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之后,云芷“废物资质”和“不堪一击”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她在云家几乎成了透明的存在,连下人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云嫣似乎终于对她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觉得她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连表面的关怀都懒得再做。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巩固与南宫逸的关系,以及筹备不久后两家的正式定亲宴上。
南宫逸对云芷更是视若无物,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他频繁出入云家,与云嫣出双入对,郎才女貌,俨然一对璧人,羡煞旁人。
云芷乐得清静。她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修炼和研读七长老那本笔记上。灵酒所剩无几,但她对那丝奇异暖流的感知越发清晰。它似乎隐藏在血脉深处,微弱却无比坚韧,每次在她身体受到冲击或极度疲惫时,便会悄然涌现,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暖意,并极缓慢地改善着她的体质。
她开始按照笔记中一幅模糊的经络运行图,尝试引导那丝暖流。过程艰涩无比,每一次尝试都如同用钝刀割裂经脉,痛苦万分,但她从未放弃。
同时,她暗中留意到,云嫣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偶尔眼中会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和……焦虑?她与赵管事等人的接触也似乎频繁了些。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云芷有一种直觉,这看似平静的云家,很快就要有事情发生了。而她,必须做好准备。她将那本破旧的笔记贴身藏好,如同藏起一把无人知晓的、或许能斩开荆棘的钝刃。
夜色下,芷萝院孤灯如豆,少女的身影在窗纸上投下倔强而孤独的剪影。
小比的风波刚平息没几日,云嫣在一个午后再次“光临”了芷萝院。
这次她并非独自一人,身后跟着两名手捧锦盒的丫鬟,阵仗比之前更大。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柔笑容,仿佛之前所有的龃龉都从未发生。
“姐姐近日深居简出,想必是在刻苦修炼吧?真是辛苦了。”云嫣声音柔美,示意丫鬟将锦盒放在院中那张积了灰的石桌上,“眼看天衍秘境即将开启,家族名额争夺在即,妹妹特意寻来些东西,希望能对姐姐有所帮助。”
锦盒打开,里面并非华服美饰,而是一些低阶修士常用的符箓——几张劣质的疾行符、护身符,还有一小瓶品相稍好一些的聚气丹。
这些东西对云嫣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甚至可能是她随手淘汰下来的,但对此刻资源匮乏的云芷来说,却算得上“厚礼”。
云芷目光扫过那些东西,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云嫣表演。
云嫣见她不为所动,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拿起那瓶聚气丹,语气愈发恳切:“姐姐,我知道你心气高,不愿接受施舍。但这秘境名额争夺非同小可,虽说……嗯,虽说希望渺茫,但总要尽力一试不是?有了这些,总能多一分保障。父亲和长老们也都看着呢。”
她句句看似为云芷着想,实则字字戳心,提醒着云芷的“废物”资质和“渺茫”希望,更暗指这是获得家族认可的途径之一。
南宫逸的身影也适时地出现在院门外,他没有进来,只是负手而立,远远看着。见云嫣如此“委曲求全”、“以德报怨”,而云芷却还是一副冷冰冰、不识好歹的模样,他眼中掠过一丝清晰的不赞同和厌恶。
云芷终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多谢好意,心领了。”
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只是疏离的客套。
云嫣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随即又化开一抹无奈与伤感:“姐姐还是这般见外……也罢,东西我放这儿了,用与不用,全凭姐姐心意。”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南宫逸,柔声道,“逸哥哥,我们走吧,让姐姐清净些。”
两人相偕离去,男才女貌,背影般配得刺眼。
云芷看着石桌上的锦盒,眼神冰冷。她不信云嫣会如此好心。这些看似无害的东西,背后或许藏着更阴毒的算计。她甚至没有去碰那些锦盒,任由它们放在那里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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