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怨恨:这老虔婆的心肠怎么这么硬?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孙子的命重要?
此刻她恨不得掐死这个吝啬的婆婆。
可贾张氏死活不松口,她也无计可施。
狠狠瞪了婆婆一眼,她咬牙跑回四合院。
为了赶时间,生平头一遭坐了回公交车。
刚进院子,就看见小当带着槐花在玩耍,贾东旭正悠闲地晒太阳。
棒梗在医院躺着,你跑回来干什么?贾东旭皱着眉头问。
医药费要二十三块八,我上哪儿弄这么多钱?
听说要这么多钱,贾东旭也吃了一惊。
秦淮茹冲进屋里就开始翻箱倒柜。
她知道丈夫和婆婆都有私房钱,今天非要找出来不可。
见她在屋里翻找,贾东旭顿时慌了:你发什么疯?没钱不会去借吗?死脑筋!
他生怕秦淮茹真找出藏着的钱来。
秦淮茹在屋里翻箱倒柜,心中苦涩不已,真是母子连心,一个德行。
她当年怎么就瞎了眼,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嫁进贾家。
现在后悔也晚了。
自从进了贾家门,秦淮茹就像掉进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贾东旭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她忍不住想。
贾东旭瘫痪后,她过得更是煎熬。
要是他直接死了,厂里还能多赔点抚恤金,日子反倒轻松些。
光是贾东旭的药费和口粮,每个月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隔壁陈大麻子也瘫痪,可人家天天糊火柴盒,挣个一毛两毛的,多少能补贴家用。
贾东旭下半身不能动,手却好好的,可就是懒得干活。
秦淮茹心力交瘁,别人家都是齐心协力,可贾家却各怀心思。
贾张氏手脚利索,贾东旭也有手有脚,俩人明明能干点零活。
棒梗年纪小,但也能勤工俭学。
可惜,贾张氏和贾东旭把钱藏得严严实实,秦淮茹翻遍家里也没找着。
没钱给棒梗看病可不行,医生说了,再拖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能出门借钱。
她想了想,先去找一大妈。
一大妈正独自在家织毛衣,见秦淮茹突然跪在面前,吓了一跳。
“小秦,你这是干啥?”一大妈手足无措。
“一大妈,棒梗病得厉害,医药费要二十三块八,我实在拿不出……”秦淮茹泪如雨下,“求您借我二十块钱,我一定还,可以打欠条!”
“你婆婆不是有钱吗?”一大妈皱起眉头。
“她那性子您还不知道?”秦淮茹满脸绝望。
一大妈一听,心里直冒火。
贾张氏还是人吗?孙子都快没命了,还捂着棺材本不放?
平日里装得疼孙子,全是假的!
看着秦淮茹哭得可怜,一大妈心一软,借了二十块钱给她。
虽说救急不救穷,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出事。
不过,欠条还是得写——毕竟是二十块钱,如今两家关系也不比从前,防着点总没错。
秦淮茹立下字据后,一大妈借了她二十块钱。
她又添了三块八,手头所剩无几,连贾家日常开销都难以维持,却也管不了许多。
秦淮茹心底愈发阴暗起来。
往后这一个月,她打定主意不再管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吃食,只求自己和三个孩子填饱肚子。
贾张氏要闹,旁人要说闲话,秦淮茹全不在意。
如今这日子,比她在乡下时还要艰难。
嫁进贾家原想过好日子,谁曾想反倒吃苦受罪。
最叫她痛心的是错失李卫国,悔恨交加之下,心思渐渐扭曲,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癫狂。
下班路上,易中海领着二愣子往家走,手里还提着刚买的烤鸭。
到家后,一大妈便将秦淮茹借钱的事说了,欠条也递了过去。
秦淮茹是穷,可她婆婆准能掏出二十块,傻柱每月还给她十块钱呢!易中海越想越气。
贾家有钱却不肯拿出来,这让他窝火得很。
二十块钱拿去给二愣子买肉多好,偏生借给了秦淮茹,怎么算都亏得慌。
欠条上既没写还款期限,也没提利息。
这么一张纸,只能证明秦淮茹借了钱,至于何时还,根本说不准。
要是贾家一直穷下去,这钱八成要不回来。
等秦淮茹死了,她儿女更不会认账。
等于白送了二十块钱。
虽说易中海月薪九十九块,可平白没了二十,还是肉痛。
贾张氏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大妈叹了口气。
她本不想借,终究是心软。
连亲孙子都比不上钱,这老太婆忒没人性!我看棒梗长大了也不会养她。
易中海冷声道。
想到老伴自作主张借出去的钱,他心里直冒火。
医院里,秦淮茹刚交完医药费,贾张氏就瞪着眼逼问:钱哪来的?
她生怕秦淮茹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反正秦淮茹上了环,倒不怕闹出人命。
我跪着求一大妈借的,说好一年内还清,不然就得算利息。
秦淮茹耍了个心眼,虽没打算还钱,却对贾张氏咬定必须年内还上。
都下跪了还要一年还清?超期还要利息?贾张氏尖叫起来。
“有能耐借来的钱凭什么还?就是不还!”贾张氏依旧蛮横无理。
“欠条上白纸黑字,要是不还,一大爷他们拿着字据去派出所……”秦淮茹故意吓唬她。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
“哼,要还你自己还,我可没钱!每月那两块钱养老钱少一分都不行!”贾张氏拉长着脸。
“成,下月发了工资我就还,大不了全家饿死。
”
“再不济,我辞了工,带三个孩子回乡下种地,有手有脚还能活不下去?”秦淮茹冷笑。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软肋——要是儿媳真走了,她靠谁养活?
可让她掏二十块钱?简直要她的命!
秦淮茹面若寒霜,心里盘算着:一年内,非逼这老太婆吐出二十块不可。
欠易中海的钱可以不还,但必须从贾张氏兜里抠出二十块。
至于断了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口粮?眼下还不是掀底牌的时候。
职工医院里,交完医药费的秦淮茹终于让棒梗得到救治。
折腾到半夜,棒梗总算不嚎了,可看贾张氏的眼神却像淬了毒——这老虔婆连孙子的救命钱都舍不得,棒梗暗暗发誓:
“老不死的,咋不早点咽气?”他打定主意,长大后绝不给贾张氏养老,有机会还要偷光她的棺材本。
秦淮茹冷眼瞧着祖孙反目,心底闪过一丝快意。
夜深了,婆媳俩还饿着肚子。
贾张氏支使儿媳回家做饭,却被硬邦邦顶回来:“我得守着棒梗。
”
贾张氏刚要破口大骂,却猛然发觉:这回的秦淮茹是真寒了心。
她咬牙咽下这口气——眼下先退一步,往后再慢慢收拾这 ** !
儿媳敢违逆婆婆?反了天了!
贾张氏盘算得清楚:如今全家靠秦淮茹养活,可越是如此,越要把她捏得死死的。
这狐媚子要是翅膀硬了,准得闹分家或改嫁。
拿捏秦淮茹的命门就两条:三个孩子是她的软肋,名声是她的枷锁。
这年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呐!
傻柱虽然有一身好手艺,却因为名声被毁,既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也讨不到媳妇。
说到底,都是贾家当初恶意诋毁李卫国造的孽。
当初秦淮茹还没和贾东旭走到一起,李卫国追求秦淮茹本无可厚非。
可贾张氏和贾东旭偏偏心胸狭窄,硬是记恨上了。
当然,贾张氏多掏了几块钱彩礼也是原因之一。
但贾张氏做得太过分,见李卫国无亲无故,觉得他好欺负,竟逼他道歉,还索要十块钱赔偿。
被拒绝后,她更变本加厉地抹黑李卫国,甚至鼓动街坊邻里排挤他。
最可恨的是,她还想把李卫国赶出四合院,幸好街道办没答应这荒唐要求。
换作旁人,面对这样的冷暴力,多半会低头认栽。
可李卫国不一样——穿越前,他一年到头都不和邻居说几句话。
这年代的冷暴力虽然可怕,但对他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虽然这年头既没电脑手机,也没游戏娱乐,但李卫国适应得很快。
为了把日子过好,他专心提升工级,埋头工作,生活倒也充实。
随着贾东旭成了废人,李卫国的工级却越升越高,局面渐渐逆转。
另一边,贾张氏阴沉着脸,一瘸一拐地回到家。
躺在床上的贾东旭见他妈亲自下厨,顿时火冒三丈:
秦淮茹死哪儿去了?哪有让婆婆做饭的媳妇?
这丧门星!自打她进门,咱家就没顺当过!
贾东旭面目狰狞,恨不得当面臭骂秦淮茹一顿。
贾张氏也跟着数落,认定这媳妇就是个扫把星。
秦淮茹嫁过来前,贾张氏隔三差五还能吃上肉。
可自从她进了门,家里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秦淮茹生下棒梗时,贾张氏还算满意,没想到后来又添了两个赔钱货,老太太心里更不痛快了。
说到底,还是贾东旭挣得少,家里人口却越来越多。
秦淮茹嫁来前,贾家就母子俩;她一进门变成三口人,再添三个小的,足足六张嘴吃饭。
这天,贾张氏蒸了几个窝头,自己吃了俩,贾东旭吃了俩,给小当一个,槐花半个。
吃完后,她揣着剩下的两个半窝头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她把两个窝头全给了棒梗,秦淮茹只分到半个。
明摆着是在故意刁难。
半个窝头哪够填饱肚子?
我要吃白面!我要吃肉!棒梗嫌弃窝头,死活不肯吃。
最后还是秦淮茹好说歹说,才哄着他咽下去。
啃完窝头后,棒梗很快就睡熟了。
秦淮茹捧着剩下的半块窝头,慢慢咀嚼着。
盯着手里的窝头,她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当初未嫁进贾家时,贾张氏待她如亲生女儿般亲热,如今想来全是骗局。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咽下最后一口窝头,贾张氏便催她回家。
妈您回去歇着吧,我留在医院照看棒梗。
秦淮茹低声说。
想到回家要伺候贾东旭,端屎倒尿的场面就让她反胃。
能躲一时是一时。
用不着你!我守着棒梗就行。
贾张氏三角眼一竖。
精明的老太太可不愿回去干家务,医院反倒成了避风港。
婆命难违,秦淮茹只得咬着牙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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