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也欺负完了!羞辱也羞辱够了!我的身体....”
我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那里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让我几乎窒息,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控诉,
“....你也弄坏了......你还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剧烈的抽噎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下身的伤口在激动和姿势的压迫下疯狂叫嚣,尖锐的疼痛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里面搅动,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眼前阵阵发黑。
但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头深深埋进臂弯,
像一只被彻底碾碎翅膀的鸟,只剩下破碎的、压抑不住的呜咽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求求你了......顾先生....顾总....放过我吧...
“我真的.....真的赔不起....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阳阳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救命....他只有我了....只有我了啊....
“我这条烂命....不值钱的....你拿去了也没用....只会脏了你的手...
“求求你....就当我是个蝼蚁...放了我吧...呜呜呜...求求你....
尊严?
在一千一百万的债务和阳阳垂危的生命面前,那点可怜的尊严,
早就被碾成了齑粉,被践踏进了这冰冷的地板缝隙里。
我只求一条生路。
一条能爬回去,爬到我弟弟床前的生路。
哪怕要用我余生的所有屈辱、所有血肉、所有灵魂来换。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压抑不住的、破碎得像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在回荡,
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那么绝望。
陈默依旧像一尊沉默的、没有生命的雕像,仿佛眼前这撕心裂肺的控诉和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不过是空气的微弱振动。
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的哭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神经质的抽噎,
每一次抽动都牵扯着下身的伤口,提醒着我刚刚经历过的暴行和此刻的绝境。
终于,卧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顾衍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丝质家居服,质地流淌着昂贵的光泽,
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神情依旧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疏离,仿佛刚刚只是去花园散了步。
他似乎刚洗过澡,微湿的发梢随意散落额前,身上散发着清冽的、昂贵的雪松气息,
与这房间里弥漫的血腥、汗水和廉价洗涤剂的浑浊味道格格不入,形成一种残酷的割裂感。
他甚至没有分给瘫倒在地、如同破败玩偶的我一丝余光,
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铺着昂贵丝绒的床边,姿态优雅地坐下,交叠起长腿。
他的目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冰冷的射线,精准地落在了那个被陈默放在一旁的黑色硬板夹上。
“签完了?”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却淬着剧毒的寒冰,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穿我刚刚用尽卑微和血泪哀求才勉强维持住的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肥皂泡。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血丝和绝望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刚才所有的控诉、哀求、撕心裂肺的哭喊,
在他这句轻飘飘的、理所当然的问话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么荒谬可笑,
那么……不值一提。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平板无波:
“林小姐尚未签署,先生。她对……债务构成中的精神抚慰金、延误损失费,以及……修复费用与原价赔偿的逻辑关系提出了异议。”
他精准地复述,不带任何个人情感。
顾衍的视线这才缓缓地、带着一种评估物品价值般的漠然,落在了我身上。
那目光扫过我惨白如纸、泪痕交错的脸,红肿得像核桃的眼睛,被咬破渗血的、微微肿胀的嘴唇,
最后落在我因剧痛和绝望而蜷缩成一团、还在无法控制地细微抽搐的身体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纯粹的冰冷审视,如同古董商在打量一件……估价过低、品相受损、但或许还有某种特殊价值的抵押品。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弧度完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温度。
“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瞬间冻结的穿透力,清晰地敲打在我每一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看来,你还没明白。”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寒潭锁住我,里面的寒意几乎将我的血液和灵魂一同冻结。
“你的命,值不值一干一百万,不是你说了算。”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宣判般的重量:
“是、我、说、了、算。”
“我说它值,它就值。我说它不值,它便一文不值。”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钉入我的心脏。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那份细则附件,姿态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不容置疑的漠然,
“至于赔偿逻辑?”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残酷的讥诮,
“规则由我制定。我选择让你全额赔偿购入价,同时支付修复费用,
因为你的愚蠢行为,让我损失了一件本可以修复如初的藏品,
也让我不得不承担修复失败的风险和等待的时间成本。
这额外的费用,是你应付的代价。”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定理。
“精神抚慰金?”
他挑眉,目光再次扫过我狼狈不堪的身体,带着一种赤裸裸的、评估性的残忍,
“我的时间、心情、受到的惊扰,值多少,由我裁定。九百万,已经是看在……”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我护着小腹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件被损坏的物品,
“....其他‘损失’的份上,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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