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瑞抱着相机突然从栅栏外探出头,闪光灯“咔嚓”一声照亮了院子:“队长让我来看看情况,顺便……记录一下超古代战士的现代生活!”
达拉姆嘴里叼着鸡翅,含糊不清地瞪他:“小屁孩,拍什么拍!”手却下意识把烤得最焦的那串往身后藏——那是他准备留给自己的“杰作”。
希特拉抬手接住野瑞抛来的汽水,轻轻旋开瓶盖:“把照片洗出来给我一张,让达拉姆看看他现在像个偷吃东西的熊崽子。”
“你才是熊崽子!”达拉姆把烤肠往希特拉嘴里塞,两人立刻闹作一团,炭火被震得噼啪作响。
“明天带你们去逛市集。”林晚星晃着手里的竹签,“有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还有达拉姆肯定喜欢的铁板烧,比烧烤架烤的带劲。”
达拉姆猛地坐起来:“真的?比烤肠还香?”
大古笑着点头:“还有希特拉可能会感兴趣的飞行器模型,据说能模拟超音速飞行。”
希特拉的眼睛亮了亮,又很快装作不在意:“小孩子的玩意儿罢了。”
夜深时,达拉姆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打起了呼噜,睡姿豪放,赤色的能量圈在周身轻轻浮动,倒把沙发护得稳稳的。希特拉靠在落地窗旁,借着月光翻看林晚星放在窗台的植物图鉴,
“在想什么?”大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件薄外套。
卡蜜拉没回头,却任由他把外套披在肩上,是件黑色的针织开衫,和她的裙子很配,想必也是林晚星准备的。
大古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藤蔓:“其实这些年,晚星走到哪,就把超古代的种子带到哪。她说,说不定哪天你们出来了,抬头就能看见。”
卡蜜拉一直以为自己恨了三千万年,恨迪迦的背叛,恨林晚星的存在,却原来,在黑暗里支撑她不疯掉的,就是这一点点“或许还有重逢”的念想。
第二天一早,达拉姆果然被铁板烧的香气勾得直转圈,通红的手掌在摊主眼前晃来晃去,差点把铁板上的鱿鱼掀飞。林晚星赶紧拉住他,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串刚烤好的:“慢点吃,管够。”
希特拉则在模型摊前挪不动脚。摊主演示着超音速飞行器模型,他指尖的气流不自觉地跟着模型盘旋,引得围观的小孩惊呼:“叔叔的手好厉害!”
卡蜜拉被林晚星拉进一家饰品店,玻璃柜里摆着缀满蓝紫色亮片的发夹,像极了“星语”的花瓣。林晚星拿起一个别在她发间:“试试?”
镜子里的人影陌生又熟悉,黑色长裙配着亮片发夹,三千万年的戾气仿佛被这抹亮色中和了。卡蜜拉抬手碰了碰发夹,忽然听见店外传来达拉姆的大喊:“希特拉你个小偷!那模型是我先看上的!”
两人相视而笑,快步走出店时,正看见希特拉举着飞行器模型,在达拉姆头顶灵活地转圈,气流把对方的红夹克吹得鼓鼓囊囊。大古站在旁边无奈地笑,手里还拎着给两人买的新模型。
回去的路上,达拉姆举着串糖葫芦跟希特拉斗嘴,大古拎着满袋零食走在中间,林晚星和卡蜜拉并肩走在最后,手里的纸袋晃悠着,装着刚买的星语花种。
婚礼定在城郊的花房,林晚星亲手培育的“星语”爬满了白色的拱门,蓝紫色花瓣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达拉姆穿着崭新的红色西装,领口别着火焰形状的胸针,是林晚星熬夜绣的。他站在花门旁,笨拙地给每一位来宾递喜糖,掌心的火焰被他死死按捺着,生怕烧了那精致的糖纸。“这玩意儿比打怪兽紧张多了。”他偷偷跟希特拉嘀咕,却在看到大古穿着礼服走出来时,猛地挺直了背——那是他第一次见迪迦穿得这么正式,竟有些不习惯。
希特拉穿了件靛蓝色的衬衫,袖口绣着银色的风纹。他负责引导宾客入座,指尖的气流轻轻托着飘乱的花瓣,引得孩子们追着他的影子跑。有人问他是不是伴郎,他挑眉道:“我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算半个长辈。”话虽如此,却在大古紧张得忘词时,悄悄用气流推了推他的后背,眼里藏着促狭的笑意。
卡蜜拉站在化妆镜前,林晚星正给她戴耳环,是用“星语”花瓣压制的蓝紫色耳坠,和她发间的亮片发夹相呼应。“
仪式开始时,达拉姆抢着当证婚人,拿着稿子念得磕磕绊绊,却在说到“三千万年都没把他们拆开”时,突然红了眼眶。希特拉适时地用气流卷走他手里的稿子:“笨蛋,该说誓词了。”
大古望着林晚星,眼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亮。“三千万年前,我以为光与暗无法共存,是你让我明白,真正的勇气不是选择一方,而是带着所有过往继续前行。三千万年前我说‘别等我’,是怕你受苦。”他声音发颤,“但现在我想说,幸好你等了,不然我怎么知道,原来光里有你,才算是完整的光明。”
林晚星握紧他的手,看向卡蜜拉几人:“有人说等待是孤独的,但我很庆幸,等来了所有该重逢的人。”
话音刚落,野瑞的相机“咔嚓”作响,拍下了一张后来传遍tpc基地的照片,照片里,新人相视而笑,背景里达拉姆正把糖果塞给希特拉,而卡蜜拉站在花拱旁,发间的“星语”花环被风吹起,嘴角藏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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