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晨光刚掠过香榭丽舍大道时，我已在玛黑区的“甜梦工坊”，握住了这支马卡龙画笔。笔杆是粉紫渐变的珐琅，像极了马卡龙壳的梦幻色泽；笔毛却似刚从蛋白霜里捞出的丝绒，混着杏仁粉的细腻，轻轻一触，指尖便沾了些甜香，仿佛能闻到巴黎甜点店后厨里那股甜到发奢的气息——那是蛋白霜与杏仁粉在裱花袋里融合时，溢出的法式浪漫。工坊的甜点师是个戴贝雷帽的巴黎女人，见我对着画笔痴迷，便递来一枚柠檬马卡龙：“这画笔的毛，是取了顶级蛋白霜，和磨了三遍的杏仁粉腌了整整一个月呢。”咬一口马卡龙，外壳的酥脆与内馅的绵密在齿间化开，而后漫出柠檬的清新甜香，我忽然懂了，这画笔要画的，从不是廉价的甜腻，而是法式甜点里沉淀的优雅甜奢。
在塞纳河畔的阁楼画室，我铺开画纸时，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正镀着金边。笔尖蘸取颜料的刹那，法式甜奢便在纸上绽放：先是马卡龙壳的粉紫，像巴黎女人裙摆的褶皱，带着复古的优雅；再晕出内馅的乳白，是甜点师瓷勺里的丝滑，泛着高级的质感；最后点缀上金箔的璀璨，那是阳光落在甜点银盘上，折射出的甜奢光芒。我画了一枚玫瑰马卡龙，用画笔细致地描出外壳的裙边，让它看起来像裹着一层细碎的糖珠，又特意用笔锋的轻扫，模拟出马卡龙咬开时的酥脆，那边缘的精致，是衬得甜意更显奢贵的优雅。画着画着，竟忍不住从礼盒里取出一枚真的玫瑰马卡龙，咬一口，外壳的甜脆与内馅的玫瑰香在舌尖缠绵，和画笔在纸上晕染的甜意奇妙地重叠了——原来这支笔，是把法式的甜奢，从舌尖活生生画进了画里。
接着画穿法式洋装的巴黎少女。她颈间系着的马卡龙色丝巾，我用画笔蘸了点带珠光的颜料，让每一道折痕都闪着高级定制的光泽，风一吹，画里的丝巾竟似在轻轻飘动，像把整个巴黎的浪漫都系在了她的颈间。她手中捧着的甜点塔，我刻意画出了银盘的冷冽，与塔上马卡龙的梦幻形成对比，那塔尖的弧度里，仿佛还留着甜点师的匠心，而塔上马卡龙的切面，我用画笔反复晕染出粉紫与乳白的层次，仿佛轻轻一拿，就会漾出满塔的法式甜奢。画到兴起，我把画笔插进盛着蛋白霜的瓷碗里，笔毛上沾了些粉紫的膏体，再蘸颜料时，竟画出了马卡龙在甜点店橱窗里的倒影——粉紫的甜点掩映在水晶灯的光晕里，每一枚都带着不同的甜浓度，有的是玫瑰的馥郁甜，有的是柠檬的清新甜，还有的是巧克力的浓醇甜，在画纸上铺成了一整个巴黎的甜梦。
甜点师又端来一碟“彩虹马卡龙塔”，那马卡龙被叠成了埃菲尔铁塔的形状，粉、紫、蓝、金层层叠叠，像把巴黎的梦幻吃进了嘴里。她笑着指我画里的马卡龙：“姑娘这画笔，把我们巴黎的甜奢画活了。”她取过画笔，在我画的埃菲尔铁塔旁添了只觅食的白鸽，那鸽羽的白，被她用马卡龙画笔调出了柔光，竟和马卡龙的粉紫融成了一幅“鸽戏甜塔”的灵动图景——白鸽的翅膀正拂过画里的马卡龙，眼神里满是对甜意的向往。我们聊起巴黎的甜点，她说从前的贵族以马卡龙为奢，如今寻常百姓也爱这一口优雅甜，就像这画笔，把小众的法式甜奢画进了全世界的视野里。
暮色四合时，我把画稿靠在阁楼窗边，晚风卷着马卡龙的甜香拂过纸面，和画里的甜奢混在了一起。远处的凯旋门还亮着暖光，我望着画笔上残留的粉紫膏体，忽然想，这支笔该不止画巴黎的甜。它可以画维也纳的沙架蛋糕，在甜里加些皇室的华贵；也可以画东京的和果子马卡龙，让日式的细腻裹上法式的甜奢……正想着，一枚马卡龙从画稿旁滚落，掉在木质地板上，溅起些粉紫的碎屑，和马卡龙画笔的笔毛粘在了一起。我轻轻把它分开，却见那马卡龙的粉紫，把笔毛染得更显梦幻了——原来这支画笔的故事，才刚刚在巴黎的风里，写下最甜的奢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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