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并未持续太久，应急照明系统在几秒后启动，发出惨白的光芒，照亮了狼藉一片的能源中心。
白鸦嵌在扭曲的合金墙壁里，胸口的黑色甲胄布满裂痕，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中逸散出来，他低垂着头，电子眼中的红光明灭不定，似乎受到了重创。
夜凰、姜灵儿、蓝凤凰迅速靠拢到宋晓辉身边，警惕地盯着白鸦。
“小辉辉！你太厉害了！”姜灵儿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蓝凤凰看着宋晓辉，眼神中带着一丝钦佩，她能感受到刚才那一拳蕴含的至阳之力，对苗疆很多阴邪术法都有极强的克制作用。
夜凰则更关注白鸦的状态，低声道：“他的能量反应在减弱，但……有种很奇怪的不协调感。”
宋晓辉微微颔首，他也感觉到了。白鸦的气息确实弱了不少，但那种冰冷的、非人的死寂感并未消散，反而像是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再次爆发。而且，他总觉得，对方败得似乎有点……太容易了？尽管他动用了全力，但以“神谕”的手段，其核心代理人难道只有这点能耐？
就在这时，白鸦猛地抬起头，电子眼中红光暴涨，发出一种尖锐刺耳、非人的笑声：“呵呵……哈哈哈……宋晓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这份‘生机’……我记住了！”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一震，镶嵌进墙壁的身体如同没有实体般脱出，周身黑气剧烈翻涌，整个人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以远超来时的速度，向着被破坏的通风管道系统激射而去！
“想跑？！”姜灵儿立刻就要追。
“别追！”宋晓辉和夜凰几乎同时出声阻止。
夜凰冷静分析：“他败退得太干脆，可能有诈。而且，我们对通风管道内部情况不明，贸然追击风险太大。”
宋晓辉看着白鸦消失的方向，眉头微蹙：“他受伤不假，但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次袭击，试探和消耗的意味更重。” 他走到白鸦刚才撞击的墙壁前，伸手触摸那残留的、带着强烈腐蚀性和死寂感的能量痕迹，“他在收集我的罡气数据，也在评估我们的整体实力和应对模式。”
金不换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庆幸和后怕：“辉哥！你们没事吧？妈的，这孙子跑得真快！能源中心损毁严重，不过主能源没事，备用系统已经启动，大楼防御正在恢复。”
石龙和阿雅也赶了过来，阿雅手中的一只灵踪蛊显得有些焦躁，但指向的正是通风管道方向。“他残留的气息很浓，灵踪蛊可以持续追踪一段时间，但他速度太快，距离拉开后就会失去目标。”
宋晓辉点了点头，对夜凰道：“立刻组织人手，修复能源中心，评估损失。同时，全面检查大厦所有防御节点，我怀疑他这次是声东击西，或者留下了什么我们没发现的后手。”
“明白。”夜凰立刻领命而去。
姜灵儿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撅了撅嘴：“可恶，让他跑了！下次一定要他好看！”
蓝凤凰则若有所思：“他最后那句话，‘这份生机我记住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能吸收对手的生命能量？”
宋晓辉心中同样笼罩着一层疑云。白鸦的举动，处处透着古怪。这次击退，非但没有带来轻松，反而让他感觉，一张更大的网，正在缓缓收紧。
“神谕”……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而白鸦，你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初战告捷，却疑云更深。真正的较量，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九十八章 完）
【字数：约21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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