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羞涩和屈辱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她知道,这是最后的价码。
她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剧烈颤着,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迎上他的目光,声音轻得像猫叫:
“好.....我来。”
顾衍的眸色彻底暗沉下去,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
林晚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面对深渊的勇气。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冰凉的空气让她裸露的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强迫自己靠近他,动作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僵硬。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触碰上他壁垒分明的胸膛,
感受着那强健肌理下蕴含的、足以摧毁她的力量。
她笨拙地模仿着他曾在她身上点燃火焰的方式,
生涩地吻上他的喉结,感觉到他瞬间的紧绷和喉结的滚动。
她的吻沿着他利落的下颌线向上,最终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她轻轻的吻着,带着一种不愿放弃的执着。
“就这样?”
顾衍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压抑的欲念,他并没有回应她的吻,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不够。”
他的回应像鞭子抽打在她心上。屈辱感让她几乎想立刻逃离,但弟弟苍白的小脸在脑中浮现。
林晚心一横,豁出去了。
她不再犹豫,双手捧住他的脸,更加用力地吻了上去,舌尖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生涩地试图撬开他的齿关。
同时,她一条腿跨过他的身体,以一种羞耻的姿态,
笨拙地试图掌控节奏,将自己贴近他滚烫的肌肤。
“顾先生.....她在吻的间隙喘息着,声音破碎不堪,
“求你.....”
她试图用身体的语言表达她的“诚意”,动作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激烈,
企图用这种方式淹没自己的羞耻和恐惧,也企图尽快完成这场酷刑。
她的生涩、笨拙,以及那眼底深处无法掩饰的羞涩,
混合着她此刻孤注一掷的“主动”,形成一种奇异而致命的吸引力,瞬间点燃了顾衍极力压抑的欲念。
她笨拙的扭动和生涩的撩拨,像最烈的催化剂。
“够了!”顾衍猛地低吼一声,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她那笨拙的“主动”比任何刻意的勾引都更让他失控。他再也无法忍受她这种自我折磨般的“服务”。
他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印,
轻而易举地翻身将她压回凌乱的床褥中,瞬间夺回了绝对的主控权。
他的吻带着狂暴的掠夺气息,凶狠地封缄了她的唇舌,吞噬了她所有破碎的呜咽和乞求。
他的动作不再有丝毫试探和保留,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占有。
“看着我!”
他命令道,迫使她睁开盈满水汽的迷蒙双眼,承受他如深渊般吞噬一切的目光,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风暴比之前更加猛烈。林晚感觉自己像惊
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抛上令人眩晕的巅峰,又狠狠摔入窒息的谷底。
顾衍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退缩的空间,他彻底主宰了这场由她开始却无法结束的纠缠。
他攫取着她的感官,逼迫她在本能的沉沦与清醒的抗拒之间痛苦挣扎。
“呜....顾衍..”
她破碎地喊着他的名字,不知是求饶还是别的什么,意识在极致的感官冲击下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当意识在灭顶的浪潮中彻底沉沦、碎裂,林晚终于支撑不住。
在顾衍尚未完全停歇的、带着余韵的掠夺中,她眼前骤然一黑,
像断线的风筝,软绵绵地倒在他汗湿而坚实的胸膛上,彻底失去了所有知觉。
风暴终于平息,只余下死寂般的喘息在奢华的套房里回荡。
顾衍粗重地喘息着,胸膛起伏。
他垂眸,看着臂弯里昏死过去、脸色苍白如纸、几乎感觉不到呼吸起伏的林晚。
几缕被汗水浸透的黑发粘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长睫低垂,
在眼睑下投出脆弱的阴影,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蜿蜒出一道凄凉的印记。
此刻的她,脆弱得像一个被狂风暴雨蹂躏后的琉璃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满地,
与昨夜那个穿着刺眼真丝裙、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主动靠近他的女人,判若两人。
他眼底翻涌的、尚未完全褪去的欲火,在看清她这副模样时,
终于彻底冷却,沉淀为惯常的、深不见底的冷冽。
但那冷冽的深处,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细微地搅动,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也拒绝深究的复杂情绪悄然滋生。
他伸出手,带着常年握笔或掌控权柄留下的薄茧,
指腹极其缓慢地、近乎无意识地,擦过她冰凉的眼角,拭去了那道湿痕。
指尖传来的微凉触感,让他动作顿了一瞬。
随即,他拉过凌乱堆在床脚的丝绒薄被,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紧,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禁锢的力道。
他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安静得近乎死寂的睡颜上,像在研究一件失而复得却濒临破碎的藏品,久久未动。
刺眼的阳光穿透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昂贵的地毯上划出一道刺目的光带时,林晚才在浑身散架般的痛感中挣扎着醒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那场带着交易性质的、狂风暴雨般的记忆便如冰冷的潮水般涌来,瞬间将她淹没。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仿佛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
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腰腹和双腿,沉重得几乎无法挪动。
喉咙干涩发紧,像被砂纸磨过。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确认顾衍已经不在房间,才敢小心翼翼地尝试移动身体。
仅仅是撑起上半身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眼前阵阵发黑,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不得不倚着床头喘息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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