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浴室时,阿虞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个抱枕,眼睛却在打架。听到动静,她猛地抬头,像只惊醒的小鹿:“你洗好啦?”
“嗯。”他走过去,扯过毯子丢给她,“困了就去睡。”
她却没动,忽然凑过来,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那种宴会?”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讨好,只有纯粹的好奇。
“嗯。”他难得坦诚,“吵。”
“那以后我们不来了。”她很认真地说,“我陪你在院子里看星星,比在那里舒服。”
金光日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她。客厅的落地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她的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
他忽然俯身,在她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睡吧。”他起身往卧室走,声音有些哑。
阿虞愣在原地,手抚上额头,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颊慢慢烫了起来。
那夜之后,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金光日看阿虞的眼神越来越沉,像酝酿着风暴的深海。有时她趴在地毯上看书,会忽然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背上,回头时却只撞见他的侧脸,仿佛刚才的错觉只是午后阳光太过刺眼。
他开始更频繁地带她出门。不是去那些宴会厅,而是开着车往城郊走,停在荒无人烟的山道上。阿虞会光着脚跑下草地,摘些不知名的蓝紫色小花,回来时献宝似的插在他车里的空瓶里。
他就靠在车门上看着,指尖夹着烟,却忘了点燃。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纤细的脚踝,沾着草叶的露珠,像刚从晨雾里钻出来的精灵。
喉结会不受控制地滚动。
这种陌生而有熟悉的躁动让他烦躁,却又舍不得驱散。他甚至开始允许她在别墅的各个地方——包括那个曾经除了他自己,连佣人都不敢进的地方。
阿虞对书房书架上那些书都没兴趣,反而痴迷于窗台上的一盆仙人掌。她总说仙人掌长得像他,浑身是刺,却会在顶端开出嫩黄色的花。
“哪像?”他一边翻书,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就像。”她用指尖轻轻碰了下仙人掌的刺,被扎得缩回手,却笑得开心,“你看,它也在偷偷变软呀。”
金光日抬眼,正好看到她对着仙人掌做鬼脸。
他忽然合上书,起身走过去。阿虞还在研究仙人掌的花骨朵,没察觉到他的靠近,直到阴影将她笼罩,才猛地抬头。
距离太近了。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安神草药的清苦,是独属于他的气息。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投下浅浅的阴影,眼神深邃得像望不见底的潭水。
“光日?”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后背抵住窗台,退无可退。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很软,像上好的丝绸,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指腹蹭过她的唇角时,他想起那晚她嘴角沾着的奶油,甜得发腻。
阿虞的呼吸瞬间屏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幼兽。
他的指尖继续往下,划过她的脖颈,停在连衣裙的领口。那里绣着一朵小小的野菊,针脚有些歪歪扭扭,是她自己偷偷补的。
“怕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像羽毛搔过心尖。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蝶翼。
他忽然俯身,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唇瓣擦过她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阿虞,记住了。”
“只有我能碰你。”
话音落下,他猛地直起身,转身走向书桌,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他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控,怕那些汹涌的占有欲会吓到这只刚敢靠近他的小狐狸。
阿虞还僵在原地,手捂着发烫的耳朵,心脏擂鼓似的跳。他刚才的气息还残留在颈侧,带着危险又诱人的味道,让她头晕目眩。
她不懂他眼里的火焰是什么,也不懂那句“只有我能碰你”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刚才那一刻,她一点也不害怕,甚至……有点想靠近他。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带着山野的气息。金光日坐在书桌后,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烫得他心烦意乱。
他想起那些“同类”说过的话——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成为弱点。可看着角落里那个还在发呆的小小身影,他第一次觉得,或许有个弱点,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这弱点是活的,是暖的,是会对着他笑,会叫他“光日”的。
阿虞忽然走过来,把一朵刚摘的蓝紫色小花放在他桌上,小声说:“这个给你,它叫‘勿忘我’。”
他抬眼,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
“光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刚才……是不是有点像山里求偶的公狐狸?”
金光日:“……”
他抓起桌上的书就朝她丢过去,却在半空中拐了个弯,落在她脚边。
“滚出去!”他吼道,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阿虞捡起,吐了吐舌头,抱着书跑回地毯上,却忍不住回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竟奇异地柔和。
她偷偷笑了起来。
原来再凶的狐狸,也有会脸红的时候呀。
而金光日看着她缩在地毯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样子,捏紧的拳头终究还是慢慢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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