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看出了她的窘迫，笑着打圆场：“就是要睡够才有力气爬山啊！苏宇，你上次说在山顶能看到云海，是真的吗？”她一边说，一边往苏宇身边挤，几乎要靠在他怀里。
苏宇无奈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园子伸手勾住胳膊：“别躲嘛，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小臂，带着点痒意，“说起来，你这里的床好大，挤三个人都没问题。”
小兰的脸更红了，刚想反驳，却被苏宇按住肩膀。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睡衣传来温度，让她瞬间定住了动作。
“外面凉，别出去了。”苏宇的声音低沉，带着点酒后的微哑，“想睡就靠会儿，我不介意。”
园子眼睛一亮，立刻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慵懒的猫：“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的头发蹭过苏宇的颈窝，带着洗发水的清香，和酒气混在一起，生出一种奇异的暖意。
小兰犹豫了一下，也慢慢靠了过去，肩膀挨着苏宇的胳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
台灯的光透过书页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三人交叠的手上，园子的指尖勾着苏宇的，苏宇的指尖又轻轻碰着她的，像串起了一串温柔的秘密。
园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你对我们这么好，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了，会不会就不理我们了？”
苏宇笑了，低头看着怀里的两人，一个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要答案，一个红着脸却竖着耳朵听。
他伸手关掉台灯，房间瞬间被月光填满，窗外的星星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
“不会。”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可以来找我，像现在这样。”
园子满意地笑了，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小兰也放松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眼皮越来越沉。
苏宇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两人靠得更稳些，月光落在他们恬静的睡颜上，温柔得像层薄纱。
夜渐渐深了，露台上的风带着松针的气息吹过，房间里只有三人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月亮害羞的躲在了云海里面。
结束以后，苏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园子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小兰的睫毛在月光下轻轻颤动，像停着两只安静的蝶。
他抬手拢了拢被子，将三人裹得更紧些，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柔软得一塌糊涂。
或许这样就很好，他想。有酒，有星星，有身边这些吵吵闹闹却又无比温暖的人，在这寂静的山里，度过一个不需要多余言语的夜晚。
月光悄悄爬上床头，将这片刻的甜蜜，酿成了记忆里最温柔的酒。
晨雾还没散尽，苏宇已经系着围裙站在厨房的灶台前。
煎锅上的吐司正发出滋滋的声响，黄油融化的香气混着牛奶的甜香漫出来，在晨光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他动作不算快，却透着一股认真——把煎得金黄的吐司码在盘里，挤上薄薄一层草莓酱，旁边摆上半颗切开的溏心蛋，蛋黄像融化的金子，轻轻一碰就颤巍巍地晃。
“叮”的一声，烤箱里的曲奇烤好了。苏宇戴上隔热手套取出烤盘，刚出炉的曲奇还冒着热气，边缘微微焦脆，上面的杏仁片闪着油光。
他把曲奇装进瓷盘，刚摆好，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好香啊。”有希子穿着米白色的家居服走进来，看到灶台上的早餐，眼睛亮了亮，“我们苏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苏宇回头笑了笑，把牛奶倒进玻璃杯：“想着大家早上要爬山，做点简单的垫垫肚子。”
话音刚落，贝尔摩德也走了进来，长发松松挽在脑后，睡袍的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她走到苏宇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围裙带子：“亲手做的？看来我们的待遇不错。”
说着，她忽然凑近，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点晨起的慵懒气息，“谢啦，厨师先生。”
苏宇的耳尖微微发烫，刚想说话，园子已经咋咋呼呼地冲进来：“苏宇！我闻到曲奇的味道了！”
她一眼看到盘子里的早餐，跑过来拿起一块曲奇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吧！比我家佣人做的还香！”
说完，也踮起脚尖在他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小兰跟在后面进来，看到这一幕，脸颊泛红，却还是走到苏宇面前，接过他递来的牛奶：“谢谢你，苏宇。”
她的声音很轻，趁他转身拿吐司的瞬间，飞快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退开，耳朵红得要滴血。
佐藤美和子是最后进来的，她穿着干练的短衫长裤，刚洗漱完，发梢还带着湿气。看到灶台上简单却精致的早餐，她愣了愣——在警局见惯了大男子主义的同事，别说做饭，连杯子都懒得自己洗，此刻看着苏宇系着围裙的样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
“辛苦你了。”她走到苏宇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自然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容爽朗。
有希子看得直笑，走过来从背后搂住苏宇的脖子，在他发顶亲了一口：“我们苏宇真是越来越受欢迎了，姐姐也沾沾光。”
苏宇被这接二连三的亲吻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吐司差点从手里滑下去。他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众人，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落在她们脸上，每个人的眼底都闪着温柔的光。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把餐盘往桌上推了推，耳根还红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吐司的焦香、溏心蛋的滑嫩、曲奇的酥脆，混着牛奶的甜，在舌尖化开时，心里都暖烘烘的。
在日本，男人下厨本就是稀罕事，更别说这样带着心意的亲手制作，简单的早餐里，藏着的是难得的温柔。
“等看完日出，回来我给你打下手。”有希子咬着吐司说，眼里带着笑意。
“我也要学！”园子举着半块曲奇，“学会了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小兰红着脸点头，贝尔摩德则朝苏宇举了举牛奶杯，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苏宇看着她们，忽然觉得，这山间清晨的早餐，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要动人。
吃完早餐，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苏宇走在最后，看着前面说说笑笑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被亲吻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们的温度。
山风掠过树梢，带着清晨的凉意，却吹不散心里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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