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伶的拳头一下下落在青铜剑上,灵力顺着指缝渗入剑身,同时还不忘吸收剑上残留的煞气。
双重 “攻击” 让剑灵苦不堪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剑身上终于传来一道虚弱又带着委屈的呼唤:“人类,住手!不许再收我的煞气!”
许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挥得更快了:“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多没面子?”
她心里暗自确认,剑灵能开口说话,说明这青铜剑绝不简单,即便不是传说中的轩辕剑,也定是柄绝世宝剑。
剑灵见硬的不行,立刻换了策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你欺负剑剑,我不跟你玩了!呜呜……”
试图用示弱软化许伶。
可许伶早已 “水泥封心”,完全不吃这套,语气冰冷地追问:“别装哭了,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陆家的先人会认为你是轩辕剑?”
“我不理你!你打我,我才不要理你!” 剑灵还想装蒜,继续耍赖。
许伶冷笑一声,拳头抡得更狠了,灵力也加重了几分。
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剑灵终于认清了现实,语气瞬间变硬:“女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
“哦?现在不呜呜嘤嘤了?” 许伶反讽道,“再敢叫我‘女人’,我就把你拆成废铁,信不信?”
剑灵还想嚣张:“你最多只能打疼我,能彻底削死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许伶没跟它废话,直接从空间里摸出一张 “灭神符”,在剑身面前晃了晃:“你说,这灭神符能不能灭了你?要不咱们试试?”
剑灵瞬间沉默了,过了几秒,才悻悻地改口:“道友,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
它嘴上辩解 :“灭神符最多重伤我,只要宝剑还在,我就能不死不灭!”
但语气里的底气早已弱了大半。
许伶又掏出一张 “五雷符”。
剑灵彻底服软,连忙说道:“道友!我观你我有缘,不如咱们签个契约?以后我跟着你,保你逢凶化吉!”
连最后的抵抗姿态都放弃了,只求能少受点罪。
许伶收起符箓,用手指弹了弹剑身,语气严肃:“先别扯契约的事。我问你,之前听说你是轩辕剑,是真的吗?”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警告,“别挑衅我的耐心,上一个敢跟我耍花样的人,坟头草都快三尺高了。”
剑灵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交代:“我不是轩辕剑,也不是什么黄帝的剑。我是一柄人造煞器 —— 因为吸收的煞气太多,才慢慢生出了器灵。”
它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有灵识以来,就一直在万人坑里吸煞气。等那个地方的煞气吸完了,我就会借别人的手,换个有煞气的地方继续待着。
“当年被陆家先人发现的时候,我刚吸完一处古墓的煞气,想跟着他‘见世面’,就用煞气悄悄影响了他的心智,编了个‘轩辕剑’的故事,让他把我当成宝贝带了回去。”
“结果呢?” 许伶追问,听出了它语气里的委屈。
“结果我被他关进了陆家的宝库,不见天日!” 剑灵的声音里满是怨念,“后来我想继续影响陆家人,让他们把我带出去,却发现陆家人身上都有开光的法宝护身,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有!我根本没办法靠近,只能委屈地待在宝库里,一待就是几十年。”
直到陆虎惨死后,剑灵才看到了转机:“我借着宝库里的煞气,帮陆虎变成了厉鬼,想让他带我离开陆家。可谁知道,陆虎变成厉鬼后,居然被困在了院子里,我也跟着出不去!好不容易等到你出现,本以为能跟着你出去,结果你比陆家人还凶,直接把我给控制了!”
许伶皱眉,抓住了关键信息:“你之前也离不开陆家?”
“本来是离不开的,直到你把剑架也一起带出来,我才突然能自由移动了。” 剑灵的语气里满是庆幸,又带着几分无奈,“可惜啊,还是没逃掉你的手掌心。”
许伶立刻从空间里取出之前从陆家带回来的剑架 —— 当时她只是觉得剑架做工精致,又怕屠海等人发现少了东西,才顺手带回来,没想到里面还有秘密。
她反复查看剑架,手指在缝隙处摸索,突然摸到一个凸起,轻轻一按,剑架的夹层被打开,里面赫然藏着一块巴掌大的小阵盘。
许伶拿起阵盘,仔细研究了片刻,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原理:“这阵法不是用灵气激发的,而是靠煞气运转。你这柄青铜剑,既是阵法的阵眼,也是能量提供者 —— 陆家的先人用这阵盘困住你,让你持续为阵法供能,而你居然一直没发现?”
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剑灵,剑灵气得差点跳起来:“什么?他们居然这么算计我!太丢人了!我居然被一群凡人骗了这么多年!”
它彻底认清了自己 “蠢” 的事实,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许伶没理会它的抱怨,目光重新落在青铜剑上。
她仔细观察剑身,发现上面刻着一段模糊的祭文,心里顿时生出疑虑:“这剑身上的祭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纹路,倒像是某种献祭仪式的文字。难道这青铜剑本身,是一件祭品?”
可仅凭这一段祭文,她找不到更多线索,再加上担心 “结契后会被青铜剑当作祭品献祭”,许伶暂时放弃了与剑灵结契的想法。
“先把你放这儿,等我查清楚祭文的来历再说。” 她把青铜剑和阵盘一起收进大仓库,转身走向空间里的药田。
看到田里成片长势喜人的药材,许伶之前的疑虑瞬间被抛到了脑后,脸上露出了眉开眼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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