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巷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之前被陆沉救下的灰袍散修提着个竹篮走来,篮里装着颗颗饱满的灵枣,枣皮泛着淡红的灵光,还沾着灵泉的露水:“林道友,叶道友,这是我们在城外灵枣林采的,多亏你们除了邪物,今年的灵枣才结得这么好,你们尝尝!”
散修把竹篮递到林砚面前,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小心翼翼展开 —— 里面是本泛黄的线装手记,纸页边缘都卷了边,封面上写着 “玄幽卫?云泽”:“这是我们在城主府废墟里捡到的,看着像是老物件,说不定对你们有用。”
墨尘凑过来,指尖轻轻拂过手记封面,眼睛瞬间亮了:“是云泽卫长的手记!他是最后一任守护幽渊阵的玄幽卫统领!”
他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字迹虽淡,却依旧工整:“今岁陨星崖镇邪纹松动,需以三枚玄幽令补纹力,然遗迹令已失其二,恐难撑至明年……”
林砚接过手记,指尖触到纸页时,掌心的玉佩突然亮了亮,淡金光晕落在字迹上,原本模糊的字句竟慢慢清晰:“若后世有持纯脉佩者至,需谨记 —— 幽渊阵非止镇邪,亦养灵脉,玄幽城灵气根在此阵,不可毁。”
“原来幽渊阵还能养灵气!”
阿砚的感脉佩凑到手记旁,金绿灵丝绕着字迹转了圈,“难怪玄幽城的灵草长得这么快,是阵力在滋养土地!” 灵丝突然往巷口方向伸去,指向远处的灵枣林,“灵枣林下面,就是幽渊阵的灵脉分支,灵气顺着根须往上爬,才让灵枣结得这么好。”
陆沉拿起颗灵枣,咬了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散开,还带着淡淡的灵气:“既然阵能养灵,我们不如帮着把玄幽城的灵脉理一理?以后散修们住在这里,也能有个安稳的修行地。”
苏清漪点头,断笛在指尖转了圈,银线灵气顺着地面往灵枣林方向探:“我能用音波引灵脉,让灵气走得更顺,就是得麻烦阿砚用灵丝定位脉路。”
“没问题!”
阿砚立刻站起身,感脉佩的灵丝在空中织成一张细网,慢慢往地面沉去,“脉路很清楚,就是有些地方被之前的邪力堵了,得用玉佩的灵气通一通。”
林砚握着玉佩,跟着阿砚往灵枣林走。灵枣林里的枣树都有合抱粗,枝叶茂密得能遮住阳光,灵枣挂在枝头,像一串串小红灯笼。阿砚的灵丝落在一棵枣树的根部,轻轻点了点地面:“就是这里,邪力堵在脉路节点上了。”
林砚蹲下身,将玉佩按在地面,赤金脉力缓缓注入。地面瞬间亮起淡金光纹,顺着脉路往四周蔓延,堵在节点的残邪发出 “滋滋” 的轻响,很快消散在空气里。随着邪力散去,枣树的枝叶竟更绿了些,灵枣的灵光也更亮了,风一吹,满林都是灵枣的清香。
念念举着灵镜,把这一幕录了下来,镜光里,林砚的身影映在金光中,阿砚的灵丝绕着枣树转,苏清漪的银线灵气在半空织成淡蓝的网,陆沉则在帮散修们修剪枣树枝,墨尘捧着云泽的手记,在一旁记录灵脉走向 —— 画面暖得像幅画。
等到夕阳西斜,灵脉终于理得差不多了。
玄幽城的上空,竟慢慢聚起一层淡金色的灵气云,夕阳的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整座城都镀上了层暖光。散修们在灵枣林旁搭起了简易的竹屋,炊烟袅袅升起,混着灵枣的清香,飘满了整条街巷。
林砚站在灵枣林边,手里还握着云泽的手记,掌心的玉佩轻轻贴着书页。
风又吹过,带着灵枣的甜香和灵草的清冽,耳边是散修们的谈笑声,还有陆沉和念念争论灵镜里哪个画面拍得更好的声音。
他抬头望向陨星崖的方向,那里的黑石已不再发寒,崖底的幽渊阵正顺着灵脉,往玄幽城送着灵气。玉佩的护脉印在掌心轻轻发烫,像是大伯的余温,又像是玄幽卫们的回应 —— 这场跨越百年的守护,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
墨尘走到林砚身边,手里拿着张新画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灵脉走向和玄幽卫遗迹的位置:“以后我打算留在玄幽城,把玄幽卫的事整理成册,让后人知道他们的守护。”
林砚点头,把云泽的手记递给墨尘:“这手记就交给你,也算给玄幽卫留个念想。”
他看向身边的伙伴们,陆沉正举着寒灵斧帮散修劈柴,苏清漪坐在竹屋前,断笛放在膝头,偶尔会吹起轻柔的调子,念念的灵镜对着夕阳,想把这暖光永远留住,阿砚的感脉佩在灵枣树下闪着光,灵丝缠着灵枣,轻轻晃着。
“等玄幽城彻底建好,我们再回来看看吧。” 林砚轻声说,掌心的玉佩亮了亮,像是在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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