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珠落地的瞬间,方浩手里的能量吸收手镯又开始发烫。他低头一看,指针正疯狂打转,光屏上那股地底能量流的轨迹,已经勾勒出半幅星图的模样,起点在幼苗根部,终点直指青铜鼎封存渗液的位置。
“好家伙,这图是认路的?”他嘀咕着,把赛博义眼一推,“记录:地脉星图残影,疑似通往某个爱敲三长两短钟的地底老阴比。”
话音未落,广场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嗷——!”
方浩抬头,只见药园新翻的土里,一株紫红色的花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叶片张开,露出满口锯齿,冲着天空嚎了一嗓子,声波震得防护罩嗡嗡作响。
“谁给它浇了摇滚乐?”方浩快步赶去,还没站稳,第二株、第三株接连破土,每长一寸就嚎一嗓子,调门还各不相同,有的像被踩了尾巴的剑齿虎,有的像老道士念经跑调。
墨鸦不知何时蹲在阵台边,指尖敲了三下地面,皱眉:“频率乱了。”
“你敲你的,它嚎它的。”方浩掏出义眼调出地脉图谱,发现食人花的根系正和四灵血土发生反应,释放出一种奇怪的共振波,正好干扰幼苗对星图能量的接收。
他正要切断灵气供应,眼角一瞥,看见黑猫蹲在花丛边,尾巴悠闲地卷着一朵花的茎秆,像是在给它打拍子。
“你干的?”方浩眯眼。
黑猫打了个哈欠,爪子一松,那花立刻扭了两下,又嚎了一嗓子。
“我说怎么一早上广场变KtV。”方浩掏出“赛博义眼”回放监控,画面显示凌晨三点,黑猫叼着个小布袋溜进药园,爪子一抖,把一堆种子全埋了进去。
“生长激素符催化过的食人花?你这是打算开演唱会还是开殡仪馆?”
黑猫舔爪:“观众还没来,急什么。”
方浩盯着那群越长越欢的花,忽然咧嘴一笑:“行,那就办个‘灵植才艺大赛’,门票收灵石,冠军奖品是楚轻狂亲笔签名的《双修阵法图解》复印件。”
他转身就走,临了回头补了一句:“记得把音响调好,别让评委听吐了。”
药园的尖叫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楚轻狂拎着酒壶晃进来。
“吵死了!”他一脚踹翻一株正嚎得起劲的花,“谁让你们唱《忐忑》的?”
那花被踹得一歪,叶片抖了抖,忽然安静下来。楚轻狂得意地晃了晃酒壶:“看,酒才是正经镇魂曲。”
他一仰头,灌了口灵酒,顺手把剩下的全倒进花根。
下一秒,那花抖了抖叶片,茎秆一扭,居然跳了起来。
不是抽搐,是跳舞。
叶片像裙摆一样旋转,茎秆扭出S形,节奏精准踩在酒香的节拍上,跳的正是《极乐净土》前奏。
楚轻狂愣住:“你……你还会这个?”
又一株花被酒气熏到,跟着扭动起来,第三株、第四株接连加入,广场瞬间变成露天舞厅,一群食人花排成方阵,动作整齐划一,连转圈的圈数都一致。
“我靠!”楚轻狂醉眼发亮,“这比我泡澡时跳得还标准!”
他干脆盘腿坐下,一边灌酒一边指挥:“左边!再左边!对,就是这个搓背的感觉!”
方浩站在远处,义眼疯狂记录数据。他发现这些花的舞动频率,竟和血衣尊者沐浴时的仪式动作高度吻合——搓背三下,转身,再搓三下,停顿,甩水。
“难怪跳得这么有洁癖感。”他摸着下巴,“感情是把洗澡流程编成舞了。”
他立刻调来灵厨弟子,低声吩咐:“把‘往生香’磨成粉,混进花粉里,再给每朵花根部埋个微型扩音器,音量调到刚好能传到山门外三里。”
弟子一脸懵:“宗主,这是要办花展还是办葬礼?”
“办相亲。”方浩笑得像个奸商,“专钓有洁癖的老光棍。”
当晚,药园的“灵植舞会”正式开演。消息一放出去,内门弟子挤破头要来观摩“新型灵舞养生法”,外门弟子排队交灵石买站票,连苍梧子都偷偷用义眼直播,灵网账户瞬间涌入十万观众,弹幕刷得比花还密。
方浩坐在高台上,手里捧着盒花种礼盒,标签写着“限量版跳舞食人花·纪念款”,底下还贴着小字:“附赠楚轻狂亲笔签名搓澡教学视频”。
“这玩意儿真能卖?”陆小舟蹲在旁边,手里抱着三米高的翡翠白菜,一脸怀疑。
“不卖花,卖陷阱。”方浩把礼盒递给一只剑齿虎幼崽,“去,蹭蹭那个最干净的角落。”
剑齿虎懵懂地叼着盒子,晃晃悠悠往广场边缘走。那里,一道血色身影静静伫立,黑袍一尘不染,袖口纹着暗红符文,正盯着舞池中央那群扭得忘我的食人花,眼神竟有一丝……共鸣。
血衣尊者来了。
他本是来侦查灵气波动的,可一看到那整齐划一的搓背式扭动,脚步就不由自主停了下来。他甚至没察觉自己右手已经抬起,在空中轻轻比划着节奏。
“三下,转身,再三下……”他喃喃,“完美。”
剑齿虎幼崽晃到他脚边,礼盒一蹭,粉末无声附着在袍角。血衣尊者毫无察觉,只觉得那舞蹈越看越顺眼,仿佛每一扭都挠到了他灵魂深处的痒处。
“这节奏……竟如此契合我的净身仪轨。”他低声自语,“莫非此地真有同道?”
他驻足良久,直到舞会结束,才悄然退去。临走前,还顺手掐了一片花瓣,小心翼翼收进袖中。
方浩在高台上笑出声:“客人收了纪念品,咱们的清洁主题旅游团,正式开团。”
他转头对墨鸦使了个眼色。墨鸦指尖敲了三下阵台,低声:“频率对了。”
方浩掏出义眼,调出追踪界面。屏幕上,一串微弱但稳定的信号正缓缓移动,信号源标记为“血衣尊者·洁癖共鸣体”,路径清晰,正朝着山外延伸。
“这玩意儿能跟多久?”陆小舟凑过来问。
“只要他一天不换衣服,就能跟到他老家。”方浩把义眼一合,“等他下次洗澡,咱们的‘清洁弹’就会顺着水流渗进毛孔,到时候,他搓的不是背,是给咱们当信号中继站。”
黑猫不知何时跳上他肩头,尾巴一卷,把一包猫薄荷塞进他手里:“记得加点料,让他洗得更彻底。”
方浩掂了掂:“行,回头给他来个‘深层去污·附带追踪’套餐,买一送一,还包年检。”
夜深人静,药园恢复平静。跳舞的食人花们安静地立在土里,叶片上还沾着露水,像是刚跳完一场盛大的演出。
方浩站在广场中央,抬头看了眼星空。赛博义眼自动扫描,星图残影在视野中缓缓旋转,与地底那幅逐渐重合。
“潮要来了。”他轻声说。
就在这时,一朵食人花忽然抖了抖叶片,茎秆微微扭动,像是在模仿某个熟悉的动作。
三下,转身,再三下。
方浩盯着它,慢慢笑了。
他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色粉末,混进新一批花种里。
瓶身上贴着标签:“清洁弹·升级版,附带毛孔渗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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