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后的收尾工作,比想象中要繁琐得多。
大圣杯被摧毁后,我们拼尽全力从地下逃脱,那座洞窟随即彻底崩塌。所有与圣杯相关的事物,不是被尽数毁灭,就是被掩埋在地底,再也不见天日。
那晚幸存下来的所有人,无一例外都狼狈不堪。
我和远坂的骨骼与内脏多处受损,若非有吉尔伽美什的灵药,恐怕得休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伤势最重的是樱。
随着大圣杯崩塌,樱作为小圣杯的机能也停止了,侵蚀身体的从者之魂与“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的联结彻底消失,但身体所受的创伤并未痊愈。
长年被刻印虫侵害的她本就状况危急,好在有神代灵药、身为优秀魔术师的远坂,以及熟悉小圣杯的伊莉雅相助,樱总算恢复到能正常生活的程度,虽然包括心灵创伤在内,仍需要持续照料,但目前已无大碍。
令人费解的是她心脏附近那道特殊的虫类痕迹。
那应该是间桐脏砚的本体,不知为何心脏没有任何物理损伤,却像被剑刺穿般死去。
说是言峰所为不合常理,樱说这是我救了她,但我见到樱时,她已被 Saber救出,这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这个谜团最终也没能解开,或许是圣杯难得展现了一次真正的奇迹吧。
无论如何,脏砚的诅咒已被解除。但脏砚死亡后下落不明,樱的义父,慎二的父亲也不知所踪,慎二自身也惹了麻烦,樱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对曾遭受虐待的她来说,这或许反而是件好事,但未成年人失去所有监护人毕竟是大事。经过相关人员与政府部门的复杂协商,最终决定暂时由藤姐担任监护人,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而情况更严峻的是伊莉雅。她的身体,原本就没考虑过圣杯战争结束后的事。令人惊讶的是,她其实比我年长,却只有小学生模样,正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最糟糕的是,本该负责她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得知最得意的作品伊莉雅战败后,竟然全族自杀,做出了如此极端的举动。
后来仅留下少数人造人与巨额财产,几经波折,伊莉雅用这笔财产请了技艺高超的人偶师,为自己打造了一具与人类毫无二致的人偶,决定转移灵魂入住。
得知她能继续活下去,我们都松了口气,而她当时意气风发地说“看吧!这样我就能变成和 Saber一样凹凸有致的超级大美女啦!”,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件好笑的事。
我已经把伊莉雅是切嗣女儿的事告诉了藤姐,也获得了让她暂时寄居在我家的许可。
吉尔伽美什和 Saber身为从者,倒是没什么大碍。前者喝了宝物库里的药,自顾自地痊愈了;后者则凭借自我再生能力修复了伤势。
重逢时,Saber的变化让人大吃一惊——她竟然长成了身材极好的大姐姐模样,我一开始根本没认出她。
后来她说明了被黑泥侵蚀的经过,还多次向我道歉,但我花了好一阵子才习惯她长大的样子。
受圣杯影响得以肉身化的 Saber,在大圣杯消失后也没有消失。
远坂说“她是我的从者,自然由我来照顾”,Saber便暂时寄居在远坂家,听说之后还陆续办好了户籍等手续,慢慢规划着未来的生活。
Saber开始用本名阿尔托莉雅自称,想必是心境发生了某种变化。
说到心境变化,吉尔伽美什和 Saber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圣杯战争中,他们虽属同一阵营,却势同水火、相性极差,但或许是在战斗中产生了某种羁绊,吉尔伽美什不再嘲讽戏弄 Saber,Saber也不再厌恶回避他。
两人交流变多了,前阵子甚至单独一起去看电影看到深夜,让我和远坂着实摸不着头脑。
本以为他们是成年人之间产生了好感,可转头又会像小学生一样为料理对决争执,为游戏输赢喜怒哀乐,这两人的关系实在让人看不懂。
但至少,跨越十年的恩怨总算是化解了。
并非所有人都有好的结局。圣杯战争中途就失踪的 Rider临时御主间桐慎二,后来在邻镇被发现时,已经陷入了精神错乱的状态。
看样子,Rider投靠 caster阵营时,慎二似乎做了什么让 caster无法容忍的事,因此遭到了相当强力的洗脑类魔术攻击。
即便 caster消亡,其影响也依然强烈,慎二的大脑受到了不小的损伤,留下后遗症或残疾的可能性很大,樱对此十分担心,远坂却只嘟囔了一句“因果报应罢了”。
要说这是他自作自受,倒也无可厚非,但我的心情终究复杂难平。
远坂为了搜查那个背叛教会监督职责、妄图毁灭世界的大罪人的住所,闯入了言峰的教堂。
那位神父袭击了魔术协会派遣的御主,夺走了 Lancer的令咒,而那位御主被发现时,左手已失,濒临死亡,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与魔术协会的战争——这场巨大的丑闻让圣堂教会上下陷入一片混乱。
经过一系列我无法理解的复杂谈判,圣堂教会欠下了魔术协会大人情,最终不得不承担起此次圣杯战争的大部分收尾工作。
据说受害者们已被教会保护起来,能够接受治疗与援助。
我还听说,一位银发修女接替了言峰的职位,带领工作人员上任,只愿她不会像前任那样是个异常之人。
除此之外,圣杯战争还留下了巨大的创伤。
大圣杯所在的空洞崩塌引发了山体滑坡,虽说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却也引发了不小的骚动,再加上战斗中损毁的柳洞寺,一度成为新闻热点。
另外,还有市民目睹了那晚战斗的光芒,坊间关于“UFo事件”的传言也传得有模有样。
caster伪装成煤气泄漏、实则榨取人类生命力的事件,以及慎二在穗群原学园引发的结界事件,也都是不小的麻烦。
前者靠着 caster的完美伪装,最终以煤气泄漏为由草草了事;后者则让圣堂教会全员出动,为教职员工和学生进行治疗与记忆操作。
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或后遗症,官方还编造了“有毒气体泄漏”的掩盖说辞。
那些被“黑影”吞噬的受害者——数十名被列为失踪人口的人们,再也没有回来。
真相是,通过樱这个容器显现的圣杯内容物,为了摄取魔力而无差别袭击人类。
得知真相的樱被强烈的罪恶感逼到了抑郁症的边缘,好在有远坂、伊莉雅等人的安慰,最近总算能露出笑容了。
黑影只是借助樱的身体擅自出现,说到底,是把樱变成这副模样的脏砚之过。樱本没有任何责任,也不必自责,但温柔的她心中,终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作为万恶之源的大圣杯,其污染的经过与被摧毁消亡的事实,似乎在魔术协会内部引发了争议。
更有甚者,得知有两位从者实现了肉身化后,时钟塔的降灵科、传承等部门,陷入了数世纪以来罕见的狂热骚动。
本以为协会也会像圣堂教会一样大举派遣工作人员,好在管理者兼第二任主人远坂经过无数次焦头烂额的谈判,总算将调查控制在了低调范围内。
看着远坂眼神空洞地嘟囔“比圣杯战争还累”,我竟不知该如何安慰。
虽说时钟塔的大人物们可能会失望,但若是他们大举派人前来掘地三尺般调查,惹恼了两位大英雄,伦敦说不定会被夷为平地。
远坂大概是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向魔术协会的谈判代表施加了威胁,而且我觉得,她当时有一半是真心想对 Saber下达这种暴力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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