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月以他那“独特”的航海知识折服(或者说噎到)老船长肯特后,他在“黎明号”上的地位明显稳固了许多。至少,当他再次对索具调整提出“哲学性建议”时,水手们不再仅仅是敬畏他的武力,也会认真思考他话语里的专业含量。
几天后,“黎明号”迎来了首次正式巡航任务——巡逻帕苏岛周边海域,清剿可能存在的海盗斥候,并……顺便进行适应性训练。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海风徐徐,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水手们在甲板上进行着日常维护,肯特船长在舵室掌控全局,而夜月则站在船头,享受着【航海家】魔药与大海共鸣带来的舒适感,同时【通灵者】视觉如同无形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海域。
【深渊之力】对这片“过于平静”的海域表示无聊。
【邪神污染】则在分析海水折射光线产生的“无序光谱”。
突然,就在“黎明号”航行至一片看似寻常的海域时,夜月的灵性直觉猛地发出尖锐的警报!【通灵者】视觉捕捉到下方深海中,一股庞大、混乱、充满饥饿与恶意的灵性正在急速上浮!同时,【连环杀手】的【恶意感知】也锁定了那个带着纯粹毁灭欲望的目标!
“左满舵!全舰战斗准备!水下有东西上来了!大的!”夜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传遍了甲板。
肯特船长在舵室听到喊声,几乎是本能地相信了这位“直觉惊人”的副船长,毫不犹豫地吼道:“左满舵!炮手就位!所有人抓紧!”
命令刚下,舰体左侧的海面就如同沸腾般翻滚起来!一个巨大的、布满粘液和藤壶的暗绿色头颅猛地破开水面,紧接着是如同小型山丘般的身躯!那是一只形似巨型章鱼,却长着狰狞骨刺和无数蠕动触手的海怪!它那浑浊的黄色眼珠死死盯住了“黎明号”,张开的巨口中露出层层叠叠、如同锉刀般的利齿!
“是‘刺棘掠夺者’!准备接舷战!”有老水手惊恐地喊道。这种海怪以蛮力和坚固的骨甲着称,寻常炮弹很难对其造成致命伤,最喜欢用触手将船只拖入深海。
甲板上瞬间有些慌乱。肯特船长面色凝重,正准备下令所有火炮自由射击,试图驱赶。
但夜月更快!他仿佛瞬间进入了状态,眼中闪过一丝冷静到近乎漠然的光芒(【连环杀手】狩猎本能),声音清晰地响起,压过了骚动:
“稳住!听我指令!肯特船长,保持当前航向,给我右侧风!”
“前甲板轻炮组,瞄准它左眼下方三米,那块颜色略浅的区域,听我口令齐射!”
“右舷重炮,标定它第三与第四条主触手根部连接处,预备!”
他的指令精准得令人发指,不仅预判了海怪的行动轨迹,甚至连攻击部位都精确到了具体区域!与此同时,他悄然引动了【航海家】的能力,并非召唤风暴,而是进行极其精细的操控——一股微弱但恰到好处的侧风凭空生成,轻轻推动着“黎明号”的船身,使其在海怪掀起波浪中保持着最佳的射击稳定性,并且微微调整了舰首角度!
【武器大师】的精准被运用到了舰炮操控上!
肯特船长眼中闪过震惊,但他选择了信任,立刻重复了夜月的指令。
海怪咆哮着,挥舞着如同巨蟒般的触手,裹挟着恶风和海水拍打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月如同一个在演奏死亡交响乐的指挥家,右手猛地挥下:
“放!”
“轰!轰!轰!”
前甲板的轻型火炮率先发出怒吼,炮弹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集火在那块颜色略浅的骨甲上!那里是这只“刺棘掠夺者”上次蜕甲后新生的、相对脆弱的区域!
“咔嚓!”令人愉悦的碎裂声响起,那块骨甲瞬间破裂,露出下面粉红色的嫩肉,墨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海怪发出一声痛苦而愤怒的嘶鸣,动作一滞!
“右舷重炮,放!”夜月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更沉重的炮声响起!数发沉重的炮弹呼啸着,几乎是擦着拍打过来的触手,精准地轰在了夜月指定的触手根部连接处!
“噗嗤!咔嚓!”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和骨裂声,那两条最粗壮、最具威胁的主触手,竟被从根部硬生生炸断!巨大的触手如同失去生命的巨蟒,无力地砸落海面,溅起冲天水花!
遭受重创的海怪发出了绝望的哀嚎,剩余的触手疯狂舞动,却再也无法对保持着有效距离和角度的“黎明号”构成威胁。它庞大的身躯开始下沉,墨汁般的血液染黑了大片海域。
从海怪出现到被重创击退,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甲板上一片寂静,只剩下海浪声和火炮发射后的余烬味。所有水手,包括肯特船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船头,衣袂在海风中微微飘动,面色平静得像只是指挥了一次日常训练的夜月。
这就……结束了?那只让他们谈之色变的“刺棘掠夺者”,就这么被……“精准点杀”了?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发出了一声欢呼,紧接着,整个甲板都沸腾了!水手们用混杂着敬畏、狂热和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副船长。
“副船长万岁!”
“太准了!简直神了!”
“我从来没打过这么舒服的炮!”
肯特船长走到夜月身边,看着那片逐渐恢复平静,只留下些许残骸和污血的海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力拍了拍夜月的肩膀,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一丝后怕:“干得漂亮,史密斯!老头子我……服了!”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是毫无保留的认可。
【深渊之力】传来嗜血的满足:“支配!毁灭!这才是力量应有的姿态!”
【邪神污染】似乎在重构战斗模型:“…@#¥%…精准与混沌的辩证统一…#¥%…”
夜月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他看了一眼欢呼的船员和激动的老船长,内心oS:
“基操,勿六。毕竟,我可是要成为‘海上仲裁官’的男人,收拾一只没眼力劲的海怪,不是分内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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