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部队公务车!你们敢劫?”小李怒吼一声,摇下车窗拔出手枪,小赵也一同拿出手枪。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枪响!
匪首狞笑着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小李的肩膀。
他惨叫一声,捂着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小赵还击,现场枪声零落,尘土飞扬。
然而,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悍匪,他们利用复杂的地形掩护,枪法精准。小赵的抵抗虽然英勇,但在人数和火力的双重压制下,小赵很快右臂负伤,枪都拿不住。
骆岚自枪战响起,就吓得蜷缩起来,躲在椅子后面。
顾清如迅速扫视四周,地形封闭,无路可逃;对方装备虽杂,但战术严密,绝非寻常草寇。
仅仅几分钟的抵抗,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显得苍白无力。
悍匪见两个男人已无力反抗,便不再浪费弹药。几道黑影如狼似虎地扑上车,用枪托狠狠砸在了试图反抗的小李和小赵,又将惊魂未定的骆岚和顾清如强行拖下车。
骆岚被抓后还在挣扎怒骂:“你们是什么人?抓军属是重罪!”
匪徒们没有回答她,只是冷笑。
车上东西全数被匪徒们搜罗光。
车上只有钱家大哥的谢礼,顾清如的东西早已收入空间。
四人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反绑双手,押上一辆破旧马车。
车厢由厚实木板钉成,四壁封闭,仅高处一扇蒙着油纸的小窗透进几缕昏黄天光,遮蔽了外界景象。
“走!”为首的蒙面匪首一声令下,一名同伙钻进吉普车,启动引擎,扬尘而去。
其余匪徒纷纷翻身上马,鞭子一扬,骏马嘶鸣,尘土飞扬。
鹰嘴峡的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如幕布般遮蔽了视线,也迅速掩埋了车轮碾过的痕迹。
天地苍茫,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马车在崎岖山道上颠簸前行,车厢内昏暗摇晃。
骆岚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声音带着哭腔:“清如……怎么办……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该来……”
顾清如低声说:“骆姐……别怕……钟司令发现我们没按时回去……他会派人找的……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就在她说这话的同时,几粒决明子从指缝漏出,随着每一次颠簸与转弯,无声无息地滑落,洒在蜿蜒的黄土路上。
紧接着,在经过一处岔路口时,将一小段晒干的甘草根须悄然抖落在碎石之间。
车厢内,小赵和小李身下垫着厚厚的草褥,那褥子上血迹斑斑,看上去已经使用过很多次了。
小李肩部被枪击中,血流不止;小赵手臂大面积擦伤,失血过多。
不能再等。
趁着马车剧烈颠簸、马蹄声掩盖一切声响的瞬间,顾清如悄悄取出匕首抵住手腕绳索,缓慢割开麻绳。片刻后,双手已能活动。
她迅速取出一小撮昏迷粉,以曼陀罗花粉为主配制,无色无味,吸入即晕,轻轻弹向骆岚鼻端。
骆岚眼皮一颤,头一歪,缓缓陷入沉睡。
确认她不会惊动后,顾清如立即行动。
她取出止血生肌散,这是自制的急救粉,以三七、血竭、白及为主,止血镇痛极快。
靠近小李,掀开肩部衣服,将药粉洒在肩部的伤口处,再用布条紧紧包扎。又从袖中抽出一根细银针,在马车颠簸间隙,刺入其内关穴,以稳心脉、提神志。
片刻后,小李的睫毛微微颤动,脸色由青灰转为淡红,呼吸渐趋有力,显露出苏醒迹象。
接着是小赵,他的手臂擦伤严重,虽非贯穿枪伤,但失血较多。
顾清如将药粉厚厚敷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整个过程不过数分钟。
当她收针、藏好工具、重新将双手虚搭于绳索之间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车厢内依旧昏暗,风沙仍在呼啸。
突然,马匹嘶鸣,车厢向前惯行后猛的刹住。
“都给老子下车!” 一声粗暴的吼叫在车外炸响,伴随着铁棍砸在木板上的闷响。
车厢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阳光倾泻而入。
小赵和小李在剧烈晃动中呻吟着苏醒。
小赵下意识摸了摸手臂,包扎过的伤口不再流血,疼痛减轻了许多;小李也察觉肩部被妥善处理过。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这里只有顾清如是医生……
匪徒绝不会好心救他们……
那这一切,是谁做的?
他们的目光悄然转向顾清如,却见她正揉着太阳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时,骆岚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
顾清如轻声说:“骆姐,你刚才晕倒了,我也是,可能……是他们下的药?或者这马车里有古怪。”
她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仍在恐惧之中,“大概是匪徒的手段,怕我们反抗吧。”
骆岚听了顾清如的话,虽然心中仍有疑惑,可看着顾清如苍白的脸和依旧反绑的手腕,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磨蹭什么!全都滚下来!”匪徒挥舞着枪托,恶狠狠地砸向车门。
四人被粗暴地拽下马车。
脚踩实地的一瞬,顾清如迅速扫视四周。
他们站在一道陡峭的黄土坡前,前方已无车路,碎石嶙峋,荒草丛生,仅有一条隐约可见的小径蜿蜒向上,通往山脊深处。
身后的匪徒见他们磨磨蹭蹭,不耐烦地骂骂咧咧:
“妈的,快走!磨磨蹭蹭的,耽误老子们的时间!要是谁走不动了,就别怪老子就地解决,扔这喂狼!”
冰冷的话语如同利剑悬在头上。
只剩下山风吹过岩石的呜咽声。
大家都不敢再说话,只能沉默地跟在前方领路的匪徒身后,沿着那条几乎被荒草掩没的羊肠小道艰难攀爬。
山路崎岖,而他们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体的重心完全无法掌握,每一步都走得摇摇晃晃。
对普通人已是酷刑,而对身受重伤的小赵和小李来说,这无异于一场炼狱般的折磨。
走在前面的小李,肩头中了一枪,草草包扎,布条早已被血浸透。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发紫,每呼吸一次,胸口都牵动着肩头的剧痛,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突然,他的脚下一绊——一块半埋在土里的岩石猛地硌住脚踝。
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向前狠狠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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