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张以前他约邱玉的小纸条算不算？”
赵晴雪被乐宁问住，皱眉思索得不到具体的线索，搜肠刮肚才得到这么一个信息。
“你带来了吗？”乐宁眼前一亮，没想到还真有这东西。
她还说两个人是才刚开始，没有这种见面证实关系的痕迹，毕竟在此之前陈兰兰和赵晴雪都没想起这号人来，可见存在感多低。
不过苏涛又是怎么发现的，乐宁有点好奇了。
这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
错综复杂到她十分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秘密。
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如果和案情无关，那他们也没必要有那么多好奇心，他们警察见证的这些隐私已经太多了。
望着乐宁有些激动的神情，赵晴雪有些意外。她今天来，已经是抱着被嘲讽一番他们学生乱来的结果来的。
这几天乐宁他们就没来学校了，似乎对这个案子已经是扔到一边的概念。
没想到乐宁的表现看来，他们是在乎这个案子的真相的。
对她们调查的事情没有多说一句。
没有呵斥，没有指责。
甚至最后是温和的问她，有没有其他证据。
听到只有一个小纸条的时候，没有失望不说，甚至隐隐兴奋起来。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带着署名的彩色小纸条，心里燃起希望递给乐宁，有些担忧道：“真的可以吗？”
乐宁没有直接接过，而是从口袋里掏出证物袋，示意赵晴雪递过来。
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不远处快速跑过来。
他们看过去，是跑来的陈兰兰，她跑到乐宁他们面前，看着已经交出去的纸条，有些恼怒道：“不是说好了一起？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我不害怕的。”
乐宁望向赵晴雪，思索了一下就想通了。
她们这次来告知他们有怀疑的对象，这在没有证据的情况是危险的。
凶手要是知道，极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
陈兰兰是个十分胆小的性格，赵晴雪不想她卷进来，就选择了单独找他们说。
到时候凶手要是知道了，也只会报复她一个人。
这还挺符合乐宁两次接触下来的赵晴雪的脾气。
听陈兰兰低声抱怨，还有询问进展怎么样的话，乐宁说道：“你们俩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们会传唤陆成山的。关于你们今天说的，在案件没有结案前，不要对其他人进行透露。”
有些时候必要的保密还是要做的，预防某些意外的情况发生。
赵晴雪和陈兰兰点头。
不过两人却都没有挪动脚步，反而有些期待地看着乐宁，有想要跟着他们一起的意思。
“不害怕吗你们俩？”乐宁皱眉看着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乐宁叹了一声，还是说了一句让两人离远一点。
警察的话还是很有用的，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距离他们四五米远，带着一点偷感站在角落不易被人发现的位置跟在两人后面。
乐宁见两人走远了，低声和成从容商议传唤问话，还是在这里稍微等等。
最终商议后，两人决定先去男生宿舍一趟。
成从容调查的资料里有陆成山所在的寝室，两人不需要再问老师和其他人。
身后的两人不远不近跟着。
乐宁怀疑她们还是有点不信任他们，觉得他们可能就是糊弄她们两个小女生，所以跟着确认一下。
她也不介意，只要不添乱就行。
“乐姐，你说能问出个结果吗？”成从容小声对着乐宁问。
乐宁张嘴，正准备说话，骤然看见迎面走来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有点眼熟。
在确认眼熟的瞬间，乐宁很快就在脑海里搜索到这个人是谁，然后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声喊话：“陆成山！”
成从容还在等她回话，骤然听到陆成山这个名字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看向乐宁目光汇聚的方向。
一个一米八左右，下巴带着浓密青色胡茬，穿着塞得臃肿的校服，头上还戴着校服里面棉服的黑色帽子，隐隐约约能看清五官，大约十七八岁的男生映入眼帘。
青色胡茬覆盖了他大半张脸，距离也足有五六米。
如果不是乐宁喊这个人是陆成山，成从容都不能把这个人和两寸照片上的陆成山联系在一起。
想到面前的人是嫌疑人，成从容不由得大跨步向前走。
一旁的乐宁早已先他一步。
看着两人动了，被喊名字的陆成山骤然停下脚步，随后看向乐宁他们。
一瞬间，他就认出了乐宁和成从容是谁。
人类的对危险有深埋在dNA里的逃离本能，他面色瞬间发白，然后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可这对于刑警来说，无异于兴奋剂。
嫌疑人跑，这对日常比较枯燥的他们来说，内心是有兴奋和期待的。
就好像演警匪片一样。
尤其是嫌疑人肉眼可见逃不出去他们手掌心的时候。
对成从容这个新手，没参与几次抓捕行动的人来说，更是兴奋上加兴奋。
陆成山就像是逃窜的小羊，对于体能超过他的捕食者来说，根本扑腾不了几下。
确认成从容没问题后，乐宁就没加入追逐了。
实际也和乐宁预料的一样，成从容迅速将陆成山按在地面，然后将人拉起来。
“你跑什么。”他喘了几口气，嘴巴里冒出来的全是白气，咧着嘴笑着说。
陆成山已经被一连串的情况吓蒙了，傻傻望着所有人说不出话。
乐宁缓步上前，看着狼狈，被按在地上蹭得满身尘土的人，直接说道：“和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凭什么抓我，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警察办案子要讲证据吧。”陆成山声音带着几分尖锐和不满，眼神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却难掩话里的心虚。
乐宁微微一笑，蹙眉望着他：“那你跑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吧。”
“……你……”陆成山被噎，只能朝乐宁瞪眼。
乐宁继续说：“走吧，我们也是奔着你来的。”
她没有说其他的，只说了模棱两可的话。话语里的想象空间全留给了陆成山，毫不在意他眼睛里不断闪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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