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了吗?”
这个念头如同救命稻草,立刻攫住了她混乱的思绪。
弟弟阳阳苍白的脸浮现在眼前,成了支撑她此刻唯一的力量。
恐惧和希望在她心中剧烈撕扯:
他满意了吗?
昨夜那场用灵魂献祭的“侍奉”,是否足以换取他点头,让安雅带着阳阳远赴重洋?
时间不等人。
顾衍阴晴不定的心思……她必须尽快得到他的亲口承诺。
一股强烈的焦灼感压倒了身体的极度不适。
她强忍着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下床。
脚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膝盖一阵发软,她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梳妆台才勉强站稳。
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
脖颈和锁骨处布满刺目的、昭示着昨夜疯狂的暧昧痕迹,像一道道屈辱的烙印。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摇摇欲坠的脊背,
换上一件能遮住最多痕迹的高领薄衫,步履蹒跚地走出卧室。
顾衍在办公。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家居服,背对着门口,
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讲电话,声音低沉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冷峻的轮廓,仿佛昨夜那个充满侵略性的掠夺者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却让林晚胃里一阵翻腾。
她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靠近,停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屏住呼吸,等待他结束通话。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终于,他挂断电话,转过身。深邃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惯有的审视,仿佛能穿透她强装的镇定。
他唇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
“顾先生……”林晚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鼓起全部的勇气开口,却在对上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时,瞬间失语,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
“怎么了?”
他闲适地踱步过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脸,戏谑的目光在她苍白的面容和闪躲的眼神上游移,故意拉长了语调,
“嗯?想说什么?”
林晚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呼吸一窒,下意识地想后退,腿部的疼痛却让她踉跄了一下。
她慌忙稳住身体,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
“我……我想……问一下……”巨大的羞耻感让她语无伦次,
“那个……昨晚……你……你满意吗?”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蚊蚋。
顾衍挑了挑眉,似乎觉得她这副强忍恐惧又急于讨好的样子十分有趣。
他故意装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恶劣的逗弄:“哪个?满意什么?”
林晚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屈辱感几乎将她吞噬。
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勉强挤出声音:
“你……你昨晚答应的那个……让安雅陪阳阳去……”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乞求。
“哦?”顾衍拖长了尾音,眼底的戏谑更深。
他忽然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她揽入怀中。
林晚猝不及防,僵硬的身体撞上他坚实的胸膛,
熟悉的冷杉气息混合着昨夜残留的、让她恐惧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激起她本能的战栗和抗拒。
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胸口,虚弱地推拒着。
“那个啊……”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响在她敏感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皮肤,
“嗯,要不我们今天继续?巩固一下‘诚意’?”
他的手掌暗示性地在她僵直的脊背上缓缓滑动。
“不!”
林晚惊恐地低叫出声,身体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身体和精神双重崩溃边缘的真实反应,
“求你……要不,等几天……等几天好不好?”
她几乎是哀求着,仰起苍白的脸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惧和生理性的痛苦。
顾衍垂眸,凝视着她眼中交织的绝望、痛苦和那一点点为了弟弟而强撑的乞求。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干裂的唇瓣,
动作带着掌控的意味,却又似乎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流连。
他似乎在欣赏她此刻极致脆弱又矛盾挣扎的姿态。
“怎么就不行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探究,
“那你说,等几天好呢?”
他低下头,薄唇轻轻印在她颤抖的眼睑上,一个轻如羽毛却充满掌控意味的吻。
林晚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弦。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内心陷入极度的纠结与煎熬:
等太久?
顾衍会不会反悔?
是否会有变数?
等太短?
她这破败的身体如何能承受下一次“侍奉”?
能否让他再次“满意”?
每一个选项都通向未知的恐惧深渊。
看着她秀眉紧蹙,眼神慌乱闪烁,贝齿几乎将下唇咬破,
那份为了至亲而承受巨大痛苦却又不得不权衡利弊的挣扎模样,清晰地映在顾衍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几秒钟的沉默,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忽然,顾衍不再逗弄她。
他俯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深深地吻住了她因恐惧而微张的唇瓣。
这个吻并不粗暴,却充满了绝对的占有和宣告主权的意味,像在为她打上最后的确认印记。
就在林晚以为自己又要被卷入新一轮风暴而绝望闭眼,
身体僵硬地等待着那熟悉的掠夺降临时,顾衍却出人意料地放开了她。
他并未立刻退开,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垂眸凝视着她紧闭双眼、长睫如蝶翼般剧烈颤抖的模样。
那脆弱又强忍的姿态,似乎取悦了他。他低低地、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随即,他俯下身,不再是带着侵略性的深吻,而是将温热的、近乎安抚的轻吻,
如羽毛般珍重地落在她紧蹙的眉心,然后是微微颤抖的眼睑,最后是那被她自己咬得泛白失色的唇瓣。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纵容的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终于让他满意了的珍品。
喜欢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请大家收藏:(m.shuhesw.com)疯批总裁,天价债,她带球跑了书河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