟刘光齐吃鸡蛋时,刘光天和刘光福只能干看着。
兄弟俩穿的都是刘光齐的旧衣服,虽说这年头家里孩子多的都这样——老大穿新的,小的捡旧的——可刘海中偏心得太明显。
瞧刘光齐这身打扮,小日子过得不错,脚上还蹬着锃亮的皮鞋。
这次回来,他带了一只老母鸡、几斤细粮,还有一只油光发亮的烤鸭。
“以前是我不对。
”刘光齐边说边跪了下来。
“老大这次回来带了老母鸡,还有细粮和烤鸭。
”二大妈赶紧对老伴说。
刘海中一听,脸色缓和不少。
他觉得刘光齐认错态度诚恳,知错能改,倒也可以原谅。
“起来吧。
”刘海中淡淡说道,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刘光齐站起身,刘海中仔细打量着儿子带的东西:
老母鸡拴在门口,留着下蛋;
几斤细粮在困难年月,搁农村都能娶房媳妇了;
那烤鸭一闻就知道是便宜坊的,味儿正!
再看刘光齐穿得体面,连皮鞋都安排上了,刘海中暗暗点头。
“看来老大混出点名堂了。
”他心想。
可一转念,想到儿子是给人当上门女婿,刘海中心里又别扭起来。
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巴巴地盯着桌上的烤鸭,今晚能开荤了?
可惜他们想得太美。
晚饭时分,刘海中老两口和刘光齐面前摆着白面馒头和油光发亮的烤鸭,而刘光天兄弟俩的碗里只有硬邦邦的窝头和半个煮鸡蛋。
虽说鸡蛋也算稀罕物,可看着刘光齐撕下鸭腿大快朵颐,兄弟俩嘴里的鸡蛋顿时没了滋味。
前院李家正飘着饭香。
于莉忙着给双胞胎喂糊糊,李卫国、于海棠和何雨水围着饭桌吃得正欢。
卫国哥,后院刘光齐回来了。
何雨水咽下嘴里的饭说道。
嗯。
李卫国夹了片卤牛肉,头也不抬地应着。
下班时他就听街坊们议论过了。
这个抛下父母当上门女婿的白眼狼,在原着里就不是什么好鸟。
如今突然回四合院,八成是在外地混不下去了。
我可瞧见了,锃亮的皮鞋,手里提着老母鸡,还有精白面和烤鸭呢!于海棠撇撇嘴。
她放学时正撞见刘光齐进院门。
看样子在外头混得不错嘛。
何雨水扒拉着碗里的饭。
再风光也是个倒插门!于海棠轻哼一声。
李卫国懒得掺和这些,只顾着给刚坐下的于莉碗里添了两块红烧肉。
于海棠和何雨水对视一眼,各自嚼着饭粒心里发酸。
将来找对象能有姐夫这么体贴就烧高香了。
于海棠暗想。
何雨水则懊恼地戳着米饭,早知如此当初就该......
中院贾家弥漫着鱼腥味。
贾张氏和贾东旭正把红烧鲫鱼挑得只剩骨架,棒梗舔着沾了鱼汁的窝头,小当眼巴巴望着空了的鱼碗。
秦淮茹抱着啼哭的小槐花,就着咸菜啃冷窝头。
刘海中的长子刘光齐回院了,这个上门女婿大张旗鼓地炫耀,又是锃亮的皮鞋,又是肥美的母鸡,还有精白面和油光发亮的烤鸭。
贾张氏最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瞧见这阵仗,那张刻薄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刘光齐这小子可真能嘚瑟,当个赘婿还这么大排场,真没出息。
贾东旭撇着嘴,那副尖酸样和他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贾张氏的言传身教下,儿子完美继承了她的秉性,想来孙子将来定会更胜一筹。
秦淮茹默不作声地琢磨着:刘光齐这趟回来当真只是显摆?她总觉得另有隐情——该不会是在外头混不下去,灰溜溜跑回来了吧?再看他孤身一人没带媳妇,这情形愈发可疑。
满院子没个好东西,就没人想着接济我们贾家。
贾张氏喋喋不休地抱怨。
她瞅着李卫国家顿顿荤腥,易中海家伙食丰盛,连二愣子都天天见油水,后院的许大茂吃得也不差,今儿个刘海中家更是摆上烤鸭,对比自家寒碜的饭食,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在贾张氏的歪理里,别人过得好就该帮扶贾家,不帮就是缺德;帮少了要挨她咒骂,帮多了又成了她口中的冤大头。
老贾当年真是独具慧眼,娶回这么个活宝。
棒梗正嘬着鱼刺,贾张氏突然拍案而起,吓得他喉咙卡了刺。
秦淮茹和贾东旭齐刷刷甩来埋怨的眼神。
快拿醋来!贾东旭急吼吼道。
待秦淮茹慌慌张张端来醋,棒梗才缓过劲。
死老太婆存心害我是吧?棒梗怨毒地瞪着眼睛。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白疼你这小畜生了!
刘家这边晚饭刚撤席。
刘海中和刘光齐推杯换盏干了大半瓶酒,烤鸭也消灭得只剩骨架,二大妈勉强捞着点鸭肉渣。
刘光天兄弟俩可怜巴巴地分食了个鸡蛋。
饭后,刘海中指派俩小的刷碗扫地,转头问长子:咋不带媳妇回来?他心里盘算着养老的事,还惦记着让孙子随刘家姓呢。
刘光齐神情略显尴尬:“最近我爱人工作繁忙,我就提前回来了。
”
“该不会是瞧不上我这个爹吧?”刘海中板起面孔。
“哪能啊。
”刘光齐挤出笑容,却显得格外生硬。
父子二人寒暄片刻,刘海中便拉着刘光齐出门遛弯。
在刘海中眼里,儿子好歹有了点成就,正好能拿出去长长脸。
刘光齐满脸不情愿,却拗不过父亲,只得跟着出门。
父子俩先敲开许大茂家的门,又拜访了老太太,在后院转悠一圈后,接着去了中院,最后绕到前院。
迈进李卫国家门槛时,刘光齐不禁睁大了眼。
虽说屋子不大,但家具件件考究,收音机、缝纫机一应俱全,连顶灯都格外精致。
刘光齐自然认得李卫国,可才离开四合院多久?对方不仅娶妻生子,连日子都过得这般红火。
夜色中,刘海中领着儿子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串门。
这个向来偏爱长子的男人,尽管对刘光齐失望过,但如今儿子回来,终究还是欢喜的。
虽然耿耿于怀儿子当了外省上门女婿,可眼下刘光齐总算混出点模样,刘海中便忍不住要炫耀一番——毕竟他在院里的地位,实在有些微妙。
站在李卫国家里,刘海中眼里掩不住羡慕。
这般好光景,全院就属李卫国独一份。
别说他这个七级锻工,就连八级钳工易中海都比不上。
“二大爷可真会嘚瑟。
”于莉抿嘴笑道。
“刘光齐突然回来,八成是在外边混不走。
”李卫国挑眉。
方才他注意到刘光齐神色异样。
白眼狼突然回窝,哪会是良心发现?横竖是刘家的家务事,他也懒得操心。
“莫非上门女婿当不成了?”于莉打趣道。
“旁人的事,少掺和为妙。
”李卫国摆手。
次日清晨,街道办主任突然造访四合院,点名要找刘光齐。
在邻居们探究的目光中,刘光齐见到主任瞬间变了脸色,慌忙将人拉到角落窃窃私语。
主任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明眼人都瞧得出——这里头肯定有猫腻。
傻柱凑上前去。
“藏着掖着干啥呢?”傻柱满脸探究。
刘光齐向街道办主任投去求助的目光。
易中海见状上前调解,毕竟他是院里的一大爷。
在易中海的询问下,街道办主任只好道出实情。
随着街道办主任的解释,众人明白了事情原委。
刘光齐在x省做了上门女婿,岳父是事业单位领导,有些门路。
但因为刘光齐太过窝囊,妻子提出离婚,把他赶出了家门。
走投无路的刘光齐只得回到四合院。
“事情就是这样。
”
“刘光齐的户口已经转回来了。
”
“粮本的问题,还得去几个单位办理。
”
交代完这些,街道办主任便离开了。
刘光齐羞愧难当。
“二大爷可真逗,还带着刘光齐四处炫耀,原来是个窝囊废。
”傻柱讥笑道。
围观的人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刘海中夫妇难以置信地盯着刘光齐。
突然,刘海中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突发心梗。
“老头子!”二大妈慌了神。
“爸!”刘光齐赶紧扶起刘海中,但人已不省人事。
“快送医院!”刘光天急忙喊道。
“造的什么孽啊!”二大妈痛哭流涕。
刘光齐背着父亲往医院狂奔,二大妈、刘光天和刘光福紧随其后。
“傻柱,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一大妈责备地瞪着傻柱。
要是刘海中真出什么事,傻柱也脱不了干系。
“关我啥事?”傻柱不服气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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