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的财经和娱乐版块,忽然被一则煞有介事的“分析报道”刷了屏。文章用词犀利,旁征博引(大多是臆测),核心论点直指楚南栀——这位新晋的郑太太,除了那张脸和背后的楚家(如今还正被周氏攻击,价值存疑),在个人能力、商业贡献上完全无法与年轻有为、执掌商业帝国的郑煦言匹配,是典型的“不对等婚姻”,甚至暗讽她拖累了郑煦言的形象和郑氏集团的发展。
报道一出,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煽风点火的意味,但架不住话题劲爆,还是在圈内圈外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楚南栀看到这篇报道时,正歪在客房的沙发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刷着平板电脑。她挑了挑眉,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
“写得还挺卖力。”她轻哼一声,随手将平板丢到一边,继续啃她的苹果,浑然不在意。
然而,这股风还没刮半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强行按了下去。
所有发布、转载相关不实报道的媒体平台,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来自郑氏集团首席律师团的正式法律函件。函件措辞严谨,法理清晰,态度强硬,直指报道内容失实,构成诽谤和名誉侵权,要求立即删除并公开道歉,同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郑氏律师团的威名在沪上乃至全国都是响当当的,他们出手,意味着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一时间,所有相关链接迅速失效,推送被撤回,仿佛那场喧嚣从未发生过。
消息传到楚南栀这里时,她刚吃完那个苹果。是林恪过来,恭敬地汇报了处理结果。
楚南栀擦了擦手,脸上那抹玩味的笑容更深了。她站起身,溜溜达达地走到书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里面正襟危坐、处理文件的郑煦言。
“郑总,”她语调拖长,带着点戏谑,“动作够快的呀。怎么,终于发现我这个‘废柴太太’,还是有点维护价值的?”
郑煦言从文件中抬起头,目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即又垂下,翻过一页纸,语气平板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想多了。”他薄唇微启,吐出冰冷又现实的理由,“你的负面舆论直接影响集团股价和投资者信心。处理麻烦,是例行公事。”
又是这套说辞。
为了郑家,为了集团,为了利益。
永远没有一点点,是为了她楚南栀本身。
楚南栀嗤笑一声,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行吧,郑总日理万机,维护股价要紧。”她耸耸肩,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试探从未发生,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郑煦言的目光却从文件上移开,悄然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走廊拐角。
书房里重新恢复寂静。
郑煦言放下手中的文件,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他伸手拿过了放在一旁的私人手机。
屏幕上,还停留在一个财经媒体的采访视频页面——那是之前楚南栀唯一一次针对外界质疑的公开回应,当时她还在海外,被问及与郑煦言的过往,她对着镜头,笑得慵懒又犀利,说了一句:“匹配与否,不是靠嘴皮子定义的。至少,我赢过他。”
此刻,视频已经暂停。画面定格在她对着镜头,微微挑眉,眼神清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与狡黠的瞬间。
郑煦言的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操作手机,截下了这个画面。
高清的截图里,她自信的模样被完整保留。
他没有设置成壁纸,也没有发给任何人。只是将那张截图,默默地保存到了手机一个加密的相册文件夹里。那个文件夹里,空荡荡的,只有这一张图片。
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机屏幕按熄,反扣在桌面上。
书房里灯光冷白,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他重新拿起文件,目光却似乎没有聚焦,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维护股价?
或许吧。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那些肆意贬低她的言论时,胸腔里翻涌的那股无名怒火,远比看到股价波动曲线时要强烈得多。
而保存下那张截图的行为,更是与他口中那句冰冷的“例行公事”,背道而驰。
有些价值,他心知肚明。
有些在意,口不应心。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冰冷的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一如他此刻,明暗交织,难以言说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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