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晚城西又消失了好几个人！”
“肯定是古神教干的，那帮疯子最近越来越猖狂了！”
“嘘，小声点！上次王老五议论了两句，第二天就消失了！”
几个拾荒者交换了个眼神，慢慢在南大街隐去了身影。
越往城南走，街道越发冷清，残破的建筑歪斜地矗立着，墙壁上随处可见暗红色的污渍和打斗痕迹。
路过一座石桥时，小青轻轻拽了拽徐峰的衣袖，示意他看桥洞下的涂鸦。
只见斑驳的墙面上，有人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一个漩涡图案，旁边还刻着个 “祭” 字。
徐峰瞥了一眼那个图案没有理会，示意她们跟上，沿着石桥后的小路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
巷子两侧的房屋门窗都被木板钉死，缝隙里透出诡异的红光，空气中飘荡着焚烧草药的刺鼻气味，其中还有若有若无的吟唱声。
越往里走，低沉的吟唱声越发清晰，还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嘴巴在耳边低语。
三人贴着墙根悄悄靠近巷子尽头的一间破房子，房子的大门早已腐朽，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入口。
透过西侧破败的窗棂往里张望，房间里的景象让三人瞳孔微缩。
十几个穿着黑袍的教徒整齐地跪在蒲团上，他们的动作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
脑袋随着吟唱声机械般地晃动，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祭坛中央燃着幽蓝色的火焰，火焰中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晶石，晶石表面流淌着如同活物般的触须纹路，正随着吟唱声缓缓的搏动。
一个高瘦的黑袍人站在祭坛前，嘴里也念着咒语，额头上的漩涡纹路与晶石遥相呼应。
他伸出苍白的手指在空中虚点，每一次挥动都有淡黑色的雾气注入教徒体内。
“接受古神的恩赐…… 舍弃凡俗的痛苦…… 成为伟大存在的仆人……”
黑袍主持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如同无数细针钻进脑海，让听者心神摇曳。
跪坐的人影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只有为首的三个教徒身后化出模糊的黑色触手虚影，额头上也开始渐渐浮现出淡红色的漩涡印记，
印记亮一分，他们眼中的神采就消退一分。
其余教徒虽动作僵硬，却没有印记显现，但是也同样被洗了脑。
没过多久，最前排有印记的教徒已经彻底失去自主意识，即使有苍蝇落在脸上也毫无反应，只剩下对黑袍主持的绝对服从。
“他们在重点培养核心教徒，只有被选中的人才会留下漩涡印记。”
小狐狸指尖灵力剧烈波动，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威压，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几分，
“这种精神控制术融合了邪神之力，比当年云虚子的邪术阴毒百倍，主持仪式的人，估计修炼这邪术有些日子了。”
她目光扫过祭坛角落，
“那里堆着的空黑袍上残留着微弱魂息，之前的核心教徒应该是被当作祭品消耗了。”
徐峰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落星包裹的手掌传来沉稳的力量。
他注意到黑袍住持袖口露出的皮肤干枯，手腕上戴着串用人骨打磨的手链，每颗骨珠上都刻着相同的漩涡符文。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漩涡晶石突然光芒大盛，无数的触手虚影疯狂的舞动，
黑袍主持猛地转头望向窗口，声音变得阴冷刺骨：
“桀桀桀——有小虫子混进来了……是新鲜的意识……”
三人心中一惊，知道已被发现了。
徐峰当机立断：“动手！别留活口！”
话音刚落，就率先冲进了房间中，为首那人额头漩涡印记红光闪烁，跟其余三人双目空洞地举起骨刃，朝着徐峰攻了过来。
小青立刻握紧一剑一匕首身侧，剑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划出冷冽的弧线；
小狐狸身形未动，指尖却已凝聚出半透明的灵力利刃，周围的空气因灵力高速运转而发出轻微嗡鸣。
领头的教徒喉咙里发出嗬嗬怪响，骨刃带着破空风声劈向徐峰面门，力道明显比其余教徒强劲几分。
“小心！”
小青娇喝一声，青影剑斜斩而出，精准地格开骨刃。
金属碰撞声尖锐刺耳，她借势旋身，左手匕首快如闪电，直刺对方咽喉。
那教徒反应也快，歪头避过要害，匕首擦着脖颈划过，带出一道血线。
徐峰低喝一声，落星拳套灌注灵力，右臂猛地抡圆，带着炽烈的热浪直轰左侧普通教徒胸口。
拳头与肉体碰撞的瞬间发出沉闷响声，那教徒胸骨塌陷，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没了声息。
小狐狸眼神一凝，指尖灵力利刃瞬间射出，三道半透明的利刃破空而去，精准穿透右侧三个普通教徒的心口，灵力爆发间震碎了他们的五脏六腑。
三人身体一僵，随即软软倒地，瞳孔中残留的黑气迅速消散。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甚至没让他们发出半点声响。
领头教徒见同伴瞬间被灭，怒吼一声挥舞骨刃直扑徐峰，招式狠辣刁钻。
徐峰不闪不避，沉腰立马，左拳格挡开骨刃攻势，右拳蓄力后猛地下砸，重重砸在对方肩头。
咔嚓一声脆响，那领头的教徒肩膀应声碎裂，骨刃脱手落地。
没等他惨叫出声，徐峰膝盖顶出，正中其鼻梁，紧接着左拳横扫，落星带着劲风轰在他面门上，额头的漩涡印记瞬间黯淡下去，整个人软倒在地没了气息。
小青反手拔出钉在墙上的匕首，擦去刃上血迹，
徐峰看了眼地上的众多尸体，刚要说话，却见小狐狸眼神一凛，周身灵力骤然暴涨：
“还有人在附近！” 她向前踏出一步，挡在两人身前，掌心凝聚起耀眼的灵力光团。
巷口尽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黑袍的身影出现在阴影中，眼中在斑驳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敢破坏古神仪式…… 都得死！”
他抬手一挥，淡黑色的精神冲击波如同潮水般朝着三人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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