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般的爆炸声在“中”字库走廊回荡,
清道夫队长的脉冲锁链炸碎掩体,
混凝土碎块与冰碴像暴雨倾泻。
周凡被冲击波掀翻,骨甲碎裂,
储能跌至1.3单位,精神阈值:红区下限。
退路被堵,前方是力场网与集束能枪口,
后方是坍塌的竖井——
绝境,像一口突然合拢的铁棺。
一名清道夫队员(编号β-04)跃过掩体,
外骨骼助力,脉冲锁链直取周凡颈项。
锁链电弧在空气中划出绿色死亡弧,
像一条被放大的毒蛇。
周凡侧身,骨刃反撩,
刃尖精准贯入外骨骼颈缝——
没有金属碰撞的火花,
只有血肉被刺穿的闷响。
队员瞳孔骤缩,
脉冲锁链脱手,
周凡左掌已按在他胸口,
吞噬触须疯狂涌出——
“不要——”
惨叫尚未出口,
生命能量连同记忆碎片,
被瞬间抽干。
洪流灌入血管,
像把滚烫的铁水倒入冰河。
记忆碎片:
- 深蓝实验室布局:白色走廊、Ω标志、李维斯的金丝眼镜
- 李维斯的偏执低语:“容器必须完整,哪怕只剩一口气”
- 士兵的恐惧:对Ω-零的敬畏,对失败的恐惧,对家庭的牵挂
- 家庭片段:妻子在厨房忙碌,孩子在客厅追逐,笑声像碎玻璃
记忆在周凡脑内闪回,
像被强行塞进一部快进的纪录片,
每一帧都带着倒刺,
来回撕扯脑沟。
惨叫在脑内回荡,
像有人把扩音器塞进颅骨,
反复播放β-04的临终哀嚎。
周凡抱头,手指死死抠进头发,
指节泛白,
却抠不走那声“不要——”。
计量铃在腕上疯狂震动,
精神阈值:红区上限→临界点。
他干呕,却只吐出蓝雾,
绿光与家庭片段在脑内交错,
像被酸液浸泡的旧照片,
色彩褪去,却留下更深的轮廓。
反噬持续三十分钟,
周凡昏倒在雪地里,
像一条被风暴抛上岸的鲸,
身上带着第一块被活人记忆污染的烙印。
老查理带着流民冲出掩体,
却只看见:
- 干尸一具,胸口凹陷,面容惊恐
- 周凡跪倒,额头抵地,
指尖抠进冰雪,
指缝渗出蓝雾与血丝的混合物
昏迷持续一整日,
体温在冰与火之间徘徊,
脑内不断闪回:
- β-04的惨叫
- 李维斯的低语
- 孩子在客厅追逐的笑声
他在梦魇里反复伸手,
却抓不住任何一张脸,
只能听见那声“不要——”,
在脑内来回回荡,
像被刻在骨膜上的留声机。
第三日清晨,他苏醒,
木雕被握在掌心,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记录仪上,他写下颤抖的字:
“实验:吞噬活人(β-04)
摄取量:+15.2单位
记忆碎片:实验室布局+家庭片段+恐惧
反噬:惨叫回放+绿光幻觉+家庭闪回
结论:活人=高能量+高污染,一次吞噬=终身烙印
任务:1绝不再吞噬活人2木雕+语音压制碎片3等待回响消退”
写完,他把木雕贴在胸口,
让木纹与第二心跳同频,
像给未来的风暴,
加上一圈人性的锁链。
雪落在肩头,瞬间融化,
却带不走那声“不要——”。
周凡抬头,瞳孔在灰天下缩成针尖,
绿光与家庭片段仍在脑内偶尔闪回,
像被刻在骨膜上的留声机,
每一次精神疲惫,每一次使用能力,
都会让那声惨叫,
在脑内再次回荡。
吞噬活人的禁忌,
不是终点,
而是终身回响的——
第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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