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及四大门派声势浩大,但穿山入穴如入无人之境。
如今看着这棵独苗优柔寡断,技艺不精,连最基本的狠劲都没有。
这趟回去,就把《掘金秘要》传给小邪。吴家的传承,绝不能在我这儿断了。
话音里带着决绝。
方余始终凝视着漆黑的水道。
尸蟞丹传说中的长生药引。可惜这些喽啰连正主都算不上。
潘子猛然握紧探照灯:三爷!这溶洞咱们来过!石壁上的凿痕和十分钟前一模一样!
积尸地遇上鬼打墙再平常不过。吴三省吐着烟圈,怨气化魙,说不定还能碰见黑毛粽子。
但这次潘子咽了咽口水,总觉得暗处有什么在盯着咱们后脑勺。
那边的河岸看到了吗?我们靠过去看看。
方余轻声说道。
众人用力划着船桨,船只迅速驶向岸边。
先前方余展示的手段已令他们信服,此刻对他的指示更是毫不迟疑。
张起灵静静看了方余一眼,目光中透着些许沉思。
终于靠岸了,不过这地方比想象的还小,最多只能容纳百人左右。难道破除鬼打墙的机关就在这里?
潘子满脸困惑。
就在这时,众人手中的强光手电突然闪烁不定,像是电量即将耗尽。
三叔,这批手电绝对是正品。吴邪连忙说明。
看来问题出在岸边,与你采购的装备无关。现在该如何行动?吴三叔将视线投向方余和张起灵。
此处怨气积聚多年,破解之法并不复杂。张起灵、吴邪,各取一滴你们的血给我。
方余语调平稳。
鬼打墙通常是磁场紊乱造成的幻象,但这地方既是积尸之地,又出现鬼打墙,必然聚集了不少冤魂。唯有童子之血才能破除。
张起灵默默抽出佩剑,指尖轻划,鲜血滴入容器。
吴邪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知道跟着方余最为安全。他取出小刀划破手指,同样将血滴入瓶中递给方余。
方余低声吟诵咒语,将混合的鲜血洒向地面。
转眼间,周围的阴冷湿气逐渐褪去。
太神奇了!我和三叔下过这么多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手段。潘子激动地说。
方余兄的本领远不止这些,只要大家配合行动,这次定能平安无事。吴三叔笑着补充。
不简单方才明明感知到数十个冤魂,现在却像凭空消失一般。
张起灵暗自震惊。
若是他出手,最多只能用鲜血暂时封闭众人的感知来躲避危险,绝无可能直接驱散冤魂。
方余这番作为,让他平静如水的心绪泛起了涟漪。
此人似曾相识?
张起灵刚要回忆,突然一阵剧烈的刺痛袭来。
伴随着沉重的倒地声,他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风水布局讲究藏风纳气,这盗洞周围的地形怎么看都不像古墓选址。
潘子摸着下巴提出疑问。
确实古怪,不如请方余兄指点一二。
吴三叔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大伙正七嘴八舌讨论着,张起灵的眼睫忽然轻轻抖动。
普通盗洞确实会损毁风水,可要是遇到藏龙穴这种墓中墓就不同了。
此种葬法须得生辰八字完全吻合,更要算准星辰运转,必须在午时三刻准时封棺。
方余的手指缓缓抚过石壁上的苔藓,不紧不慢地说道。
吴三叔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鲁国时期的墓葬竟如此讲究?看来墓主人定是
方余倏地回头,瞧见张起灵正扶着石壁慢慢站起来。
既然各位都没事,不如先找主墓室。刚才看这盗洞的走向,应该只是个陪葬坑。
真正的秘密恐怕要走出山洞才能发现。
他轻轻拍打衣袖上的灰尘,声音淡得像清晨的山雾。
依方余老弟看,咱们是顺着盗洞查看,还是
吴三叔的话被方余抬手打断。
里面早被洗劫一空了。与其白费力气,不如保存体力。
方余说着扫了眼吴邪发白的脸色。其实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墓道,但那些隐藏在帛书里的玄机,还得靠这些人帮忙解开。
当木船穿过最后一道水幕,久违的阳光洒落下来。
!再待下去老子身上都要发霉了!潘子迎着太阳用力舒展身体。
吴三叔清点着装备建议:要不先休整
方余直接接过话茬,眼神却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脊。那里有更久远的黑暗正在苏醒。
三叔,你们快看那边,前面好像有个村子。
夜色如墨,众人围坐在木桌旁吃着简单的饭菜。
今儿个要不是方余兄弟出手,咱们就算出了山洞也得脱层皮。潘子一边扒饭一边说。
方余老弟瞧着比我年轻多了,这身本事真让人羡慕。要是能跟你学个一招半式,往后倒斗也能轻松些。
吴三叔抿了口酒笑道:你啊,三句话不离本行。这行当终究不是正道,不如趁早学门正经手艺。
方余搁下碗筷:若有缘分,指点你一二也未尝不可。
他起身离席:诸位慢用,我先去歇息了。
方余兄弟好好歇着,明早还要寻墓呢。潘子咧嘴挥手。
待方余离开后,吴三叔与潘子又对饮数杯。一来庆贺脱险,二来山中夜凉,借酒驱寒。
众人心知次日要下墓,都不敢贪杯,约莫个把时辰便陆续回房。
唯有吴邪独坐角落出神。
小三爷,一个人琢磨什么呢?潘子走近搭住他肩膀。
还为白天的事自责?这怪不得你,你打小在城里长大,哪像我们这些常年跟地底下打交道的。
吴邪轻声道:潘子,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明明是方余救了大家,可我
甭瞎琢磨。潘子重重拍他后背,你们吴家祖传的本事可不简单。三叔这些年能全身而退,全靠这门手艺。多历练就好了。
吴邪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不能再这么幼稚了。
月光映照下,年轻人的目光逐渐变得坚毅。
成,小三爷,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屋歇着,明儿个一早还得寻墓,到时候有的忙活,你得跟紧多学着点。
潘子说罢转身回房。
翌日破晓。
方余一行人早早整装完毕,随他来到一片密林。
方余兄,我对寻墓也有些心得,要不让我先试试?
吴三叔主动请缨。
随后吴三叔依照昨夜探得的线索,开始在林中寻觅特殊地形。
约莫一个时辰后
潘子,过来。
吴三叔唤来潘子,指着地面问道:方余兄,您看这处如何?
方余未答,从行囊中取出一方罗盘。
这罗盘显然是件古物,通体流转着暗金色泽,指针颤动不休。
他手持罗盘,脚下步伐玄妙难测,连吴三叔也看不出端倪。
不到盏茶工夫,方余停在一处洼地,指针稳稳静止。
“吴家祖传的本事确实不够完整,但你还有点能耐,测定的方位距离此地不满五十米,也算难得了。”方余语调平静。
吴三叔听罢,心中暗自诧异。
方余所言不虚,吴家探穴之术确有残缺,每逢下墓,他总要偏差几分。即便后来熟能生巧,误差不大,终究不是正统的寻龙点穴之术。
“我与吴家有些旧交情,待吴邪能独当一面时,我将此法传授于他,也算了解这段因果。”方余淡淡道。
方余对吴三叔并非全无戒心。
据他所知,这位吴三叔行事狠辣,而吴邪倒是心思纯粹。抛出这个诱饵,只为后续行动更为顺畅,尤其是那几座深处藏着长生之谜的古墓
那才是方余真正的目标。
“潘子,就从这儿动手。”吴三叔吩咐道。
方余、吴邪与张起灵立于坑边静观。
吴三叔和潘子不愧是老手,动作利落,不多时便掘进五米有余。
“再向下两米。”方余沉声指示。
二人闻言,手中铁锹翻飞更疾。见识过方余的本事后,潘子早已对他五体投地。
不多时,两米深度精准达成。一道扇形石拱门突兀地显露在众人眼前。胖子快步上前,三两下砸开拦路砖石。洞口恰好容得成人躬身而入。
“从此处下去。切记,入内后不得擅自行动,不可触碰任何物件,更不许高声喧哗。”方余厉声告诫。
众人肃然颔首。
方余一马当先,张起灵断后,一行人背负装备,紧握强光手电,鱼贯钻入石洞。
匍匐前行约莫一分钟,终抵墓室内部。
“这这就是古墓?”初睹陵寝的吴邪,被眼前景象震慑得语塞。
“此处另有盗洞,观土色尚新,看来访客不止我们一拨。”
“确是近期所掘,但手法拙劣,不像行家里手所为。”
看样子是群外行人,但人数倒不少,能在这么短时间挖出这种规模的盗洞,也算有两下子。吴三叔眯着眼端详着盗洞说道。
理他们作甚?这可是墓中套墓的格局,连三叔您这样的老手都没瞧出端倪。
就这群半桶水的家伙,在外围转悠十年也摸不着真墓的门。潘子嗤之以鼻。
潘子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连自幼就干倒斗营生的吴三叔都未能识破这墓中墓的玄机,更遑论这些连盗洞都打不利索的生瓜蛋子。
此地当真藏有长生之谜?瞧着平平常常,可不像传闻那般玄乎。
金发老者满脸轻蔑。
先生,587号情报核实无误,此处确有战国时期的古墓,内藏长生之秘。这份情报是我们重金购得的。
这种分量的消息,既然流传出来就假不了。只可惜队伍里缺个懂门道的行家
一时着迷也情有可原,待我们的人把那帛书内容彻底破译,墓中奥秘自然水落石出。为首的女子连忙打圆场。
若非这趟买卖的酬金高得骇人,女子断不会带着手下涉险寻找这等虚无缥缈之物。长生这个话题,在华夏大地已流传了五千年。世人对长生的渴求早已烙进血脉,可后来也逐渐醒悟,长生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无从实现。从未有人真正得见长生,甚至连相关的蛛丝马迹都未曾觅得。此番纯粹是因那外商开出的天价,女子才甘冒奇险,率队踏入这座古墓。
虽说他们做足了准备,可毕竟不是吃倒斗这碗饭的,在这杀机四伏的古墓里,折损人手在所难免。这也正是老者暴跳如雷的缘由。
滋滋!
宁姐,那张帛书的暗文破解出来了,我这就传到你手机上!无线电里传来激动的喊声。
什么?西周墓葬?不是说这是战国时期鲁国某位贵族的陵寝吗?阿宁心中暗惊。
阿宁听闻此事暗自皱眉。先前得到的情报仅破解出古墓方位,关键内容仍是一团迷雾。她当时唯恐被他人捷足先登,只得向老者虚称已获知长生之谜的墓穴线索。
阿宁心中愈发忐忑。他们这支雇佣兵团队虽擅长 ,但在这阴森古墓中,那些 手段能派上多大用场,她实在没有把握。毕竟才折损了几名同伴,连老者手下也有人莫名失踪。
当务之急是确定主墓室方位,三叔,这张地图你破解多少了?吴邪问道。
可别小瞧你三叔,这种密文世上能看懂的不足十人。早在召集你们前,我就已经破译得七七八八。吴三叔面露得意之色。
他这话并非夸口。某些古老文字尚有残卷存世,只需从典籍中抽丝剥茧,便能拼凑出部分失传的文字。而这幅帛书记载的,正是古墓的确切位置。
地图标注的地形分毫不差。
寻常人根本看不透其中奥妙。
若无家学渊源,任谁瞧着都像面对天书。
现在就剩这三面墙和盗洞,该选哪条路?
吴邪扬声问道。
这有何难?干咱们这行的,墙就是纸糊的,凿开便是。
潘子抄起洛阳铲就要砸墙。
住手。
张起灵骤然喝止。
小哥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神出鬼没?下墓的人非得被你吓破胆。
潘子被这声呵斥惊得浑身一激灵。
静心细听,能察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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