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办公室的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将室内凝重的空气与外界隔绝。林枫与止水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而且方向似乎比预想中还要好一些，尤其是纲手的介入。
“去南贺神社，”止水低声道，“族长和几位长老应该已经在等我们的消息了。”
林枫点头。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走廊另一侧，一间临时被用作羁押室、门外守着四名精锐暗部的房间内，隐隐传出了压抑却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虽然经过隔音结界的削弱，但以林枫和止水此刻的感知，依旧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是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
两人脚步微顿，默契地停留在走廊阴影处，收敛气息。这不是刻意偷听，而是了解对手内心想法和残余影响力的绝佳机会。
羁押室内，气氛比火影办公室更加冰冷。
志村团藏坐在一张简单的椅子上，虽然成为了阶下囚，衣衫略显凌乱，但他依旧挺直着脊背，仅露出的左眼中燃烧着不甘与怨毒的火烙。他对面，猿飞日斩负手而立，脸色铁青，往日里惯常拿在手中的烟斗也被紧紧攥着，指节发白。
“日斩！你这是在自毁长城！”团藏的声音沙哑而激动，带着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宇智波是什么？是一群天生邪恶、永远不知道满足的豺狼！你现在对他们妥协，就是在给木叶的未来埋下致命的祸根！等到他们羽翼丰满，整个村子都会为你的软弱付出代价！”
“够了！团藏！”猿飞日斩猛地打断他，声音中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怒火与失望，“直到现在，你还在执迷不悟吗？看看你做的‘好事’！写轮眼移植、人体实验、亵渎同伴的遗体、甚至可能勾结‘晓’那样的危险组织！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木叶’？你这分明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将村子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私欲？”团藏嗤笑一声，独眼中满是讥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能够更加强大，为了消除一切不稳定因素！没有‘根’在暗处的付出，哪有你火影在阳光下的光辉？你只知道讲你的火之意志，讲你的羁绊与和平，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我收集写轮眼，研究初代细胞，就是为了获得足以守护木叶、镇压一切叛乱的力量！”
“守护？用残害同伴的方式守护？”猿飞日斩痛心疾首，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团藏，“你口中的不稳定因素，是和我们一样，为木叶流过血、立过功的宇智波一族！是你先用了最黑暗、最不可饶恕的手段，将他们逼到了对立面！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是他们先有了叛乱之心！”团藏低吼道，“宇智波从来就没有真正融入过木叶！他们的写轮眼，他们的力量，注定是隐患！我只不过是将隐患提前清除！”
“清除？用伪造证据、栽赃陷害的方式清除？”猿飞日斩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团藏，你已经被权力和偏执蒙蔽了双眼！你早已背离了老师建立木叶的初衷！木叶是一个村子，是所有忍者和村民共同的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家族可以用恐怖和阴谋来统治的工具！”
“初衷？呵呵……日斩，你还是这么天真。”团藏的语气忽然变得阴冷而诡异，“你以为扳倒我，宇智波就会感恩戴德，安分守己吗？你错了！看看那个叫林枫的小鬼，他隐藏得多深？他的力量有多诡异？还有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他们哪一个不是心怀鬼胎？你现在对他们妥协，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等我不在了，谁来制衡他们？靠你那套迂腐的火之意志吗？”
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还有，你别忘了，我知道很多事……很多关于宇智波，关于九尾之乱，甚至关于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我把这些都抖出来，你这个火影，还能做得安稳吗？”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猿飞日斩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痛苦与决绝。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但那冷静之下，是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坚定：
“团藏，你的时代结束了。木叶的黑暗，将由我来亲手终结。至于你所知道的那些……如果公之于众能让木叶浴火重生，我猿飞日斩，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他转过身，不再看团藏那扭曲的表情，走向门口。
“但是，你记住。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木叶的长老，不再是‘根’的首领。你只是一个罪人，一个即将接受审判的罪人。木叶的未来，不再需要你的‘守护’。”
说完，他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外，四名暗部肃立，对刚刚隐约听到的争吵恍若未闻。
走廊阴影处，林枫和止水在猿飞日斩出来前的一瞬，已悄然离去。
走在前往南贺神社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刚才那场发生在羁押室内的冲突，清晰地揭示了木叶最高层之间那深不见底的裂痕，以及团藏即便倒台也依旧存在的潜在威胁。他最后那番威胁，无疑是一根刺，扎在了猿飞日斩的心头，也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成为引爆新矛盾的导火索。
“团藏……他不会轻易认输的。”止水轻声说道，语气凝重。
“垂死的野兽，最为危险。”林枫目光深邃，“他在木叶经营数十年，暗处的棋子绝不会少。公开审判他，是必须的，但也可能逼出他最后的反扑。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感受着那枚永恒万花筒碎片带来的稳定感，以及系统空间中那一次高级抽奖的机会。
实力，永远是最根本的保障。
与高层的谈判只是打开了局面，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团藏留下的阴影，以及那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背后的阴谋，都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宇智波的求生之路，依旧布满荆棘。而他，需要更快地变得更强，才能在这激流暗涌中，守护住这来之不易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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