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明非的手指即将扣下扳机的瞬间，异变再生！
本该濒死的芬里尔突然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咆哮，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疯狂。它庞大的身躯开始散发出诡异的黑光，周围的空气剧烈扭曲，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
“不好！”沈炼脸色骤变，“它要释放湿婆业舞！”
作为穿越者，沈炼太清楚这个言灵的可怕了。那是足以毁灭一切的终极言灵，一旦完全释放，整个北京地铁系统都可能被彻底摧毁！
几乎在沈炼话音落下的同时，恐怖的能量冲击以芬里尔为中心爆发开来。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如同实质般向外扩散，所过之处，一切都在崩坏、湮灭。
完成体须佐能乎在这股力量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青蓝色的铠甲开始寸寸崩裂，能量碎片四散飞溅。
“撑住！”沈炼咬牙喝道，全力维持着须佐能乎。但在湿婆业舞的恐怖威力下，他还是在不断后退，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路明非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巴雷特也脱手飞出。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第二波冲击压得动弹不得。
“必、必须阻止它...”路明非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沈炼的须佐能乎已经遍布裂痕，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沈炼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时间零！虚化！”
随着他的低喝，须佐能乎突然消散。但沈炼本人却化作一道虚影，无视湿婆业舞的恐怖威力，直冲向芬里尔！
在时间零的加速和神威虚化的双重作用下，沈炼如同鬼魅般穿透层层能量冲击，瞬间出现在芬里尔面前。
“别想得逞！”沈炼怒吼道，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疯狂转动。
巨大的须佐能乎再次显现，但这次只有两只巨大的手臂。它们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芬里尔的头颅，强行将它固定在地面上。
“明非！开枪！”沈炼大喝道，“瞄准我刚刚用傲慢劈开的伤口！”
路明非连滚带爬地捡起巴雷特，迅速架好枪。但当他透过瞄准镜看去时，却犹豫了——沈炼和须佐能乎的手臂正好挡住了射击路线，如果开枪，子弹很可能会先击中沈炼！
“不行！你会被打中的！”路明非喊道，手指微微颤抖。
“别管我！我死不了！”沈炼的声音在湿婆业舞的轰鸣中依然清晰，“快开枪！否则我们都得死！”
路明非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直流。他透过瞄准镜看着那个被“傲慢”劈开的伤口，又看着挡在前方的沈炼，始终无法扣下扳机。
湿婆业舞的威力越来越强，整个空间都在剧烈震动，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塌。沈炼的须佐手臂也开始出现裂痕，显然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相信我！”沈炼再次大喊，“开枪！”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坚定。他回想起在卡塞尔学院训练时的情景，回想起楚子航教他的射击技巧，回想起沈炼一次次保护他的身影。
“妈的，拼了！”路明非低声咒骂一句，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时间仿佛变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感受到手指触碰扳机的触感，甚至能预判出子弹的轨迹。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衰仔路明非，而是卡塞尔学院的S级专员！
“double tap！”路明非低喝一声，手指以惊人的速度连续扣动两次扳机。
“砰！砰！”
两发贤者之石炼金子弹几乎是同时射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飞向目标。
就在子弹即将命中沈炼的瞬间，沈炼的写轮眼猛地转动。
“时间零！虚化！”
子弹穿透了虚化的沈炼，精准地射入了芬里尔头部的伤口！
“吼！！！”
芬里尔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声凄厉的咆哮。贤者之石子弹在它颅内爆发，金色的光芒从它的眼睛、嘴巴、伤口中迸射而出。
湿婆业舞的能量冲击戛然而止，整个空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芬里尔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了几下，最终彻底不动了。眼中的光芒完全熄灭，生命气息彻底消失。
湿婆业舞的余波渐渐消散，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地下空间。
路明非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巴雷特险些掉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做到了。
沈炼解除了须佐能乎，落在地上，微微踉跄了一下。连续使用时间零和虚化对他的消耗极大。
“成、成功了吗？”路明非颤声问道。
沈炼走到芬里尔的尸体前，确认了一下，然后回头对路明非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成功了。你干掉了一条龙王。”
路明非愣住了，随即整个人瘫倒在地，又哭又笑：“我...我杀了龙王...我居然杀了龙王...”
沈炼看着又哭又笑的路明非，摇了摇头，但眼中却带着一丝欣慰。
就在这时，神威空间再次打开，楚子航抱着夏弥的尸体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芬里尔的尸体时，黄金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结束了吗？”楚子航轻声问道。
“结束了。”沈炼点点头，“耶梦加得和芬里尔，大地与山之王，已经彻底陨落。”
楚子航沉默地看着怀中的夏弥，最终缓缓跪倒在地，将她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
路明非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楚子航身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三人沉默地站在两具龙王的尸体前，气氛沉重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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