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秦的律法，王公贵族的封地上发现的矿，金矿和铁矿是属于大秦的，即便是封地主人发现了，也必须上报。
其他的矿，都是属于封地主人的。
硝石矿在现在并没有什么作用，还会浪费人力，很多人发现硝石矿都不会开采。
皇帝为了彰显对秦钰的宠爱，给了他很大一块封地。但是是在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地广人稀的西北。
这样的封地，百姓生活都难，更不说税收了。有时候还需要秦钰自己拿银子去处理那边的事情。
但是说着好听啊，那么大一片地呢！
慕云娇见他真不打算收自己的银子，说道：“既然你不收，那我就送你一个赚钱的法子。”
“什么法子？”
“我现在也不确定，等下午硝石到了，才知道行不行。”慕云娇说。
“好。”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
“下午便可。”秦钰说。
慕云娇：“你每天这么闲？”
“是啊，我每天负责玩儿就可以了。”秦钰笑道。
“那行吧。”慕云娇点头，“下午硝石送过来后，我去你宅子找你。”
“好。”秦钰点头。
慕云娇说完事情，看他还不走，朝他挑了挑眉：“你还不过去吗？”
秦钰不想回去面对那些人，问道：“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做着眉头，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是有点事情没有想好怎么做。”
“什么事情？能跟我说吗？”秦钰问，看慕云娇犹豫，他笑笑，“要是不能说就算了，不用勉强。”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慕云娇呼出一口气，“我只是在想怎么悄无声息杀一个人。”
“要杀谁？”
“锦衣卫一个总旗，邱明。”
“邱明？为什么要杀他？”
“他杀了兰芝。”
“我记得你这个丫鬟，是在出事那天就被杀了。”秦钰说，“是在抄家的时候被杀的？”
“嗯。”
“你这个丫鬟是你四个丫鬟里最成熟稳重的，为什么会被杀了？”
慕云娇沉默。
“不能说？”
“嗯，不太好说。”慕云娇说，“他杀了兰芝，我要杀了他。我在想，是亲自动手，还是想什么办法悄无声息地杀了他，不让锦衣卫查到什么。”
“他是锦衣卫，确实需要更小心一些。锦衣卫里都是一些疯狗，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一时还没想到什么办法。”慕云娇说道。
“有需要我做的，跟我说。”
“好。”
“那我先过去了。”
秦钰出去，下楼的时候对王莽吩咐：“你去秋娘那里一趟。问一下兰芝是怎么死的。委婉一点。”
“好的主子。”
下楼后，秦钰去金悦楼，他直接拐去找秋娘了。
他也没一来就问，而是先找她做两份甜点，说是要给王妃带过去的，去后院的小厨房里做。
等秋娘做的时候，他才慢慢引到兰芝身上，等把秋娘情绪挑动的差不多了，才问兰芝怎么死的。
“那个邱明，竟然想拿姑娘的亵……东西，兰芝看到了，跑过去阻止，却被他一刀砍了。”
镇国公府都被抄家了，所有东西都要被抄，兰芝一个大丫鬟，怎么会为了一些东西去阻止？
亵？
亵衣？
只有那个人想要当众拿苏四的亵衣，而且肯定是想做什么，兰芝看到了，才会想去阻止吧？
想到锦衣卫那些人的性子，他觉得他已经猜到了。
也只有这样的事情，秋娘才会不好意思明说，会坏了苏四的闺誉。
得到答案，他跟秋娘说一会儿走的时候再来拿，便回去了。
秦钰看到他回来，没有当众问他，等和那些人吃完饭，拒绝他们下午继续玩儿的邀请，等包间里只剩他和王莽了，才问他问出什么。
“主子，那个邱明在抄镇国公府的时候，想要拿苏四姑娘的亵衣做什么，被兰芝看到了，兰芝跑过去阻止，被他一刀砍死了。”
此话一出，包间里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那个邱明，该死！
王莽看秦钰这样，有点不明白。
主子不是喜欢慕四姑娘吗？怎么因为苏四姑娘的事情这么生气？
主子这也太花心了吧？
还好苏四姑娘已经去世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要帮主子追哪个当小王妃，哪个当侧妃了。
“派人去查查这个邱明，事无巨细，知道吗？”
“是，主子。”
秦钰直接去了定安伯府旁边的宅子，等到硝石送过来的时候，他派人去通知慕云娇。
慕云娇很快就带着欢喜翻墙过来了。
不是不觉得翻墙不雅观，实在是翻墙太紧了，去正门出去再过来，要绕好远的路。
反正没人看到，不雅观就不雅观吧。
结果她刚翻到墙上，就看到隔壁的侧门开了，秦钰从里面走了出来。
慕云娇：“……”
秦钰怔了一下，抿唇压住嘴角笑意，问道：“需不需要梯子？”
“不用。”
慕云娇一下子从围墙上跳了下来，接着才看到欢喜从围墙上冒头出来。
秦钰看到她脸都红了，也不逗她，说道：“先进去吧。”
“嗯。”
这次他们没有去秦钰的书房，去了放硝石的地方。
慕云娇让人拿了水盆过来，实验了一下硝石制冰的法子。
她心里其实也没底，因为记忆里也只有这个方法，那个异世灵魂并没有亲自制作过。
没有看到冰块之前，她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还好记忆没有骗她，真的做出冰来了。
王莽和欢喜震惊地看着盆里的冰块。
“天哪，这竟然做出冰块来了！姑娘，您可太厉害了！”
“有了这个，那不是想有多少冰，就有多少冰啊！”王莽感叹。
慕云娇看向秦钰，秦钰懂了：“这就是你说的赚钱的法子？”
慕云娇点头：“夏季天气炎热，用冰量不少。并不是所有地方都会有冰储存的，尤其是南方。夏季会比北方更加炎热。而他们冬天气候也没北方冷，水面都不会结冰，更没有储存的冰块使用。”
只有极少数大家族，会在冬天的时候，从北方运一些冰块过去，但是根本不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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